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无法忍受的是山林里的狼群。那些狼一只在修路队的附近转悠,仇恨地盯着他们。
短短一年的时间,娘娘山好像从地底下呼唤出了好几百人口。好多山外人被杨进宝聘请过来,修路,进工厂打工,在村里搞建设。
随着人类的领地不断扩大,狼们的领地渐渐缩小了。
特别是去年深冬的一场大雪,足足下了十多天,半尺厚的积雪弄得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狼们找不到任何食物可以果腹,它们全都饿急了眼,终于展开了对人类的第一次报复。
这天傍晚,趁着杨进宝停留在工地上没回家,山村里净是女人们守家的当口,狼们对娘娘山四个村子进行了疯狂的袭击。
狼王将它的狼族部队分为了四个小队,一队冲着杨家村而来,一队冲着朱家村跟马家村而来,一队直奔牛家村。
还有一队,奔向的是杨进宝村南的饲养场。
暗夜里,一条条狼影越过山涧,跳过水塘,穿过丛林,向着四个村子靠拢。
狼群聪明地很,知道此刻的娘娘山比从前富有多了,肥得流油。
饲养场里自不必说,牛羊满圈,骡马成群,山村里更是人人喂猪,家家户户养着鸡鸭。
在山上吃不饱肚子的狼群,风卷残云般压向了村子。
狼群进村子的时候,杨进宝跟老金还不知道,正在山上的帐篷里休息睡觉。
第一个发现不妙的,是牛家村的豆苗娘……马采芹。
偏赶上马采芹这两天闹肚子,蹲在茅厕里起不来。
她的家已经被拆了,正在盖新房,新房子的地基刚刚挑出来,还不能住人,只能跟杨进宝一样,住在窝棚里。
从吃晚饭到夜里12点,马采芹足足跑了四次茅厕,最后一次起炕的时候,腰都直不起来了。
“死婆娘!你到底来回折腾个啥啊?”牛大山不乐意了,老伴彻夜折腾,吵得他睡不着。
“死鬼!不知道心疼人,你婆娘拉肚子嘞,我都要被拉死了……。”马采芹气得要死。
她都拉成这样了,男人也不说关心一下,嫁给一条狗也比嫁给他强?
瞧瞧人家杨进宝?多知道疼媳妇?巧玲感个冒,他都彻夜彻夜不睡觉,把手掌搓热了,帮着媳妇暖肚子。
再瞧瞧俺家这位,吃了睡,睡醒就知道吃。
“哎……老娘要是年轻几年啊,也嫁给杨进宝做老婆,可惜啊,娘娘山只有一个杨进宝。”马采芹咕嘟一声爬起来,再次挑开帆布帐篷,奔向了茅厕。
刚进去,裤腰带拉开,裤子没来得及完全退下,噗嗤!哗啦!她后面就火山爆发了,跟过年放鞭炮似得。
女人眉头紧皱,气运丹田,将内力汇聚于任督二脉,真气在腹内不断游走,最后从后门排出,茅坑里就传来了噼里啪啦的落水声。
拉得正爽,忽然不好了,一条黑影从墙头上跳下来,蹦跶进了厕所里。
马采芹看到了,却没有在意,还以为谁家喂养的一条狗。
“去!去去去!滚一边去!”女人抄起一块砖头轰赶它。
狼走千里吃肉,狗走千里吃屎,马采芹还以为那条狗闻到了她臭臭的味道,过来抢屎吃。
那条黑影却没走,反而眼睛一瞪,嘴巴张开胡子抖动,露出了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呜!呜!嗷呜!”狼冲她嚎叫一声,炸起了一身的鬃毛。
“呀喝!死狗,你还不走?信不信老娘一屁崩死你?”马采芹火了,立刻撅起腚,冲那条黑影瞄准,还真准备冲它发射毒气了。
狼不知道女人要干啥,一眼瞧上了她白亮亮的腚,哈喇子滴滴答答流淌下来。
奶奶的,馋死了,好肥的一块肉,竟然送到了嘴边,不咬一口忒亏了……。
“嗷呜!”狼不客气了,冲马采芹的定眼子吭哧就是一口。
这一口咬上,撕拉!二两肉就被扯走了。
起初,马采芹没感觉到疼,只是觉得凉凉的,等到屁股上的血撒出来,才感到不妙。
她还以为自己屁股漏水了……。
抬手一抹,放在鼻子下闻闻,发现红呼呼一片的时候,女人才觉得不妙。
同时,她也瞅到了那双狼眼,蓝幽幽的光分外醒目。
“啊!我滴那个天儿啊,破鞋漏脚尖儿啊!狼!他爹,打狼啊——!”一声嚎叫,她提上裤子就跑,屁股都没擦。
那还有时间擦屁股?因为已经瞅到那条狼将她屁股上的肉三两口吞了下去,又来咬第二口。
女人跟腚上绑了火箭似得,嗖!一溜烟进去了帐篷,脑袋扎进被窝里,浑身好像筛糠。
那条狼将女人腚上的肉吞下去,砸吧砸吧嘴,感觉味道不怎么好。有点臭,因为马采芹当时正在拉屎。
于是,它一个猛子扎过来,抹头就追,同样跟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