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说,大孩跟麦花嫂好了,男人每天拍门,吃女人的奶。
麦花的奶水没有全部落小蕊娃的嘴里,大部分都被大孩吸走了。
久而久之,这种谣言越传越烈,四条街的男女都知道了,就他俩不知道。
很开,到了秋收的时候,满地的雨玉米变得金黄,青杆子变成了黄杆子。
玉米的叶子发黄,发干,失去水分,就等于到了收割的季节,一年一度的秋收开始了。
麦花嫂家没男人,三亩地玉米必须要收回家。
按照山里人平时的收割方式,都是直接将玉米卖给饲养场,有杨进宝收购以后,当做牲口的饲料。
可人总要吃饭,总要留下口粮啊,所以,麦花嫂也不得不下地收割了。
秋天天气依然很热,太阳毒辣辣的,麦花嫂将半亩地玉米用镰刀割倒,然后将所有的棒子掰下来,装进麻袋,再把麻袋从地里背出来,装上三轮车。
女人出来的时候,顶了一脑袋黄呼呼的玉米叶,沉重的麻袋差点将她的小蛮腰压断。
麻袋放在三轮车上,她长吁一口气,抬手擦擦汗,心里一阵酸楚。
寡妇的日子真难过啊,要是有个男人多好?
可去年,洪亮就被送进了看守所,判刑十几年。
老金也不知道哪儿去了,这时候说不定正在跟黄珊珊亲嘴嘴,搂抱抱。
麦花嫂哭了,抽泣一声,觉得还不如死了好,没有男人日子就不能过。
可后悔管啥用,都是自己造的孽。
刚刚抽泣没几下,大孩从不远处过来了,经过半年的调养,那人的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完全可以参加田间劳动。
“麦花嫂,我来,我来……。”看到女人,大孩赶紧过去帮忙。
“大孩,别……别呀,让人看到不好……。”麦花嫂吓一跳。
虽说她平时尖酸泼辣,大大咧咧,不在乎那些闲言碎语,可最起码的羞耻心还有。
自己已经是个烂人了,可以不注重名节,毁掉人家大孩,那就是造孽……所以她赶紧拒绝。
“麦花嫂,你瞧不起我?平时你帮小蕊那么多,天天给我小侄女喂奶,你还救过我的命,让我免除了自杀的念头,大恩不言谢,帮你干点活是应该的。”
男人二话不说,将女人的口袋拿走,快步走进了玉米田。
地上的玉米杆子全部放倒,棒子也掰干净了,一堆一堆放在一起,大孩弯下腰就装麻袋。
男人的手很大,是女人的两倍还多,所以干起来很快。
他的力气也大,站起来的时候猛地背起麻袋,晃荡了一下。
毕竟还没完全恢复,不能和正常人一样,但走起路来四平八稳,稳如泰山。
大孩的脚也大,步子很沉重,将玉米背出来,装车的时候毫不费力。
有了男人的帮助,麦花就感到轻松很多,男人在前面背,她在后面扶着麻袋,两个人瞧起来像一对夫妻。
田野里好多人,全瞧见了他俩。
这个说:“瞅瞅,快瞅瞅,麦花熬不住了,大孩也熬不住了,他俩过一块了!”
那个说:“光棍遇寡妇,就是干柴遇烈火,一定会擦枪走火,怪不得二孩要住进山神庙,原来是为了麦花嫂啊。”
“呀!可不是嘛,山神庙离麦花家近啊,下去这边,就到了那边。四周又没别的人家,大孩还不翻麦花的墙头?他俩不知道都偷多少回了。”
这就是山里人,善良而又邪恶,勤劳但又嫉妒,热心起来能烫死你,瞧见你日子好过,他们心里又不得劲。
甚至好多人总是在找新鲜的取乐话题,无中生有。
因为距离远,麦花跟大孩没听到,也没注意那些群众异样的眼光。
很快,三轮车装满了,需要发动柴油机。
麦花的力气小,根本摇不响。
可大孩是行家,手臂有力,轻轻转动两下,柴油机就轰鸣起来。
然后他上去三马车,冲麦花呼唤一声:“上车,我带你回家。”
麦花感激不已,身子一歪,一屁股就坐车上了。
哎……有男人真好,大孩真的恢复了,跟当初一模一样。
他比老金还要有力气,从前本来就是庄稼汉出身。
也比洪亮有力气,洪亮懒,很少干庄家活儿,可大孩却从来不惜力气。
麦花嫂就那么被大孩带着走了,一直从山道上开进家门。
打开院子门,大孩又帮她将三马车开进了院子里。
男人一瘸一拐下车,抄起铁锨帮女人卸车。
此刻,他的身体已经相当健壮,甚至比从前白了不少,手臂已经很粗了,腰围也粗壮起来。
他的头上冒出了津津的汗水,胸肌鼓动,别有一番魅力,勾得麦花嫂心神荡漾。
瘫痪五年多,那么久没有碰过女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