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筠盯着祠堂里摆放整齐的灵牌,冷冷的哼了一声,细细找了一圈才发现自己母亲的灵牌,正摆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上面还用一块红布给盖了起来。
伸手揭开了红布,夏清筠用指尖细细的抚摸着母亲的名字,心里头忽然被一阵酸楚占据。
梦蕊……惊蝶移花蕊,梦里不知秋。
或许娘亲致死都不明白,为何自己深爱的相公,会如此绝情,外公家经营许久的家业为何会一夕倾塌。
“娘亲,这答案就由女儿替你寻找!”夏清筠抬手轻轻抹了一把湿润的眼角,恭敬的后退了一步,对着母亲的灵位磕了一个头。
尽管夏清筠与原主的母亲从未见过,可自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以后夏清筠就不知不觉的把她当成了自己真正的母亲,心里那份对母亲的依恋也越发深沉。
夏清筠在母亲的灵位前跪了一会,收拾好了心情便起身跪在了祠堂正中的蒲团上,双手合十的摆在胸前,缓缓的闭起了眼睛。
报仇!
如果说夏清筠最开始回到夏府后的想法只是要在府里立足,自从看过母亲的灵位之后,她的想法已经变成了要为母亲甚至是外公的家族报仇了。
虽然她不知道外公一家究竟经历了什么事,可从眼下自己经历的一些事情推断,外公家的事绝对跟崇氏逃不开关系,至于夏破军在这里面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夏清筠还需要时间去查证。
屋外一阵叫嚷的声音打断了夏清筠的思绪,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侧耳听了一下。
一个苍老的带着怒气的声音传了进来:“送饭?谁准许你们擅闯祠堂的?自己是什么身份不知道么?”
冬雪有些焦急的解释:“邓嬷嬷,大小姐在祠堂里面壁思过,今个儿一天都没来得及吃上一口热饭,而且这汤还是夫人亲自赏下的!还请邓嬷嬷行个方便!”
邓嬷嬷一听是崇诗柔赏下的汤,勾着嘴角冷冷的笑了笑,伸手揉了揉被夏破军踢坏的腰,淡淡的哼了一句:“既然如此,那就让王嬷嬷跟李嬷嬷送进去吧!
你身份卑微进不得祠堂,可知道了?”
冬雪闻言连忙道谢,将手里的食盒交到了李嬷嬷的手上。
李嬷嬷悻悻的接过转头看了一眼邓嬷嬷,带着一丝阴笑,转身推开了祠堂的大门。
“大小姐真是娇贵,不过是跪祠堂饿上这么一小会儿,就有人看不过去眼儿吵嚷着给您送饭来了!”李嬷嬷阴阳怪气的将食盒放在了祠堂内的桌子上,狠狠的翻了个白眼。
夏清筠依旧面无表情的跪在蒲团上,没有搭理李嬷嬷。
李嬷嬷嘟嘟囔囔的说了半天,发现自己被无视了,心里的不满立刻发作了起来:“我说大小姐,您是装聋啊还是做哑啊?人家这热汤热饭的都端到您跟前儿了,您连个话都不回?怪不得会被罚跪祠堂呢!”
“李嬷嬷,你身上的伤可是好了?”夏清筠眯着眼睛冷冷的哼了一句,暗暗的握紧了拳头。
李嬷嬷被揭了老底,脸色一白立刻提高了音调,把手里的餐盘砰的一下摔在了桌上:“看来大小姐今个儿不饿,不想吃饭了!”
“跪下!”夏清筠淡淡的哼了一句,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威严。
“你说什么?”李嬷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被邓嬷嬷欺负的跪地求饶的大小姐还敢对自己大呼小叫?
夏清筠淡淡的勾着嘴角笑了笑,缓缓起身打扫了一下衣裙,目光凛冽的盯着李嬷嬷又正色哼了一句:“我叫你跪下!”
李嬷嬷咬着牙恶狠狠的呸了一声,端起盘子朝着夏清筠扔了过去:“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今个儿我非得让你知道知道这夏府里谁是你不该得罪的主!”
夏清筠偏头闪过,上前一把捏住了李嬷嬷的脖子,狠狠一拳打在了她的耳根处。
李嬷嬷压根没想到夏清筠会对自己动手,一点防备没有的被打了个正着,憋在嘴里的话咕叽一声,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夏清筠手上毫不留情,扯着李嬷嬷的头发将她扔在了母亲的灵位前,踩着她的膝窝让她跪了下去。
按着她的后脑一边骂一边让她磕头:“目无尊卑,口无遮拦,没有教养,你说你该不该打!”
李嬷嬷被按着脑袋磕了三个响头,才反应过来,挣扎着起身狠狠推了夏清筠一把。
夏清筠脚步往后一退,借着李嬷嬷推自己的力道整个人摔在了桌子上,砰的桌上的菜盘,汤碗稀里哗啦的洒了一地。
李嬷嬷声嘶力竭的高声叫嚷:“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孽障,今个儿我跟你拼了!”
夏清筠俯在地上,诡异的勾着嘴角笑了笑,抬手拿起了打碎的汤碗冲着灵位扔了过去。
那汤碗还带着高温,李嬷嬷眼疾手快的一躲,汤碗啪的一下子砸在了魏梦蕊的灵牌上。
李嬷嬷转头一看,不由开心的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这叫自作孽!连自己亲娘的灵位都砸,大小姐可真是孝顺啊!”
李嬷嬷笑着笑着脸色忽然白了一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