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在冀州宅院外的一群劫匪抬头看了看天色不免有些焦急,几个沉不住气的找到了掌柜的:“老大,咱们都在这等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人来?不会是被别人劫了?”
换上了一身夜行衣的掌柜的伸手给了那人一记老拳,冷哼着呸了一声:“没耐性怎么成事?这宅子是她不得不来的地方,咱们就在这来个守株待兔!”
挨了一拳的劫匪恨恨的擦了擦嘴角,呸了一声满脸不快的躲了回去,心中不忿的哼了一声:“才当了老大没几天,架子倒是端起来了。”
掌柜的冷冷瞄了他一眼没在接话,抬头看了看天色勾着嘴角冷笑了起来。
夏清筠的马车缓缓的进了冀州地界,那宅子再行个十里左右就要到了。
躲在车底下的贺清韶早已经是累的浑身酸软,可夏清筠却不让她出声也不让她动弹,无奈的贺清韶只能寻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闭着眼睛静静的养神。
琥珀转头往外面望了一眼瞧瞧对着夏清筠使了个眼色。
夏清筠起身伸了个懒腰靠在车窗边往外哼了一声,盯着慕容坤开口嚷了一句:“这眼看着就要到了,四皇子还不赶紧摆出官架子好让我这个被赶出来的嫡女威风一下!”
慕容坤冷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咱们的条件里可没有这一条!”
夏清筠转了转眼珠淡笑了几声:“那随你好了,反正丢脸的话我也无所谓,回头人说啊南靖的四皇子慕容坤与一群打家劫舍的匪徒搅在一起!”
慕容坤冷哼着回应:“我都已经拐卖人口了还在乎打家劫舍?”
夏清筠哈哈的笑了几声冲着慕容坤竖起了拇指:“这破罐子破摔的劲头儿必须给你一个赞!”
慕容坤瞪了她一眼夹紧了马肚子往前赶了几步,走到了那个青山虎的身旁冷声吩咐:“切不可让冀州人知道你们的身份!只说是拦路抢劫即可!”
青山虎怔了一下轻声问:“方才那丫头不是说让咱们换上官服么?殿下为何不听?”
慕容坤冷笑了几声:“她的话能信?只管照我的吩咐去做!”
青山虎得令传了下去,一众将士听到这个吩咐不由大喜,不用换官服就意味着又有生意要做,回头随便揩一点油水都比晌银多。
慕容坤眯着眼睛往前望了一会,心中冷笑:这夏清筠狡诈,她的话必定是不能相信,还是得寻个机会直接把账簿子抢到手才好。
至于那屯粮之事,离了她夏清筠以慕容坤的身份来做只会囤的更多,价格更高。
慕容坤越想越是得意,勾着嘴角四处打量了一下想着寻找一个僻静的好地方一举解决掉夏清筠这个祸害,忽然几个身影闯进了慕容坤的视线。
他刚要喊青山虎防备,树林里就嗖嗖的射出来十多只冷箭,几个走在前头的家兵猝不及防的一下被掀翻在地,车队瞬间乱成了一团。
掌柜的从阴影里站了出来指着车队高喊了一声:“杀,一个活口都不留!”
早就等得不耐烦的一众劫匪立刻呼啸而来,慕容坤的手下也不含糊拎着长刀立刻开战。
一时间火光冲天,叫喊声喝骂声不绝于耳场面一下子就混乱了起来,夏清筠瞅准了时机伸手把贺清韶从马车下拽了出来,一把扯掉了她蒙脸的头巾吩咐:“你跟着琥珀,快往宅子里跑。”
贺清韶躲得时间太久,腿脚都已经发麻再加上这样的场面她没见过,早就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琥珀伸手把贺清韶扛在了肩上,拉着夏清筠一下子钻进了路边的草丛。
趁着双方交战的混乱时刻,琥珀手疾眼快的伸手抢过了一匹马交给了夏清筠个贺清韶,在马臀上猛地一拍两人共乘一匹迅速脱离了战圈。
琥珀冷笑一声翻身钻进了草丛,静观变化。
夏清筠拼命的拉着缰绳奋力往大宅的方向逃着,贺清韶死死的抱着她的腰生怕被甩下马。
就在两人马上要进入宅子的时候一排冷箭嗖嗖的破空而来,插在了她们面前的地面上。
夏清筠皱着眉一拉缰绳停止了向前,冲着大宅里高声喊了一声:“我是夏府的大小姐夏清筠,你们速速开门迎我们进去!”
夏清筠抬头看了一会心里暗自惊讶:这哪里是大宅,这分明是个庄园!两人多高的围墙上不仅建了塔楼,更有十几个穿着护甲的护院手持弓箭火把在楼上严阵以待,全然一副守城的样子。
夏清筠高声又喊了一句,可并无人应答等了半天才有一个管事模样的人站在了塔楼里,拿着火把往下瞄了一眼冷笑:“请恕鄙庄夜间不能放行,若下面的人当真是我家小姐明日老奴亲自请罪!”
夏清筠气的脸色铁青,恨不得直接飞身上去给那老奴的脸上狠狠来上一拳,可眼下她只能尽量心平气和的要求他打开大门放自己进去。
因为后面的匪徒眼看着就要追过来了,不管是慕容坤的人马还是杀手她都逃不过。
思忖了半晌夏清筠才朗声喊:“楼上的可是忠叔?我是夏府的大小姐夏清筠,我们半途遭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