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筠死死的拉着琥珀的袖子抬头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贺清韶,忽然之间就明白了诸葛重楼所说的雪桑人要远离!
“小姐,你没事吧!还能走的动么?”琥珀焦急的问着,伸手把贺清韶背了起来。
夏清筠只觉得自己的胸腔里热血翻滚,喉咙间也有一股咸咸的味道,别说是跑现在让她顺利的呼吸她都没法做到,抬手摇了几下喘息着叹:“我……我跑不动了!你带着郡主赶紧走!”
琥珀犹豫着伸手拉住夏清筠:“小姐,你万不可放弃啊!只要坚持过今晚他就能恢复如常了!”
夏清筠心里猛然一惊连忙问:“琥珀你身上可还有嗅剂?”
琥珀重重点头连忙从怀里把嗅剂拿了出来交给了夏清筠,夏清筠握着小小的瓷瓶深吸了一口气,忍着胸腔似火灼过的疼痛硬撑着床站了起来,缓步走到门口冲着门外发疯的贺炀高喊了一句:“你妹妹在我们手上,你若不想让她出事就进来!”
贺炀站在院子里双眼透红的不停狂笑,听见夏清筠的声音忽然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抬手一拳轰碎了一面影壁,纵身一跃直接跳进了贺清韶所在的屋内。
被贺炀召唤过来的那些银翼杀手见贺炀已经失控,早就寻了地方躲了起来。
此刻偌大的宅子之内也只剩下了夏清筠几人。夏清筠死死的握住瓶子暗道嘀咕了一句:此举若是不成,那今日就只能死在贺炀的手里了,老天保佑!
正在贺炀抬手准备轰碎房门的时候,夏清筠咬着牙一把拉开了房门,把手里的瓷瓶一下子打开,朝着贺炀的脸上狠狠一泼。
嗅剂散发出来的恶臭瞬间弥漫在了整个房间,夏清筠一个踉跄跌到在地,拼命的往床边爬了过去。
琥珀眼睛一立一个前滚翻冲到了夏清筠的身边,伸手把她拉到了床底捂着口鼻蹲在了夏清筠的面前,手里已经握紧了匕首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
贺炀被一整瓶的嗅剂砸了个正着,愣在原地不停的低声怒吼,那恐怖的样子活活的就是一头发疯的野兽,夏清筠抬头偷瞄了一眼心里不停的盘算。
她上次从陶公子那里得到那种可以让人看不清自己面目的毒剂之后,着实开心了一阵子。
可经过几次的试验夏清筠忽然发现这种毒剂当中蕴含的曼陀罗,不仅对敌人会产生作用让他们产生幻觉,对自己的效果更甚若是意志力不坚定的人,十分容易上瘾。
而成瘾之后的所产生的恶果就如贺炀现在一般,发疯癫狂。
贺炀现在看似无敌,随手一拳就能打碎一面墙,可这不过是曼陀罗的毒性调动了贺炀身体内全部的潜能,长此以往贺炀必定油尽灯枯而死。
夏清筠盘算片刻瞬间明白了贺炀为何会屡次设计针对自己,他所求的不过是让诸葛重楼帮他解毒罢了。
夏清筠微微抬眸盯着贺炀勾着嘴角冷冷的笑了起来:“贺炀,你屡次三番的设计害我,我当真应该让你癫狂而死!
可惜我跟安平郡主是好朋友,你若死了她必定伤心难过,所以你这条命还是暂时留着吧,我劝你也赶紧恢复理智,若是再发狂你必定油尽灯枯,轻则全身武功尽废,重则筋脉寸断暴毙而亡!”
琥珀轻轻拉了夏清筠一下十分担忧的问:“小姐,那嗅剂能不能起作用还是两码事,咱们眼下还是别跟他讲道理了,赶紧逃命要紧啊!”
夏清筠冷冷的摇了摇头:“我相信重楼的判断,他当日不会平白无故送给我一整瓶嗅剂的!稍安勿躁,看看他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
夏清筠的话音刚落,一旁躺着的贺清韶微微的哼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转头一看贺炀的样子吓得立刻尖叫了一声,抱着被子缩在了床角。
琥珀生怕她的叫声引得贺炀继续发疯,连忙伸手把她拉到了床下,伸脚把床踹翻挡在了三人的前面,对着贺清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郡主,多有得罪了!”
贺清韶吓得有些发懵,抬头往外看了一眼眼泪唰的一下流了下来:“哥哥……”
夏清筠转头看了贺清韶一眼轻声问:“你感觉如何?哪里还有不舒服么?”
贺清韶抬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颊,见光滑如常才放心的摇了摇头:“暂无大碍,你们没事吧我哥哥这样多久了?”
夏清筠被她的这样一个动作逗得笑了,小女孩儿终究是小女孩儿,对自己的容貌还是相当在意的。
夏清筠抬手指了指贺炀问:“他平日犯病的时候你们是如何应对的?”
贺清韶含着眼泪微微摇头:“我并未见过他发病的样子,只是知道每个月的特殊日子他就会发疯,怕吓到我跟娘亲哥哥从来都是躲出去的。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夏清筠叹了一声抬头盯着站在原地的贺炀忽然心里生出了一丝怜悯,或许陶公子的那个身份也是为了保护贺清韶和凝嫣长公主才相出的法子吧!
夏清筠轻轻拍了拍贺清韶的手背轻声安慰:“我方才把我师傅送给我的药剂用了,还不知道效果如何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们先躲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