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韶哭的泪眼婆娑,转头盯着门口的夏清筠面色一白立刻扑进了夏清筠的怀中嚎啕大哭:“清筠姐……”
夏清筠微微皱眉看着扑在自己怀里的贺清韶一时间愣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伸手在她的背上淡淡拍了几下:“有话好好说,光哭有什么用!”
贺清韶这才起身抹着眼泪哼:“清筠姐,我要先跟你道歉……若不是我非要跟着您也不至于受伤!”
夏清筠眨了眨眼睛心里冷笑了一阵:这长公主教导出来的孩子,一个个的态度还真是好,不管有错没错,也不管多大的错上来就先道歉……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夏清筠一下子还真是没法发脾气了,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道歉也轮不到你来说,你到底所为何事?我又能帮你解决什么?”
贺清韶垂眸叹了一声:“北漠的使团要进京求亲,朝中上下也就只剩我这么一个未出嫁的郡主了,算来算去此次的和亲我怕是逃不过了,清筠姐……你可有法子?”
夏清筠原本还不明白为何夏破军会一直要求自己跟顾君墨解除婚约,此刻贺清韶一说她便彻底明白了夏破军的用意。
垂眸微微思忖了一会,夏清筠弯着嘴角轻轻冲着贺清韶笑了一下:“清韶,凝烟长公主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她定然是不会答应把你送去和亲的!你何苦不去求求长公主想想办法?
我一个被夏府遗弃的女儿能有什么法子帮你呢?难不成你是想让我代替你去和亲?”
贺清韶怔了一下脸色一红连忙把头低了下去:“清筠姐,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这件事怕是娘亲都没有法子。”
夏清筠勾着嘴角冷冷笑了:“自然,你我姐妹一场我不是不想帮你,只是如何帮,这法子如何想你得知会我一声吧?不然连长公主都没有法子的事情,我怕是更没有办法了……”
贺清韶终于停止了哭泣,抬手抹了抹眼角盯着夏清筠幽幽开口:“听哥哥说,清筠姐是诸葛神医的徒弟。或许清筠姐懂得……诈死的法子!”
夏清筠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无奈的摇头坐在了一边叹:“怎么你也想学周奇胜那厮?”
贺清韶绞着手里的帕子一脸惆怅的看了夏清筠一眼,满怀期待的问:“清筠姐,这法子不好么?”
夏清筠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种法子糊弄糊弄地痞流氓也就罢了,若是北漠使团……只怕即便你死了尸身也得被送去北漠!”
贺清韶瘪了瘪嘴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
夏清筠自顾自的叹了几声,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幽幽开口:“郡主,我能力有限你自求多福吧!”
夏清筠说完这句也不管贺清韶如何哭闹,径直出了房门一脸阴沉的往自己的屋子去了。
一路上夏清筠都在思考,凝烟长公主把自己接到这别院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正想的入神一声清咳传进了夏清筠的耳中,抬头一看诸葛重楼正带着那张银色的面具冷冷的盯着她。
夏清筠勾着嘴角笑了一下,甜甜的叫了一声:“师傅!”
诸葛重楼怔了一下,手指微微动了几下沉声哼:“病还没有全好就到处乱跑,赶紧进来为师给你把把脉!”
夏清筠应了一声推开房门,把诸葛重楼推进了房间。乖巧的坐在了桌旁,把自己的手腕露了出来。
诸葛重楼拿起一方丝帕轻轻的覆在了夏清筠的手腕上,苍白的手指微微一顿搭在了夏清筠的脉上,沉吟半晌后才有些疑惑的咦了一声:“你服用过什么特殊的药么?”
夏清筠有些不解摇头:“并没有,只是有些记不清前几日的事了!”
诸葛重楼思忖了一会没有说话,轻轻的抬起了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几下幽幽开口道:“把银针给我一根!”
夏清筠依言从袖中拿出了一根银针递了过去,诸葛重楼接过后捏住了夏清筠的指尖,轻轻一刺挤出了一滴血,用银针挑起放在鼻下轻轻闻了一会。
隔着面具夏清筠看不清他的表情,可从他微微抖动的手指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并不正常,偷偷咽了咽口水轻声问:“师傅?我是不是中毒了?”
诸葛重楼没有答话,只是把方才用来诊脉的丝帕轻轻展开,将沾了夏清筠指尖血的银针收了起来,放在了袖口沉声道:“现在还不太清楚,等我回去查验一下。
你这几日若是身体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夏清筠默默的点了点头,冲着诸葛重楼微微笑了一下问:“师傅,我今天看见贺炀活蹦乱跳的,可是师傅把他给治好了?”
诸葛重楼微微一怔没有说话,手指微微抓着扶手哼道:“他的病……我治不好!”
夏清筠面色一凝有些惊讶的问:“可是师傅,贺炀几次三番的设计整我,就是为了引你出山,连你都治不了他是不是?”
诸葛重楼冷哼了一声:“他中的毒都是自己服下的,若要解毒很简单,放弃全部的武功修为成为一个普通人,自然不会再发疯。如此简单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