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子这才明白自己是中了贺炀设下的奸计,冷笑着盯着贺炀开口喝骂:“世子,咱们平日里推杯换盏的兄弟相称,不知兄弟是如何得罪与你,今日要如此陷害我?”
贺炀淡淡的举起酒杯笑了几声:“刘公子此言差矣,若非我六哥及时赶到,怕是本世子要被你这奸佞之徒陷害了。
你明知道拐卖人口是诛九族的大罪,还合着其他几人来我家的别院里商议此事,又逼着我签下字据。
既然你把我当成酒肉朋友,是你不仁在先,我必定不义!”
刘公子面色阴冷的盯着贺炀点了点头,转身冲着顾君墨冷笑:“六皇子今日的威风好大啊,您这样大的派头小的恐是说不上话,不够资格与您讨价还价。
不如您明日一早去府上找我家父商议?看看是报官还是封口,都随你!”
顾君墨弯着嘴角冷冷的瞄了他一眼,抬头盯着贺炀笑道:“世子平日里应该多结交一些知心好友,如此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还是少搭理为妙!”
贺炀点头笑了几声:“六哥教训的事,小弟受教了!看来今日是不便招待几位过夜了,几位请吧!”
刘公子跟王公子互相对视了一眼,决定眼下还是先吃了这个哑巴亏为妙。
一来以顾君墨的伸手他们在场的几人都不是对手,二来顾君墨虽然不得宠可毕竟有皇子的身份撑着,即便他没有皇姓到时候理论起来也是要吃亏的。
二人索性吃了这个哑巴亏,回家找老子诉苦等着老子在朝堂上狠狠的参上顾君墨一本,倒是再来找回面子。
至于贺炀?二人心中早就没把他当成朋友,若非此事需要凝烟长公主相助,他们才不会把贺炀放入眼中。
二人这么一合计,也就没再多废话,拉着自己的家丁气哼哼的走出了凝烟长公主的别院。
顾君墨冷冷的站在原地把手中的字据摊开放在了桌上,一页一页的翻看着。
贺炀毫不在意的端着酒杯一饮而尽笑道:“五千两白银够你收到赈灾的粮食之用了,兴许还有些剩余!”
顾君墨长眉一扬看了贺炀一眼哼:“这银子的主意你少打,除去赈灾之用还得修建一条水渠,若非日次他日再赶上干旱,冀州还是要遭受灭顶之灾!”
贺炀夸张的长大了嘴巴,啪嗒一声把手里的酒杯扔在了桌上,盯着顾君墨笑:“我的六哥,你不会真的是在忧国忧民吧?我还以为你是要攒一些老婆本娶清筠过府,早知如此我就不帮你了!”
顾君墨苦笑着摇了摇头:“此事多亏你了,大恩不言谢我替冀州的百姓谢谢你!”
贺炀弯着嘴角不屑的哼了一声,对于顾君墨的道谢他倒是有些不太习惯,平日里你争我夺惯了第一次联手,当真是有些意外。
贺炀垂眸沉思了片刻抬头哼道:“眼下银子的事情解决了大半,加上朝廷分拨下来的那批银两,这场灾祸可以避免了!
只是有件事我得提醒你,这银子可不能顶饿,粮食的事情你倒是想如何解决?”
顾君墨诡笑着弯起了嘴角,冲着远处叹了一声:“那就要看慕容坤是否真的要改邪归正了!或许清筠的药更有用一些?”
慕容坤此时一脸无奈的躲在别院外的草丛里,一面拍打着不停贴在自己身上的蚊子,一面在心里暗暗咒骂夏清筠的无耻。
那日在柴房里,夏清筠不知道给自己喂了什么药,他这几日不仅精神亢奋,就连力气都比从前大了不少。
若说这样的变化换成寻常人看来倒是十分妥当,可这苦处却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明白。
这药的神奇之处在于他是透支你未来的精力,眼下慕容坤已经连续好几日都没有睡觉了。
傍晚的时候慕容坤接到夏清筠的飞鸽传书,说是叫他埋伏在此处截住几个富家公子哥,敲诈几仓库的粮食回来,若是做不到就不给他解药,让他活活的累死。
慕容坤虽然气的压根痒痒,可他寻遍了整个京州和冀州的名医都没法解毒,无奈之下也只能答应夏清筠的要求了。
再加上他从前的那些声音被人截了胡,此刻跟夏清筠合作或许也是另一条出路,既能讨好顾君墨还能搭上安平世子这条线,这要比单纯的跟着废太子有利许多。
几经掂量,慕容坤才决定好好的配合夏清筠把这场戏演完。召集了剩余的手下,他就早早的埋伏在这草丛中,安静的等着猎物上门了。
正在慕容坤被蚊子咬的暴跳如雷的时候,几个贵公子模样的人各自带着自己的家丁从远处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
借着微弱的月光,慕容坤抬头看清楚了几人的长相心里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这几个败类他早就看不过眼了,若不是碍着他们的父亲叔父在朝中身居要职,他早就下手解决了。
而且他还曾收到过消息,自己的那单生意就与这几个浪荡公子脱不了关系。
如此一看此笔生意不仅大有赚头,还能报一报私仇慕容坤立刻来了精神头,跳出草丛高喝了一句:“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