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又没见过那条项链,咋会提前准备了一模一样的赝品?”豆苗迷惑不解问。
“很简单,因为当初麦花嫂来过一次,就是她告诉我洪亮跟田大海联手那一次,那天,我注意到了她脖子上的项链,所以就有了印象。
洪亮跟我打赌得那天,我就到地摊上买了一条相似的,是黄铜做的,第二天早上就偷龙换凤,狸猫换太子。我练过庖丁解牛刀法,手法很快,洪亮那双瞎眼珠子根本看不清楚……。”
“喔……我明白了。”豆苗咯咯一笑,接着问:“那麦花嫂屁股上那个圈儿,你是咋着弄上去的?还画得那么圆?”
杨进宝说:“这个就更加简单了,咱们娘娘山的女人半夜都会撒尿,而且天冷的时候,尿盆都会提进屋子里。
麦花嫂是娘娘山人,胆子小,不敢半夜上厕所撒尿,同样将尿盆放在了屋子里。
我是黄昏的时候,偷偷翻过墙头,用毛笔粘墨水,在她家尿盆上轻轻描了一圈。
晚上麦花撒尿,尿盆上一蹲,那个圈儿就印刻在了她的沟子上,就这么简单……。”
“啊?进宝你……好坏啊,咯咯咯咯……。”豆苗笑了,前仰后合,声音好比银铃,前胸的两个鼓鼓也上下乱颤。
她还抬手点了男人额头一下,佩服不已,那样子分明就是一对亲密的小夫妻。
有时候,非常复杂的问题,其实非常简单,就像变魔术,只不过观众的眼睛被迷惑了而已。
豆苗对男人越来越佩服,她的进宝没有变,还是那么聪明,机智,勇敢,无人能及。
杨进宝也拉着豆苗的手笑,脸上的表情很幸福,俩人有点情不自禁,差点就亲上了。
就在这时候,彩霞轻轻咳嗽了一下,还抬手敲敲办公室的门。
立刻,豆苗跟杨进宝触电一样分开了。
猛地回头,豆苗差点晕过去,杨进宝也吓得几乎从椅子上出溜到地上。
“啊!嫂子你……你咋来了?”豆苗浑身颤抖,赶紧站起来整理衣服。
杨进宝也赶紧站起来,立正,稍息!向前看,脸膛通红问道:“彩霞你……咋忽然就来了?也不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
彩霞瞧着一男一女尴尬地样子,她的脸色冷若冰霜没有生气,也没有热情似火扑过来,扎进男人怀里。
她做不到,强制压抑着怒火不要爆发,竭力安慰自己:不能生气,生气就等于认输了,撕破脸对谁都不好。
下面就是员工,不能让丈夫在员工的面前丢脸,所以,她努力挤出一点笑容,说:“正月十五你没回去,我想你,所以就来瞅瞅,这位是……豆苗妹子?”
“嫂子,是我……。”豆苗的脸很红很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坏了,刚才跟进宝的嬉闹一定被彩霞看到了,咋办,咋办啊?纸要包不住火了……。
她怯生生地,好像个罪人站在那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豆苗,几年不见,你真的变了,比从前还要俊,进宝真有福气,竟然凭空得来这么个好妹子……以后我不在他身边,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顾他。”
这就是彩霞,经历过大风大浪以后沉着冷静,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普通的女人对付小三都是大打出手,抓脸,揪头发,撕扯她的衣服,让她在大庭广众下丢人,打完还要啐她一脸唾沫,再骂声:贱人!
可彩霞却没有这么做,反而拉了豆苗的手,夸她漂亮,俊俏,是个标志的才女,将来一定会成为进宝的左膀右臂。
彩霞越是这样,豆苗越是觉得心里有愧,简直羞愧难当。
“嫂子,我没你说得那么好……你才是咱们娘娘山的才女,标志的美人儿,进宝娶了你……真是他的福气……。”豆苗只能敷衍,同样夸赞彩霞。
“哎呀妹子,你可别这么说,你是进宝的初恋,全村人都知道,你俩爱得昏天黑地的时候,嫂子还不认识进宝嘞……要不然你别走,咱俩女人一块伺候他算了,咯咯咯咯……。”
彩霞还笑了,那话里可有刺,好像一根根坠子,扎在豆苗的心上。
她就是要让她听话,就是要在她的心上刺坠子,让她难过。
亲了俺男人,摸了俺男人,没收了他的公粮,俺还不能挖苦几句了?
彩霞的话分明是在练太极,刚中有柔,柔中带刚,刚柔并济,既是百炼钢,还是绕指柔。
豆苗的确很有才华地,嘴巴也很巧,但因为理亏,气势上就被彩霞压下去一半,哪还有反驳地资格?所以她除了脸红,还是脸红。
“嫂子你说笑了,男人是你的,俺可不敢抢走……对不起,你俩好久没见,一定有好多亲热的话要说,那俺回自己办公室去了……。”豆苗说完,将脑袋埋进胸前的沟壑里,跟踩着棉花那样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