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犹豫了一下,起身悄悄的放下了药瓶转身走出了房间。
夏清筠冷冷的盯着百合心里暗道:这丫头心机够重,不声不响的让我吃了个闷亏,日后定要好好的收拾她!
拿起了百合送来的几瓶药,打开瓶塞用手扇了几下闻了闻气味,夏清筠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这几瓶药倒都是治疗内伤的,只是经过了百合的手夏清筠却再不敢冒险了。
看来明日还得想法子出府一趟才好,自己这具身体的体质如何夏清筠并不是十分清楚,若是冒然用药,吃出了毛病那可就称了崇诗柔的意了。
“医不自医啊!”夏清筠无奈的叹了一声,随手将药瓶扔在了一边。
腊梅跟冬雪提着两桶冰水吃力的走进了房间,按照夏清筠的吩咐还拿了几块冰放进了浴桶里。
夏清筠冷冷的支走了两人,解开了衣裙咬着牙把自己泡进了冰水里。
刺骨的寒意顺着夏清筠的皮肤钻了进去,夏清筠冻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却依旧死死的抓着浴桶的边缘咬牙坚持。
她要遵循内伤后先止血的原则,让自己的血液流速变慢,以减少内出血带来的损伤。
若是寻常人用了热水浴浸泡身体,怕是不出几个时辰就要吐血昏迷。想来这也是崇诗柔打的小算盘,可她万万没想到夏清筠是个医生。
夏清筠缓缓的闭起了眼睛,让自己的精神慢慢放松不去思考和冷有关的任何事情,身体也渐渐适应了这个温度,慢慢的就没有刚才那么难过了。
忽然一阵细小的响动引起了夏清筠的注意,她侧耳听了半天勾着嘴角冷笑了一声:“是敌是友,出来见一面如何?”
房中的灯烛忽然被一阵掌风熄灭,随后一个深沉的男声在夏清筠的耳边炸裂:“坦诚相见,小姐还真是大方!”
夏清筠闭着眼睛让自己尽快适应黑暗,听到这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才缓缓的放松了下来,眉角一扬叹了一声:“在医者的眼里,是没有男女之分的!更何况现在是在本小姐的闺房里,你无故闯入就算见了官,也是你的不是!”
“只怕你还没等到见官就一命呜呼了!”顾君墨冷冷的哼了一声,伸开手掌贴住了夏清筠冰凉的后背。
“你做什么?”夏清筠早就听说过古人以内功治伤的事,却从未亲眼见过。
“救你的命,顺便还你的人情!”顾君墨淡淡的哼了一句,开始调集周身的内力,帮着夏清筠缓缓的运功疗伤。
夏清筠感受着后背上的传来的温度,没过一会胸口处火热的灼烧感就渐渐的退了下去,让她不由赞叹这内功的神奇!
没等夏清筠感叹,顾君墨就已经收回了手掌,起身淡淡的说了一句:“多有得罪!”
夏清筠抬手摸了摸自己受伤的地方,又仔细的感觉了一下胸腔的状况,才笑着道谢:“多谢!这内功果然神奇!”
顾君墨冷冷的哼了一声:“故意惹怒夏破军,这滋味可还好受?”
夏清筠眨了眨眼,笑着问:“你怎知我不是被人算计的?方才那丫鬟说的话你也听到了,的确是没人提醒过我!”
顾君墨冷冷的回了一句:“你是怎么被扔到乱葬岗的,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就算你不记得是怎么到的乱葬岗,昨日你是如何进的夏府大门你总该有印象吧?
两件事加起来你若还猜不透崇氏对你的敌意,那就算我看走了眼,救错了人!”
夏清筠淡淡的笑了笑,心里暗道:这混蛋变着法的再说昨天我拿他玉佩狐假虎威的事,不就是想把玉佩拿回去么,我偏不如他的愿。
“昨天,昨天就是正常从大门走进来,然后正常的回到这个院子里的啊?我不明白六皇子殿下再说什么,你若是发现了什么不妨说出来听听?”夏清筠故意装傻充愣的笑了笑。
顾君墨只觉得自己被这个狡猾的女人戏耍了,伸手捏住了夏清筠的脖子,冷冷的威胁道:“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只要稍微用力,你就会当场毙命?”
夏清筠面不改色的叹了一声:“自然知道,可我也知道你不会这么做!”
“此话怎讲?”顾君墨借着黑暗淡淡的勾着嘴角笑了,这女人的确聪明。
“显而易见,你若是真心想要我的命方才灯灭的时候就可以一掌把我打死,而且仵作也只会认定是夏破军的那个砚台砸伤了我,导致我内伤而亡。
你既然费了功力来为我疗伤,定然是有求于我,或者说你想从我这里得到某样东西!”夏清筠不冷不热的分析着,丝毫没有把顾君墨的威胁放在心上。
“你究竟是谁?”顾君墨声音冰冷的喝问了一句,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夏清筠被问的头皮一麻,撩水的手不由停在了半空。
能不能对他说实话呢?
不行,这人看起来就不简单,而且他的身份极为敏感若是被他抓住把柄,只怕日后自己的麻烦会更多!
“如你所见,夏将军府的嫡女,夏清筠!”夏清筠说着伸手撩起了一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