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墨此刻正在与凝烟长公主说话,听到夏清筠的喊声忽然眸色一凛,长长的两条剑眉立刻扬了起来,转头往夏清筠的房间看了一眼。
凝烟长公主面色疑惑的往外迈了几步看了一下,弯着嘴角轻笑:“八成是贺炀那孩子又去逗清筠了!六皇子莫要放在心上,贺炀……皮是皮了些但绝对没有恶意!”
顾君墨冷冷的哼了一声摇头:“凝嫣长公主对安平世子实在是太过宠溺了,侄子的确是羡慕异常!”
凝烟长公主面色一红,淡笑了几声道:“六皇子也知道那孩子自小就被我宠坏了,不如我与你一起去瞧瞧?”
顾君墨淡淡摇头:“凝烟长公主近几日已经帮了我们许多,这点小事就不用劳烦您了!只是宴会的事还得请长公主多多考虑一下。”
凝烟长公主星眸一闪上下打量了顾君墨几眼,弯着嘴角轻笑:“知道了,我会考虑你的提议的!你快些过去吧……清筠刚醒别叫贺炀闹得太过了!”
顾君墨微微抱拳转身快步走到了夏清筠的房间,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入眼便是夏清筠一脸得意的站在窗边冷冷的盯着贺炀,手里还把玩着从他那里的来的匕首。
贺炀目光如炬的盯着夏清筠微微攥拳站在原地许久未动,见顾君墨推门而入才冷冷的勾着嘴角淡笑了一声,转头盯着顾君墨冷笑:“来的到快,这青天白日的哪有采花贼敢来长公主的别院!”
顾君墨几步走到了夏清筠的面前,隔在了二人中间冷冷哼着:“旁的倒是不怕,只怕那贼人惦记的不只采花!”
贺炀面色一凛出拳朝着顾君墨的面门打了过去,顾君墨往后一躲抬脚把桌子踢翻,足尖轻轻一点踢起了凳子朝着贺炀的头就飞了过去。
贺炀冷哼了一声劈手打碎了木凳,甩着袖子站在原地长发忽然无风自动的飞了起来:“你若想一较高下,我必定奉陪到底!”
“与你较量?真是笑话,只怕回头伤了你长公主又要心疼的哭天抹泪,你还是乖乖的躲在长公主的怀抱里做一个安分的宝宝吧!”顾君墨眸色微寒,嘴角微微扬起讥讽的冷笑了一声。
贺炀气的额上青筋直蹦,转了转眼珠冷笑了几声一个箭步冲到了夏清筠的面前单膝跪了下来:“清筠,他如此欺我你要给我做主!”
夏清筠被贺炀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只觉得一个男人变脸比翻书还快,这实在是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正挠着头不知道如何应对的时候,顾君墨忽然伸手把夏清筠拉进了怀里,死死的护在了身前冲着贺炀呸了一声:“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如此不知羞耻成何体统?”
贺炀毫不在意的跪在地上仰头狂笑,指着夏清筠幽幽开口:“膝盖长在我的腿上,我喜欢跪谁就跪谁!只要清筠喜欢,你管得着么?”
“我如何管不着?”顾君墨长眉紧锁,拳头死死的攥了起来眸子里充满了寒意,浑身的杀气瞬间弥漫在了整个房间里。
贺炀冷笑着起身走到了被踢翻的桌边,抬脚轻轻一踏把桌子摆正了过来,撩起长袍坐在了一旁,抬脚把地上的茶壶拎了起来放在桌上无比惋惜的摇头叹道:“如此精致的茶壶却因为某人发怒直接打碎了!若是如此不懂得珍惜,不知道及时拿在手里护住,管他多精美多金贵的宝贝最后都要变成垃圾!”
贺炀说完手指轻轻一动,那个被打碎的茶壶一下子变成了粉末,贺炀轻轻一吹粉末飞扬在了顾君墨的面前。
顾君墨冷笑了几声:“安平世子这话说的有错,那茶壶虽然放在桌上并无人照看,可你怎知那茶壶就没有人惦记?或许旁人早就已经问主人讨要了过来,没来得及取走罢了!
安平世子不会是想趁着身旁无人的时候插上一脚,做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毛贼吧?”
夏清筠冷眼看着这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把自己比做了茶壶,而且还是那种大肚子的茶壶,额角不由的滴下了一滴冷汗。
“你们两个……是在说我吗?”夏清筠十分不满的皱着眉头冷哼了一声。
“是!”
“不是!”
两人齐齐的给出了截然不同的两个答案,各自微微一怔转头盯着对方,不停的冷笑。
夏清筠本就对贺炀没什么好感,可方才他那一句比喻却也在她心里点醒了一点什么。
顾君墨对自己当真是有些不闻不问,自己虽然被皇上指给了他可这圣旨未下,聘礼未送他如何就把自己当成了专属?
而那贺炀几次三番的过来捉弄算计自己,这是追求自己的态度么?夏清筠虽然没有谈过恋爱,可她并不傻!
向前迈了一步转头看了看顾君墨又转头看了看贺炀,夏清筠无奈的耸了耸肩长叹了一声:“都是半斤八两,五十步笑百步!”
顾君墨面色一凝愣在了原地,不明白夏清筠到底为何会生自己的气?不过他能肯定的是绝对是贺炀的话让夏清筠的心里有所不满,所以顾君墨立刻把帐全算在了贺炀头上。
贺炀微微勾着嘴角淡笑了一下,得意的盯着顾君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