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子……俊不俊?靓不靓?”朱二嫂拎着马勺得瑟开了。
“好水灵的妹子啊!她嫁人没?不如跟我做老婆吧?”几个男工在排队吃饭,哈喇子差点掉饭锅里。
“全都给我闭嘴!我妹子早有男人了,还有个女娃嘞?谁欺负她就是欺负我……姑奶奶一勺子敲死他!”朱寡妇抡起了马勺子,在那些男工的面前挥舞,警告他们规矩点。
一听说有朱嫂为小慧撑腰,那些调皮的男工再也不敢得瑟了,全都闭了嘴。
自从小慧来到工地以后,大食堂的饭明显不够吃了。所有的男工吃过一碗,都想来第二碗,第三碗。
没别的原因,就是想多舀一次饭,多瞧小慧几眼。
小慧可是娘娘山少有的村花,那模样虽说比不上豆苗跟巧玲,也算女人里的佼佼者。
她大眼睛,高鼻梁,俏嘴巴,青年短发,两只眼睛一扑闪,十个过来舀饭的男人就能勾趴下五对,好像集体得了脑血栓。
娘隔壁的馋死人……。
好多男人想跟小慧说说话,勾搭一下,可猛地瞅到朱二寡妇那双豹子眼,一个个只能望而怯步。
没人敢得罪朱寡妇,工地上最有力气的男工,在她的面前也走不过一个回合。
不用动手,单凭那身肉就能把跟她较量的男人压成煎饼。
大家好奇怪,不知道晚上马二楞跟朱嫂是咋鼓捣的,谁在下面,谁在上面?
一定是马二愣在上面,长期占领高峰。要不然就他那小身板,还不早被朱二嫂给挤成肉夹馍了?
很快,朱二嫂跟小蕊的命运发生了逆转,这次的逆转完全是一个巧合。
马二楞所在的这个工地有一百来个建筑工人,大部分人在这儿已经干了大半年,有的甚至已经干了一年多。
可自从大楼修建以来,一只到现在,一次工资也没有领过。
工地的包工头只是拖,从去年夏天一只拖到年底,年底又拖到第二年的年初。没有一个工人从包工头哪儿领到过一分钱的工资。
年前的时候,大家就闹过一次,说要领工资回家过年,可包工头却说:“钱没到位,工地不给我钱,我也没钱跟大家结算。”
再后来,那包工头竟然失踪了一段时间,分明是躲避了起来。
过完年,大家接着闹,说再不给钱就不干了。
包工头回来说:“行!不干正好,都走吧,前面的算你们白干!”
于是,大家纷纷嚷着要罢工,一直没停。
这两天,罢工的闹剧愈演愈烈,小慧进去工地七八天以后,工人们果然什么都不干了,全部停工。
“给钱!给钱啊!不给钱我们真的不干了!”
“是啊,还我血汗钱!严惩不良地产商!我们要吃饭!!”
“干活不给钱,我们就将罢工进行到底!!”
人山人海的工人熙熙攘攘,整个工地哪儿都是喧闹声。
甚至有的人拉起了横幅,占据了吊车,阻拦了运料车跟搅拌车,整个工地热闹非常。
马二楞跟朱寡妇也在其中,因为他们去年到这儿以后,也没领过工资。
“别闹了!大家别闹了,赶紧开工干活,钱的事儿我会想办法的。”包工头冲大家嚷嚷道。
“你分明跟那些无良的地产商一个鼻孔出气,根本不配做我们的工头,揍他,揍他!!”愤怒的工人再也按耐不住,将包工头围起来叮叮咣咣就是一阵毒打。
包工头哭了,说:“我也没钱啊,他们不给我钱,我真的没办法,要不然大家瞧瞧我的肉值多少钱,拿去卖了吧。”
“拿不到钱就让我们干活?马上去找这儿的建筑经理,要不然我们就开抢了!”朱二嫂上前一步,揪了包工头的脖领子。
“你们要抢啥?”包工头问。
“抢这儿的钢筋,水泥,沙子跟石料,把所有的建筑材料拿出去,来抵偿我们的工资!”朱二嫂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叉着腰跟工头吵。
“你敢!这儿所有的东西都是公司的,小心公司派人来,抓你们蹲班房!”
“放你娘的狗臭屁!欠钱不还就不算犯法?姑奶奶不管!今天拿不到钱,老娘第一个抢!”朱二嫂卷起袖子俨然成为了这群工人的首领。
“是啊朱嫂,只要你帮着我们拿到钱,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包工头,大家都跟着你干了!”
“对!朱嫂,你要为这些穷苦弟兄们做主啊,你是我们心中的红太阳……。”
这些民工都怕事儿,谁也不敢第一个上前,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领头的二百五。
偏偏朱二嫂就是个女二杆子,啥都不怕。
她裂着大嘴叉子笑了:“大家放心,有我朱二寡妇在,瞧谁敢欠你们钱?老娘一屁股压死他!!”女人屁颠颠乐得不行,非常喜欢这种众星捧月般的感觉。
“媳妇你干啥?二百五啊?人家在把你当枪使唤呢?你傻啊?”马二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