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公子淡淡的看了夏清筠一眼,端着手里的翡翠酒壶给夏清筠的酒杯斟满后笑道:“姑娘倒是与众不同,不知可否告知是谁家的千金?”
夏清筠眨了眨眼睛敲着桌面笑:“方才是我先问公子的高姓大名,公子还未告知!不如我们一同说?”
“在下姓陶”
“夏清筠!”
两人异口同声的报出了自己的姓名,不约而同的看了对方一眼爆出了一阵大笑。
“想不到姑娘就是夏大将军的嫡女,真是失敬失敬!”陶公子举杯一饮而尽,冲着夏清筠抱了抱拳。
夏清筠嘿嘿笑了几声端着酒杯说:“好说好说!不过陶兄是如何知道我是女儿身呢?”
陶公子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折扇轻摇了几下故作神秘的说:“不知道夏姑娘可听过易容之术?”
夏清筠面色一凛,忽然想起琥珀曾经警告过她在南靖易容术是被明令禁止的邪祟之法,是不能提的。
见夏清筠脸色尴尬,陶公子哈哈哈的大笑了几声:“在下开个玩笑罢了,夏姑娘不必紧张!
在下从前结识过一个擅长此术的好友,对在下讲过几个辨别这人是否以真面目示人的法子,不知道夏姑娘可有兴趣?”
夏清筠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掩饰着自己尴尬点头道:“自然是有兴趣的,从陶兄这里学习后日后再出来玩乐也不至于露出马脚!”
陶公子深深的看了夏清筠一眼,啪的一声合上了纸扇轻轻点了点夏清筠的喉结处,轻声道:“你的这副打扮分明是个成年男子,可你的喉咙却是平平坦坦甚至还细腻异常,只此一点便可判断你是女人!”
夏清筠伸手捂住了脖子,脸色有些发红的回头瞪了琥珀一眼:“下次记得准备几个高领子的衣裳!”
琥珀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点了点头:“奴婢知道了!”
陶公子颇为得意的笑了几声,又把手里的扇子点在了夏清筠的袖口:“寻常男子的手臂较为粗壮,若是合身的衣裳你这衣袖又怎会如此宽阔?”
夏清筠听着他的话把袖子紧了紧,还没等开口陶公子又指了指她的脚:“这样小的脚若是男子那就真要叫人笑掉大牙了!”
“切……你这都是空口白牙随便说的,一点实质性的东西都没有!但凡是个观察细致的人都能发现,方才不是还说有独家秘籍的么?”
陶公子勾着嘴角笑了笑,忽然起身凑到了夏清筠的身前,一双乌黑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夏清筠的眼睛,鼻子尖都要贴在夏清筠的额头上了。
夏清筠紧张的往后挪了一下,偷偷咽了咽口水尴尬的笑着说:“陶公子若是不方便的话,就不用说了!嘿嘿嘿……毕竟这个东西也算是秘籍嘛!”
陶公子却无比认真的盯着夏清筠的头,伸手从上面拿起了一根线头,放在了夏清筠的手心里勾着嘴角笑了:“夏姑娘的头上有个线头,估计是刚才打架时留下的!”
夏清筠的一张脸红的像是熟透了的番茄,哪里还顾得上线头的事,结结巴巴的点头道谢:“陶公子真是细致,是我失礼了!”
陶公子勾着嘴角心满意足的叹了一声,拍了拍手喊了一句:“歌舞何在?”
夏清筠愣了一下心中暗道:这陶公子也太邪了吧?刚刚还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转眼之间就开始叫人唱歌跳舞?再说这醉仙居被自己方才那么一闹已经是满地狼藉了,这时候哪里还有唱歌跳舞的人敢过来啊?
可夏清筠下一秒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在了当场,连手里的酒杯洒了都没反应过来。
五六个身材凹凸有致的妙龄少女穿着几近透明的淡粉色纱裙,捧着琵琶从侧门鱼贯而入。
不用人吩咐就开始了她们的演奏,琴声时而低音婉转,时而高亢嘹亮,再配合几人曼妙的舞姿婉如仙女下凡一般,活脱脱的把这间包房变成了一个人间仙境一般的存在。
夏清筠被歌舞吸引再无暇去顾忌方才发生的那个小插曲,心里对这个陶公子又多了几分好奇。
琥珀警惕的回头看了看,却发现一直站在陶公子身后的那个冷面男人正盯着自己打量,心里警惕的那根弦陡然发出了一声嗡鸣,轻轻抬步挪到了夏清筠的身后,低头附耳道:“小姐,天色不早我们还要去河边看灯!”
夏清筠本有些意犹未尽可腰间传来的刺痛感让她有些恢复了神智,冲着琥珀点了点头。
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冲着陶公子抱了抱拳:“今日多谢陶兄款待,在下还有些事要做就不再叨扰了。改日我做东宴请陶兄,还望陶兄赏个薄面咱们不醉不归!”
陶公子的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啪的一声打开了折扇轻轻的摇了摇幽幽开口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今日与夏姑娘结识也算是人生幸事,在下准备了一份薄礼还请夏姑娘笑纳!”
陶公子话音刚落一直站在他身后的那个黑衣男人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巧的锦盒双手递给了琥珀。
琥珀垂眸看了夏清筠一眼,夏清筠笑的有些尴尬,故作轻松的说:“今日已是劳烦陶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