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筠死死的闭着嘴巴,看准了顾君墨下落的方向用力的划动着手脚,可没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发现了一个从没想到过的问题。
夏清筠是个天生的旱鸭子!
“老天爷啊,你是在玩我么?这么要命的事情她居然从来都不知道!!”夏清筠心里默默的咒骂了一句,拼命的憋气让自己不至于沉入水底。
可渭河的水流本就有些湍急,再加上河面上不停落下的长箭更是让夏清筠自顾无暇。
只听见咕噜咕噜的几声巨大的起泡从夏清筠的口鼻中升起,紧接着苦涩的河水就一股脑的涌进了夏清筠的口鼻之中,瞬间的功夫夏清筠就已经失去了意识。
恍恍惚惚之中一个看不清面目的清瘦男子伸手抱住了夏清筠的腰,她无意识的挣扎了几下,指了指顾君墨沉下去的方向后,便彻底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夏清筠不知道睡了多久,梦里面一直在一条巨大的船上跑着,时而左右倾斜时而瓢泼大雨,最后忽然一阵烟火把夏清筠烫的原地蹦的老高,猛地睁眼一瞧自己早就已经被人围在了中间。
抬手扶了扶自己昏昏沉沉的额头,轻声嘟囔着问了一句:“这是什么地方?”
琥珀听见夏清筠终于清醒了过来,急的满眼通红的跑了过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夏清筠的面前:“小姐,是奴婢的错,请您责罚!”
夏清筠皱着眉头看了琥珀一眼,没等开口说话呢旁边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自己不会水还要逞能,你是觉得活得太久了是么?”
夏清筠这才看清自己所在的位置,抬头打量了一圈有些抱歉的冲着重楼认错:“师傅是我疏忽了……劳烦您过来真是抱歉!”
诸葛重楼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推动轮椅到了桌边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汤递了过来:“方才为你艾灸祛除了一些寒气,你现在把药喝了免得落下病根儿!”
琥珀连忙起身接过药碗,小新的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几口,耐心的送到了夏清筠的嘴边,轻声哄着:“小姐,您快喝了吧!”
夏清筠垂眸看了一眼,嫌弃的撇过脑袋低声哼了一句:“我还不至于那么虚弱,顾君墨呢?我看他中了一箭他怎么样了?”
琥珀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连忙开口打断了夏清筠的话:“小姐您还是先把药喝了再说吧,您已经昏迷了三日了!”
“什么?三天?”夏清筠吓了一跳,她只觉得自己睡了一觉,怎么睁开眼睛就已经是三日之后了呢?
“你先告诉我顾君墨如何了?他是不是……”夏清筠皱着眉倔强的问了一句,伸手推开了药碗十分不耐烦的白了琥珀一眼。
琥珀被夏清筠的态度弄的有些难过,低着头站在一边偷偷的抹起了眼泪。
诸葛重楼仍旧带着那张乌黑的面具,所以夏清筠根本没有办法从他那里得到答案,情急之下只能用处了激将法:“不过有师傅在场,料想他也应该无事!是不是师傅?”
“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师傅,就应该先把自己弄好,免得再给大家添麻烦!”诸葛重楼冷冰冰的留下了一句不冷不热的话,效果倒是出奇的好。
夏清筠眸色一寒眼角抖了一下,伸手拿起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苦涩的汤药顺着夏清筠的舌根弥漫到了整个口腔,苦的夏清筠浑身发抖,一不小心眼角就流下了几滴眼泪。
夏清筠抬手抹了嘴角一下,趁着众人没在意的时候抬手擦了一下眼角冷冷的哼:“这次是我惹得事,连累了顾君墨是我的错!还请师傅不计前嫌救他一救若是有我能帮的上的,请师傅尽管开口便是!”
夏清筠说着冷冷的瞥了诸葛重楼一眼,忽然见他怀里闪过一丝银光心里稍微安慰了几分,又开口道:“医术上的事情虽不及师傅的名气大,多少也懂得一些治病救人的法子!只是我毕竟是个女流之辈,怕是顾君墨不肯让我医治,所以……”
诸葛重楼抬手敲了敲桌子,冷哼了一声:“聒噪!”
夏清筠还欲开口说的话全都被诸葛重楼这一句冷冰冰的训斥怼了回去,憋得她脸色涨红却又没法开口反驳,只恨恨的瞪了诸葛重楼一眼,便不再说话。
诸葛重楼哼了一声推着轮椅自顾自的走了,到了门旁的时候才留下了淡淡的一句:“多谢你的礼物,我会戴的!”
夏清筠被弄的愣了一下,分不清诸葛重楼这是生气还是不生气了,求助似得看向了琥珀,却发现琥珀正一脸愧疚的低着头跪在自己的面前,手里还捧着刚刚被自己甩在一边的药碗。
“你干嘛?”夏清筠纳闷的问了一句,没等再开口琥珀就已经哭的泣不成声了。
“小姐,都是奴婢的错!若不是奴婢脑子笨,也不至于害您被人捉走,请您责罚奴婢吧!”琥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完全失去了一个职业杀手应有的那种锐气。
夏清筠也是一股闷气提到了嗓子眼,伸手狠狠的打在了琥珀的脑袋上,高声呵斥了一句:“哭个毛线啊!我还没死呢!我问你顾君墨到底怎么样了?”
琥珀吓了一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