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筠微微垂眸往前迈了一步把手从顾君墨的手中抽了出来:“你说的可是真话?”
顾君墨眸子一扬勾着嘴角轻声浅笑:“自然是真的!”
夏清筠掩着嘴笑了几声转头看着顾君墨的眼睛,抬手一针扎在了他的眉间,紧接着双手连连挥舞,瞬间在他面上扎了十几根银针。
“顾君墨”愣在原地眨了眨眼忽然爆发出了一阵喊声,夏清筠冷笑着把拳头怼在了他的胸口嘲讽:“顾君墨若是能说出这样的话他也不至于被皇上冷落至此!”
对面的人果然一愣,勾着嘴角浅笑:“你是如何发现的?”
夏清筠轻轻攥紧了拳头在他的胸口上寻找着合适的位置,缓缓的撸起了袖子露出了里面的连弩幽幽开口道:“现在你是俘虏,我是抓你的人!只有我问你问题的份却没有你来问我的道理!”
“顾君墨”嘿嘿冷笑了几声伸手从自己的脸上拔掉了一根银针放在眼前看了一会叹道:“当真是最毒妇人心,针针都扎在脸上你是有多恨这张脸!”
夏清筠眸子一立冷冷的呸了一声:“毒?这针上确实有毒你若还扮作他的样子我就扎的你全身溃烂!说,你是谁!”
眼前那人变戏法似得从自己的左耳处揉搓了几下,一边叹息一边轻轻的把一张人皮面具摘了下来。
夏清筠定睛一看那人皮面具的厚度竟然正好挡住了她的银针,而他的脸却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一张面孔。
狭长而有神的凤眸轻轻微扬狡诈却不失威仪,直挺的鼻梁下是淡红的两片薄唇,微微勾着的嘴角显的分外滑稽却又让人心惊,明眸皓齿大概是夏清筠此刻能够想到的唯一的正面形容词了。
“本世子相貌如何?可比那顾君墨强上不少?”贺炀嘻嘻的笑了几声伸手握住了夏清筠的手腕,伸脚踢开了地上的那张面具啧啧感叹:“你这女人端的狠毒,一连三发的连弩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啊!”
夏清筠怒火中烧,用力攥了一下拳头连弩嗖的一声破空响起,贺炀眸光一凝翻身躲过了一发,紧接着嗖嗖两声的弩箭冲着贺炀的喉头就飞了过去,贺炀手疾眼快的伸手握住,却噗通一声栽到了地上,发出了难过的声音接着一阵咕噜噜的声音,安静了下去。
夏清筠气的额上青筋直蹦,竟然有人敢用人皮面具来骗她!若不是她从方才的话中听出了破绽,此刻还不一定要被耍到什么程度。
而这诬赖撒泼的本事倒是不少,一面放挺装死一面还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腕,生怕她跑掉似得。
“别装死,那弩箭上淬了毒你若是中了哪还能有力气攥着我!赶紧松开!”夏清筠狠狠的在贺炀的小腹上捶了一下,顺手扯掉了他腰间的坠子放在手心掂了几下:“安平世子?”
“正是在下!”贺炀忽然坐了起来冲着夏清筠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个猥琐的笑容,伸手解下了夏清筠手腕上的连弩拿在了手里,翻身一滚站在了一旁。
表情夸张的摩挲着连弩赞叹:“啧啧啧,顾君墨果真是下了血本,这样的暗器都舍得拿给你!”
夏清筠眸色一沉心里暗道不好,伸手上前欲抢夺回来。谁知那贺炀竟然脚下一滑翻身躲过,纵身一跃跳到了房梁上伸长了两条腿不停的晃悠,一边拿着连弩晃着一边得意的勾着嘴角哈哈的笑了起来。
“最喜欢看美人着急的样子了!方才你可不是这样的,那股子温柔劲儿着实让人浑身酥软,怪不得顾君墨那个冰块也会被你收到石榴裙下,不错!”
夏清筠抬头看了贺炀一眼也不废话,弯腰捡起了那张人皮面具将上面的十几根银针悉数收好,转身拎着面具冲着贺炀冷笑:“若是没有记错在南靖用易容之术会被抄家流放的吧!”
贺炀眸色一凛纵身一跃从房梁上跳了下来,伸手就来抢夺,夏清筠早就眼疾手快的把面具塞进了怀里,侧身一躲顺手推开了窗子。
“你要做什么?那根本不是易容之术,是……乔装之术!”贺炀咧着嘴角邪笑着狡辩。
夏清筠也不屑跟他辩解,靠着窗棂子就开始大嚷:“来人啊,有采花贼啊,抓采花贼啦!”
贺炀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盯着夏清筠,不可置信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长叹了一声:“你这女人当真……”
夏清筠勾着嘴角邪笑:“当真如何?你还想跑,来人啊,快点抓采花贼!”
贺炀无奈的摇了摇头,纵身一跃直接窜上了房梁,伸手把房顶的瓦片拍了下去,顺着房顶一溜烟的不见了。
闻讯赶来的贺清韶吓得脸色惨白,拎着一根棍子冲进了夏清筠的房间抬头一看房顶气的尖叫了起来:“是谁这么大胆子!给我追,我非要把他抽筋剥皮不可!”
夏清筠冷笑了几声拍了拍手把刚刚顺来的坠子交到了贺清韶的手里轻叹:“你说这采花贼偏选青天白日的时候过来,是不是有些胆大妄为了?”
贺清韶面色通红连忙起身跟夏清筠道歉:“夏大小姐您千万别往心里去,我家兄长平日里就是这般胡闹回头我定在母亲面前告他一状!”
“哈,好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