“你这么无法无天,是要触犯法律的,就不怕坐牢?”赵四无可奈何,只能跟他讲理。
“法律个屁!在四水县我就是法,我就是权,谁跟老子作对,我让他不得好死!弟兄们,动手!”
老忠一声令下,身后的所有青年就动了手,挥起武器就砸,稀里哗啦将十多辆汽车的玻璃砸个稀巴烂。
赵四带来的那些司机一瞅,全都勃然大怒,纷纷挥起扳手要还手,跟他们搏斗。
可赵四却一声怒喝:“别动!谁都别动,让他们砸!”
不是赵四不敢还手,因为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这些年轻人出手没轻没重,真的打死几个打伤几个,生意就别做了,官司也打不起。
他只能忍气吞声。
所以,那十来个司机全都站旁边看着,汽车被砸得面目全非。
老忠是这一代的恶霸,很少有人敢惹,平时横行乡里,也蛮不讲理,一般人不敢惹。
为了挽回损失的利益,他真的在动粗了。二十分钟以后,汽车砸完了,就是玻璃碎了,不影响开。
“忠哥,我们可以走了吧?”赵四问。
“想走没门,全部给我留下!一天不跟我签约合同,你们一天不能离开!”老忠还是气势汹汹。
赵四没办法,只好轻轻碰了碰佟三嫂,三嫂摇摇头,表示不想走。
老忠将手里的皮包一下子挂在女人的脖子上,使劲一推,把三嫂给推进旁边的玉米地里去了。
那是一片洁白的玉米地,地里的棒子全部掰干净了,只剩下了一片秸秆。一个冬天的风雪将所有的玉米杆染白了。
三嫂的身影消失在玉米地里不见了,女人带着赵四的包逃走了。那个包里都是钱,有赵四来时的路费,也有卖掉这次牧草的钱。
赵四是很聪明的,担心这些钱被老忠他们抢走。
“忠哥,事情不要搞这么大好不好?真的翻脸,对谁都不好。”老四苦苦一笑,好像在求饶。
“走吧兄弟,到我家去,放心,我不会动手打你们的,还会好吃好喝招待,一天不签约合同,咱俩就耗一天,反正我有的是粮食。”老忠说完,上去抓了赵四的手。
其他的人也一扑而上,分别控制了那些司机。没有一个人跑得掉,全都被老忠的人俘虏了。
汽车也被老忠的人开走,开进了城外一个很大的打麦场。就这样,赵四这伙人被控制,关进了一个黑屋里。
咣当!黑屋的门被关闭,赵四却一点也不着急,反而四平八稳坐在了地上。
“四哥,你咋不着急啊?眼瞧着咱们就这样吃亏?干脆拼了!”其中一个兄弟说道。
“别!犯不着,老忠也不敢胡来,他就是想跟我签约合同。”
“那你要不要跟他签?”
“当然不会,我不会背叛进宝的。”
“可就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啊?他要是一直关着我们咋办?”
赵四摆摆手:“不必!我们很快就会出去,如果我估算不错,最多明天早上就能出去,因为杨进宝不会袖手旁观!”
“你的意思,杨进宝会来救我们?”
“是!”
“可杨进宝人单势孤,强龙压不住地头蛇啊!”
赵四呵呵一笑:“他如果连老忠都摆不平,这个总代理就别干了,干脆回家抱孩子算了。”
赵四猜得没错,杨进宝真的来了,而且是横刀立马来的。
佟三嫂逃出了玉米地,绕道过去还是上去了公路。半路上她拦了一辆车,着急忙活到杨家村去报信,傍晚时分才赶到的杨家村。
走进村子她就打听,杨进宝的家在哪儿,偏遇上巧玲出门,跟她走个迎面。
听说这女人要找自己人,巧玲手拉手将三嫂扯进了家里。
“三嫂!咋是你,那阵香风把你吹来了?”杨进宝很奇怪。
应该不是香风,是臭风,因为三嫂的身上还是那么臭。
一眼瞅到人,三嫂哇地哭了:“进宝,救救赵四哥,救救四哥啊!呜呜呜呜……。”女人一头扎他怀里去了。
“嫂子别哭别哭!四哥咋了?”人大吃一惊,预感到了不妙。
“四哥的车队被人劫持了,就在四水县的公路上……。”接下来,三嫂一边哭一边将所有的事情告诉了干弟弟。
杨进宝没有说话,只是听着,渐渐地,他的脸色变得非常沉重,一拍桌子跳了起来。
“妈隔壁的!那个老忠是找死!竟然欺负我四哥!老子非把他脑袋拧掉不可!”人气冲斗牛,火山顿时爆发。
丈夫一拍桌子,巧玲首先吓一跳,赶紧过来劝:“进宝,你可别胡来,咱们应该通知公家人,让公家的人去管!”
“公家个屁!公家的人要是能管得了他,老忠还会这么嚣张?他上面一定有人,三嫂,你先歇着,这件事交给我,我一定把四哥全须全影给你带回来,一根汗毛也不会少!”
“进宝,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