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就是不上他两口子鼓捣,不准他们得逞,还真打算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黄珊珊抱着老金说:“金哥,给我根绳子,让我上吊算了,你跟麦花去过吧……。”
老金说:“可别!你死我就死,咱俩做一对苦命鸳鸯。”
“那你说,该咋办?这娘们会缠咱一辈子的。”
“不怕,我有个办法,可以摆脱她。”老金提议道。
“啥办法?”黄珊珊问。
“我跟公司告了长假,咱俩去旅行,要不然回我的老家去,偷偷地走,别让麦花知道……这样就可以摆脱她。”老金故意将声音压低,只黄珊珊一个人听得到。
“好主意,咋走?”女人问。
“一会儿你先走,到素芬的通明饲养场,等到麦花上厕所大便的时候,我立刻逃走,咱俩在饲养场汇合。”老金的声音还那么低,跟蚊子哼哼似得。
麦花在外面把耳朵直楞起来,也没听清楚。
“OK,就这么办,快!穿衣服……。”黄珊珊首先穿上衣服,接下来老金也穿衣服。
两个人将衣服穿好,一起打开门,看到麦花还在门外,眼睛比他俩还要红,跟一只白兔子似得。
黄珊珊没搭理她,而是收拾东西,将行李收拾好,拉上行李箱走了,直接下楼。
麦花感到很奇怪,问老金:“黄珊珊去干啥?”
老金骗她说:“在这儿一晚上没睡,回娘家了呗。”
“这么说我胜利了?”麦花问。
“对,你胜利了,恭喜恭喜……。”
“欧耶!”麦花乐坏了,抱上男人吧唧亲一口,然后,她转身同样穿衣服,顺便在果果的脸上也亲一口:“闺女,娘赢了,终于把你爹抢回来了……。”
果果这时睡得很香,外面三个大人的冷战,没有影响到她。
“现在你满意了?还不快点做饭?”老金问。
“好,做饭,吃饭,吃过饭你哪儿也别去,今天咱们上娱乐场,带孩子开心一天。”
老金说:“行!啥都听你的。”
麦花果然很乖巧,系上围裙就扑进了厨房,特意炒两个菜,弄一锅汤,招呼男人吃饭。
刚刚解下围裙,女人忽然一捂肚子,说:“果果,看好你爹,别让他走,娘去拉屎,一会儿回来。”
说完,麦花就以一种罕见的敏捷,扎进了厕所,眨眼的时间,厕所里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
昨天吃得有点多,任何人吃那么多,也要到厕所排泄掉,所以麦花刻不容缓。
发现女人进去厕所,老金在果果的脸蛋上亲一口,说:“果果,爹帮你下去买糖好不好?别告诉你娘,如果你娘知道,爹就不给你吃了。”
果果说:“好,爸爸再见……。”小女孩冲老金摆摆手。
老金就那么推开门走了,下去楼招一辆出租车,上去车就没影儿了。
足足过二十分钟,麦花才提裤子从卫生间出来,发现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果果。
于是她问:“果果,你爹勒?”
“你猜?”果果忽闪一下大眼睛反问道。
“我猜个屁!这个天煞的,一定是逃走了,快告诉娘,是不是啊?”
女人一声怒吼,果果吓一跳,小女孩哇地哭了:“娘,爹说下去买糖吃,不让果果告诉你……。”
麦花一跺脚:“狗屁买糖,走!赶紧追他……。”
女人意识到上了当,抱起孩子下楼就追,可跑上大马路一瞅,哪儿还有老金的影子?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傻了眼,想不到这对鸟夫妻竟然甩掉她,私奔去了……。
老金跟黄珊珊是被麦花吓跑的,家都不要了,送给麦花算了,爱住多久住多久。
当天上午,他俩汇合,坐上一辆公家车,去了老金的老家。
可惜麦花嫂不知道,世界之大,天知道他俩跑哪儿去了?
行!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就在这儿等,瞧你俩能躲多久?
女人擦擦泪站起来,悻悻返回楼上,就那么住在了老金租住的房子里。
这一住就是半个月,半个月的时间,老金跟黄珊珊也没回来。
直到这个月的月底,房东过来催讨房费的时候,女人才知道这房子是她俩租来的。
怪不得跑那么欢,毫无牵挂,原来这房子就不是黄珊珊的。
麦花的身上没钱,生活费也不多,大钱都在娘娘山家里的存折上,于是,她不得不抱着孩子返回娘娘山去。
走进家门,把孩子往邻居家一扔,她就跑饲养场里,去找杨进宝。
她觉得老金的逃走一定跟杨进宝有关,因为他是董事长,老金是CEO,CEO出门,能不跟董事长告假?
女人走进门劈头就问:“进宝,你把金哥调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