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空气异常凉爽,在七月的天气里也让人不觉得那般燥热。夏清筠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刚刚起身老祖宗身旁的嬷嬷就进了夏清筠的院子,吩咐着让夏清筠不用去参与祭祀了。
夏清筠正落得清闲自在也不废话,应了一声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府。
东西刚收拾了一半沐燕燕就一脸得意的走进了房门,二话不说抬手就把门口摆着的白瓷瓶扔在了地上,发出了啪的一声。
夏清筠皱了一下眉抬头看了一眼沐燕燕抱着胳膊冷笑了一声:“怎么?燕姨娘也犯了癔症?”
沐燕燕尖叫着朝着夏清筠冲了过来,夏清筠抬脚狠狠的踹在了她的小腹上把她踹的哎呀一声倒在了地上,随后开始嚎啕大哭:“你这妖孽害了我的凌香,我要跟你拼了!”
夏清筠冷哼了一声冲着琥珀嚷:“你一天到晚的都在做什么,疯狗进来了也不知道赶出去!”
琥珀无奈的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正要出门把燕姨娘赶走,夏破军就一脸阴沉的走了进来,瞪着琥珀吼了一声:“放肆!你要做什么?”
琥珀愣在当场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头:“燕姨娘摔到了砸坏了花瓶,奴婢想着扶她起来而已!”
夏破军脸色铁青瞪着沐燕燕呸了一声:“你还嫌不够丢人是怎的,还不滚出去?”
沐燕燕哭的撕心裂肺的伸手抱住了夏破军的大腿叫嚷:“老爷,您若是不松口我今天就装死在您的面前,凌香是被这个妖孽给害的,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夏清筠听得头疼冷冷的冲着夏破军哼:“这一大清早的你们是在干嘛?若是有矛盾回自己的屋里吵去在我这寻死觅活的算怎么回事?”
夏破军面色尴尬的看了夏清筠一眼,干咳了几声:“清筠,有件事情为父需得跟你商议一下!”
夏清筠一看夏破军的面容,在低头看看哭的十分委屈的沐燕燕心里可已经有了个大概,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做了下来,抬起下巴冲着沐燕燕哼了一声:“你若是想上吊门外有棵歪脖子柳树,琥珀把刚才收拾出来的那条腰带拿给燕姨娘!”
夏破军面色难堪的指着沐燕燕大骂了几句,把她赶了出去,转头对着夏清筠叹了一声:“老祖宗,跟你母亲决定让你护送着凌香去冀州小住一阵子,一来是她现在的样子回不了府里,二来也是为了等京州城里的流言蜚语平定一段时间……”
夏清筠冷笑了几声点了点头,伸手拿起了茶碗给夏破军倒了一碗推了过去,冷声问:“那父亲的意思呢?”
夏破军面色一凝刚要开口解释,却发现夏清筠的眸子里尽是冷意和嘲笑,那种看破了一切计谋的眼神让他不由觉得面上火辣辣的,连茶碗都没接起身淡淡的哼了一声:“为父虽然心中不舍,但这个法子于你最为合适,你收拾东西准备上路吧!”
夏清筠冷笑了几声把握在手里的茶碗啪的一声摔在了桌上,里面的茶水溅了一桌子,反射着冰冷的光映的夏清筠的脸色更加清冷。
“要我去冀州可以,但是什么时候走我说了算!你们不过是怕夏凌香回到夏府给你们丢人,我回到府里让你们心里膈应,那我就呆在这庙里!
这慈云寺总不会是你们夏家的地盘吧,你们没有权利赶我走,若是看不惯我你们大可以今日就下山!”夏清筠冲着夏破军的背影冷冷的呸了一声,眸子里尽是鄙夷。
夏破军愣在原地震了一下,回头有些惊讶的看着夏清筠打量了好几眼冷冷的哼了一声:“你这话是何意?开口闭口你们夏家,你以为你自己不是夏家的人么?”
夏清筠不屑的哼了一声抬手把茶碗扔在了地上指着夏破军道:“这时候又想起来我是夏家的人了?只可惜姑奶奶姓的那个夏,跟你这个不是一个!你想攀亲戚怕是找错人了!”
夏破军气的脸色铁青,抬手就朝着夏清筠打了过来,琥珀眼疾手快的挡在了夏清筠身前挡住了他的巴掌,随后摆出了一个打架的姿势怒目瞪着夏破军。
夏清筠勾着嘴角冷眸打量了夏破军几眼呸了一声叹道:“父亲好大的威风啊,只是昨晚这威风哪里去了?”
夏破军只觉得自己在这个女儿的眼里已经完全失去了做父亲的尊严,跟别提什么将军的威风了,他站在这里不过是个笑话罢了,夏家,在夏清筠的眼里怕只是个屁!
夏清筠轻轻拉了琥珀一把,把她按在了椅子上冷笑:“琥珀你也真是,一大清早的这么大火气也不怕脏了手!”
琥珀怔了一下警惕的看了夏破军一眼默默的后退了几步,夏清筠冷笑了几声:“既然你都不认我这个女儿了,我死皮赖脸的扒着你们夏家也未免太丢架了!如此还请夏将军移步,这慈云寺的院子可是我花了香火钱租的,跟你们没关系吧?
琥珀,送客!”夏清筠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瞪着夏破军下了逐客令。
夏破军原打算就这么灰溜溜的走出去,可转眸一看等在门口的沐燕燕忽然想起家里还有个疯了的夏凌香要处理,只能红着脸转身冲夏清筠说好话。
夏清筠心里一阵恶心,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