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诗柔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要对付夏清筠,可生生的被这场师徒相认的戏码给打断了。
崇诗柔转头看了夏破军一眼,见他完全没有要阻止或者询问的意思,也只能硬着头皮轻声问了一句:“不知清筠是何时认了诸葛神医做师傅的?也没有跟我们这些长辈知会一声,有失远迎实在是太失礼了!”
夏清筠哭的正嗨,忽然听见崇诗柔的话心里咯噔一下:“诸葛神医?原来自己在街边随便认得一个师傅,竟然是神医级别的?”
重楼冷冷的瞥了崇诗柔一眼,低头拍了拍夏清筠的头:“行了,赶快起来去处理一下伤口,不然落了疤旁人可要说我这个神医无能了!琥珀,去扶你家小姐起来吧!”
“琥珀!”夏清筠再次被惊了一下,起身抹了抹眼睛看见站在重楼身后的那个小丫头,可不就是自己早前买下来的那个么!
“小姐,您是不是真的吓坏了啊?怎么连奴婢都不认得了呢?奴婢扶您去处理一下伤口吧!”琥珀说着伸手把夏清筠给扶了起来,伸手在她的腰间偷偷掐了一把。
夏清筠故作虚弱的把身体的重量全部放在了琥珀身上,有气无力的指了指地上的牌位:“娘……娘亲!”
琥珀闻言偷偷叹了一声,弯腰将牌位捡了起来,仔细的放在了怀里,又搀着夏清筠哄着:“夫人不会怪您的,奴婢回头就给夫人做个更好看的!小姐听话,先随琥珀去处理伤口吧,若是夫人知道您那双嫩手落了疤不知道多心疼呢!”
琥珀说完回头瞥了崇诗柔一眼,冷冷的勾着嘴角哼:“老爷夫人,诸葛神医就劳烦你们接待了,奴婢先去伺候小姐了!”
崇诗柔不知道府里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么个丫头,刚想开口问就被重楼打断了话:“你且去吧,都是自家人无须多礼!”
琥珀微微福了一福,搀着夏清筠转身走了,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情非得已,还请小姐不要见怪。”
夏清筠抽抽搭搭的偷偷瞄了夏破军一眼,轻声哼了一句:“我的院子往左边!”
琥珀微微拍了拍夏清筠的手臂,大声安慰:“小姐您别伤心了,夫人是不会怪罪您的!老爷也会彻查此事,您就放心吧!”
夏清筠暗笑了几声,哭的更大声了……
重楼将目光从夏清筠的背上收回,盯着夏破军看了几眼,幽幽开口问:“夏将军可有受伤?在下可以看在我徒儿的面子上帮你瞧瞧!”
夏破军面色一愣,连忙抱拳:“多谢诸葛神医惦念,在下并无大碍。只是清筠的伤还得劳烦神医了!”
“我的徒儿我自然会上心,只是有些事我还得与夏将军私下谈谈,不知道夏将军现在可还方便?”重楼声音冰冷,淡淡的哼了一句。
崇诗柔盯着重楼的面具,心里一阵打鼓。她得到的消息夏清筠不过是个乡下长大的野孩子,怎么竟然认了京州城第一神医诸葛重楼为师?
眼下诸葛重楼又要与夏破军私下谈谈,莫不是要劝夏破军重用夏清筠?
崇诗柔越想心里越惊,连忙上前一步道:“方便,自然方便!诸葛神医大驾光临寒舍,岂有不方便的道理!
素香素云赶紧备茶恭迎诸葛神医的大驾!”
重楼冷冷的哼了一声,冲着夏破军幽幽开口道:“原来夏府里竟然是夫人做主的?
看来在下这件事也只有改日再登门了,告辞!”
夏破军脸色一白立刻上前拦住了诸葛重楼的去路,慌张的说:“神医误会了,贱妾不懂规矩还请神医莫怪,神医里面请!”
重楼冷冷的哼了一声,抬起了放在轮椅上的手,淡淡的放在了双膝之上。
夏破军眼疾手快的走到了诸葛重楼的身后,推着他的轮椅往自己的书房走去,路过崇诗柔身边的时候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崇诗柔气的脸色铁青狠狠的攥紧了拳头,一脚踢翻了一个水桶,掐着腰冲着一众仆人高声叫骂:“李嬷嬷死哪去了?让她滚过来见我!”
“腊梅冬雪,把大门给我关好!”夏清筠一进院子就赶忙吩咐了一句,拉着琥珀走进了自己的卧房。
她有太多的疑惑和问题要弄明白了!第一条就是琥珀是如何认识了诸葛重楼的!
琥珀好像知道夏清筠要问什么似的,进了房间就跪在了夏清筠的面前,给她磕了个头。
“小姐,您之前说过!若是奴婢自己有法子进的来夏府的大门,您就收了奴婢!不知道这话可还算数?”
夏清筠黑着一张脸盯着琥珀看了半天,才气哼哼的嗯了一声。
琥珀眨了眨眼,又咧着嘴笑了笑:“至于奴婢跟诸葛神医是如何认识的,等小姐洗过了脸,处理好了伤口奴婢再一点点的讲给小姐听可好?”
夏清筠一脸无奈的叹了一声,觉得自己算是被这个小丫头给彻底吃死了。
见夏清筠没再反对,琥珀立刻起身走到了门口,冲着腊梅跟冬雪招了招手:“两位姐姐可是唤作腊梅跟冬雪?我是小姐新买的丫头琥珀,两位姐姐可愿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