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鼓岛是伟大航路的“冬岛”,一年四季都是白皑皑的大雪覆盖。天空也是一年四季都飘着鹅毛大雪,从苍芎的云层落在地面,把昨夜人们、动物们留下的脚印覆盖。
磁鼓岛的东方有一块平原,长一公里,宽三公里。
这里没有任何的树木,雪地下也没有任何的杂草。整个看起来就像是毫无杂物的白纸。
这里没有动物踏足,更加没人会踏足。
因为这里除了雪之外,什么都没有。
来这里除了看雪之外没有任何的意义。
然而磁鼓岛雪多的是,根本不需要走那么长的时间来这里看雪。
因为无人踏足的缘故,这里的雪一天比一天厚。
厚得可以就地挖开雪制造一个雪房。
就在这片毫无杂质像白纸一样的平原边缘,有一个少女站在这里。
她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双眼茫然地望向这片平原。
平原跟曾经一样,只是天空飘下来的雪花却不再是白色,而是血色。
血色的雪花覆盖在原本雪白色的雪花上,把整个平原染红。
每当寒风经过这片平原。风就会带走一股极其剧烈的血腥味离开。
没有风的时候,平原也会把这股血腥味散发到四周,把四周原本清晰的空气转化成浓郁的血腥味。
在这种血腥的地方,胆子再大的壮汉也会心惊肉跳。更加不要说是一个少女,但是这个少女却一点都不怕。
壮汉只是普通人,少女可不是普通人。
他是众星之子索拉卡。
索拉卡来到这里很茫然。
这里是血腥的发源地。
她也知道那个“人”在这里,只不过不知道那个“人”究竟在平原的何处。
这块平原实在是太大了,她无法准确的找到那个“人”。
她必须得找到那个“人”,趁他还没恢复过来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索拉卡的眼神便从茫然变成了坚定。眉头也因此松开来。
她握紧了手中的法杖,低声念着施法的真语。
法杖上的月亮闪了闪,她身体变得轻起来。整个人也逐渐地上升,最终停在平原上。
她脚往前踏一步便踩在平原上。
她是利用法术使自己变得很轻,然后好走在雪堆上找那个“人”。
如果把血色的雪给清理掉,那样找会更加的精准,而且没有被偷袭的危险。
但是这么做工作量太大了,在时间上索拉卡根本来不及。
一旦那个“人”恢复过来的话,她也不一定打得过对方。
她只能用这种危险的方法快速地找到那个“人”,趁他还没恢复过来时给他致命一击。
索拉卡踏步往前走,目光一直四处观望。寻找着血红色雪上的异样。
她走过的地方根本一丝痕迹都没有,可见她的身体非常的轻。
她这么做是因为不想自己留痕迹在雪上,留下的话会影响她对异样的判断。
就好像这平原是一张血红色的纸,上面没有多余的痕迹。只不过这张红纸非常的大,她一眼看不全。
她得往前走才行。
这时一股寒风吹起,把直落下来的血红色雪花吹得歪歪斜斜。而且一直往索拉卡的面门吹。
仿佛在阻止着索拉卡踏入这片不属于她的领域。
索拉卡顶着寒风大雪,一步一步往前走。她像是逆水的孤舟,不管水如何的汹涌澎湃,她都要逆流而上。
索拉卡走了几十步,也看了平原三分之一的面积。
这三分之一的面积她没能看到任何异样,证明那个“人”在平原深处。
寒风也停了下来,没有再抵着索拉卡吹。只有直直的雪落在她的身上。
原本有着蓝色皮肤的她被覆盖了一层血红色的雪花,看起来极其的妖艳。
索拉卡不由得加快了前进的步伐,珍惜每一秒能珍惜的时间。
索拉卡加速刚刚走了三步,她突然停了下来。
她豁然地抬头望向天空,苍穹之上的血月越发越红。红得快滴出血来。
平原的四周突然起了风,这风不是从东方吹向西方。这风就像是一个顽皮的儿童,忽左忽右的吹。
忽左忽右的风也把无数血红色的雪花带着走,整个平原上除了索拉卡之外全部都动了起来。
它们如同一个军队肆意的扫着平原,仿佛要把整个平原上的杂物给削掉,留一个完美无缺的平原。
然而让人奇怪的是,这风雪并没有侵袭索拉卡。
索拉卡就像是避风珠一样,风还没到索拉卡的身边就自动往旁边躲开了。
索拉卡很奇怪地盯着平原上发生的一切,她并没有使用任何的符文、任何的法术。
但是这些风看到她就像是看到避风珠一样,纷纷的避开。
哪怕索拉卡主动伸手去感受风,风也会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