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毕竟根生小,管杨进宝叫哥,那彩霞无疑就是他的嫂子了。
彩霞首先帮着两个人摊开被窝,然后拿起笤帚扫:“扫扫屋子,不生虱子,扫扫炕边儿,多生小孩,扫扫脊梁,多收高粱……。”
反正都是一些吉利话,忙活完,彩霞又是一笑:“根生,俺走了,好好对待春桃姐,第一晚可别喊救命啊……。”女人捂着嘴巴走了,男人杨进宝在外面等着她。
新婚的第一晚,根生有点羞涩,也有点激动。他跟做梦似得,成亲了,终于跟春桃姐成亲了,梦寐以求的女人到手了。
春桃坐在炕上,身穿大红嫁衣,女人含羞带臊,眼睛一眨,好像一朵绚丽的海棠花。
“根生,咱俩终于成亲了。”
“是啊,成亲了,有家了,有家……真好。”他上去抓了春桃的手。
“娶了我,你后悔不?俺可不是黄花大闺女,是过来人……。”这是春桃的一块心病,她老觉得配不上根生。
按说,凭这个根生的条件,小梨花的白脸蛋,找啥样的女人没有?为啥就瞧上了她?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就是喜欢过来人,过来人有经验,知道疼人。”应该说根生有心理病,从小就是孤儿,缺少母爱,所以他非常依赖比自己年龄大的女人。
而春桃足足比他大了五六岁,今年二十九了,根生才二十三。
这么嫩的小鲜肉,啃坏了咋办?小心翼翼,轻轻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咱……睡觉吧。”根生说。
“嗯……。”春桃点点头,然后俩人开始解衣服。
衣服全部除下,他俩就并排躺在了炕上,谁也不说话,因为不知道该说啥,也不好意思主动,谁都不好意思。
根生不好意思是因为脸皮薄,春桃虽说是过来人,可和根生躺一块,女人就有种负罪感。
“小桃,漫漫长夜,干点啥好嘞?”根生红着脸问,他当然知道该干啥?还不是男人女人那点事儿?
根生上过学,学过生理卫生,而且山里的男人啥都跟他瞎咧咧,他早就知道该咋办了。
猫狗都会干的事儿,当然不用人教,可迫于脸面,他也不好意思主动。
“嫩牙子啊,姐来教你……。”春桃已经无法自制了,这么好的男人在身边,领证了,结婚了,可以随便,怕个鸟啊?
这是老娘的私有产物,教会他怎么过夫妻生活,也是她不可推卸的责任。
所以,春桃抬手一拉,屋子里的灯就熄灭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将男人抱在在胸前,裹在了身下。
屋子里传来一阵躁动,气喘吁吁,根生的第一次就那么在暗夜里奉献给了春桃。
没有女人第一次迷人的呼叫,因为春桃早不是闺女了,也没有那种翻天覆地的喊炕声,因为根生很温柔,很优雅。
解开女人的衣服很优雅,抱上女人光溜溜身体的时候也很优雅,优雅的亲吻,优雅的拥抱,优雅的抚摸,优雅的翻滚。
男人第一次没坚持多长时间,第二次在春桃的谆谆教导下,终于完美了。
事毕,春桃一身的大汗,感叹一声:“满足了,此生无憾了……。”
这是他离开梨花村五年以后第一次从男人身上得到满足,根生果然比佟石头强的多。
佟石头真不是个男人啊……。
他俩满足了,外面的彩霞跟杨进宝也兴奋起来了。原来他俩根本没走,就在外面听房。
春桃跟根生发觉的时候,杨进宝已经扯上彩霞咯咯咯笑着跑远了。
春桃羞得无地自容,拍了根生一巴掌:“瞧你吧?那么不小心?被杨进宝跟彩霞听见了。”
根生说:“这有啥,他俩比咱俩还厉害嘞,你是明媒正娶的,站大街上别人也管不着,除了影响交通……。”
“再来一次……?”
“嗯嗯……好!”
于是,两个人抱在一起,又折腾一次。
杨进宝扯着彩霞笑得直不起腰来,两口子乐颠颠跑回了家。
没进去家门,彩霞扶着墙跑不动了,女人笑得肚子疼,嘴巴都快笑歪了……。
“进宝,春桃姐终于又做了女人,她好有福气。”
杨进宝也说:“是啊,圆满了,成功了,我的心愿了结了……。”
他说得没错,春桃的终身大事是他的一块心病。其实女人真正喜欢的不是根生,不是老金,也不是飞刀李,就是他杨进宝!她和根生在一块完全是无奈。
人生就是这样,很多时候是在无奈中度过的,并不完美的。
将就吧,从前吃穿能将就,住宿能将就,没肉吃就吃萝卜青菜,没房子住就住茅草房。
男人当然也能将就,是个男人就行,不缺鼻子眼,不缺胳膊掉腿就行。
眼睛一闭,一辈子就过去了,孩子就长大了,自己也成老头老太太了。
啥爱情?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