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筠顺着这冷笑的声音往那边一看,只见一身恶俗的粉色的三公主慕容佩抱着肩膀冷冷的盯着自己,而身旁的夏梓萱满脸的无辜。
“见过三公主,二妹三公主驾到你为何不通报一声,还叫三公主提前跟咱们打招呼,岂不是失礼?”夏清筠淡笑着把一口巨大的黑锅扣在了夏梓萱的头上。
夏梓萱一愣她原本做好了煽风点火的准备,那成想夏清筠连这样的侮辱都能忍,一时之间找不到话来反驳。
可夏清筠哪里肯留给她思考的时间,不等她有所反应起身冲着慕容佩施了一礼,柔声道:“三公主,家妹不懂事失了礼仪还请您海涵!”
夏清筠这句话也把慕容佩弄愣了,不过她到底是见多识广的公主,不动声色的勾着嘴角冷笑了几声打量了夏清筠几眼。
用一种十分鄙夷的表情啧啧道:“我说梓萱妹妹,你们夏府里头就这般寒酸么?来赴宴还穿成这样,也不嫌丢人!”
经三公主这么一提醒,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夏清筠的身上,夏清筠今日穿着月牙白的素锦,虽然比不上丝绸锦缎那样高贵,可寒酸倒也说不上,只不过这月牙白在姹紫嫣红的女人堆里,的确是有些寒酸。
夏清筠之所以这样选择,一来是因为诸葛重楼刚刚过世不久,她不愿意盛装打扮,二来也是因为她自己不喜欢那些艳俗的颜色。
只可惜女人之间最在意的便是这衣裳,首饰一类。慕容佩的这句话无疑是点燃了导火索,那些个没什么本事却又擅长嫉妒的富家小姐们一听到三公主的话头,立刻站好了队伍。
更有一个织锦局的大小姐站了出来贬损了夏清筠一番:“夏小姐这衣裳虽然是素锦的面料若是放在平时倒也没什么,只是今日可是俪贵妃娘娘的圣诞,这素色的确是寒碜了点。
若是夏小姐不嫌弃,我那婢女还备了一件绸裙,夏小姐去换上一换可好?”
夏清筠不愿意与三公主正面冲突,那是因为自己在宫中没有靠山,可她一个织锦局的女眷也敢如此张狂,这可不能由着她了。
夏清筠面上挂着诡异的微笑冲着三公主道:“三公主有所不知,民女的师傅前几日刚刚过世,民女这才着了素色的衣裳,若是惹得公主不快,民女给您陪个不是!”
慕容佩也听到了诸葛神医仙逝的传闻,她原想大做文章可转念一想,这诸葛重楼的名声的确是很高,若是不尊重逝者怕是会被人诟病,没等慕容佩再次发难,那个织锦局的大小姐立刻冷笑了起来。
“夏小姐这话可就不对了,今个儿可是俪贵妃娘娘的圣诞,你因为一个死人穿素袍来参加贵妃娘娘的寿宴,岂不是再说咱们贵妃娘娘不如你那个死鬼师傅?”
这话若是放在宫外亦或是平时大家也就拌拌嘴就过去了,可今日偏偏是在皇宫的别院,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一旦说出口,不仅夏清筠要遭人非议,估摸着夏府都会被扣上大逆不道的罪名。
夏清筠的柳眉一立转头冲着那个一直冷笑的织锦局女眷冷哼了一声:“你是何人?我与三公主说话你有何资格在此插嘴?”
那女眷偷瞄了一眼三公主,见三公主面色冷峻双唇紧闭着一言不发,心里有点打鼓。可话既然已经说出了口,那此时服软也没什么意思了,索性耿直了脖子冲着夏清筠哼了一声。
往前迈了一步直视着夏清筠大声嚷了起来:“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三公主说你是乡巴佬是给你面子,你今日的衣着是大不敬若是不跪下认错,莫说你这个劳什子女官,就算是天女下凡你今日也别想活着离开!
我有何资格?本小姐是织锦局的大小姐凌楚楚,在场所有人的衣裳料子都是出自我们织锦局之手,你说我有何资格质疑你的衣着不敬?”
贺清韶被气的额上青筋直蹦,她从未见过如此嚣张跋扈的小姐,竟然比她这个刁蛮郡主还要不讲理。
可没等贺清韶发声,慕容佩就冷冷的抱着肩膀低声道:“跪下!”
凌楚楚没听清楚,疑惑的盯着夏清筠看了几眼,又扭头看向了慕容佩的方向:“三公主,民女没明白您的意思,您是说叫民女跪下么?”
慕容佩柳眉微皱不耐烦的哼了一声:“我叫你跪下你是聋了还是装傻?”
凌楚楚十分委屈的眼眶一红,死死的盯着夏清筠不情不愿的跪了下来,可怜兮兮的冲着慕容佩求饶:“还请三公主恕罪,民女见不得有人欺瞒公主,这才失言……”
慕容佩心里虽然瞧不上夏清筠,可大局她还是懂的。夏清筠刚刚协助有军功的六皇子平定了冀州的动乱和瘟疫,此刻正是皇上面前的红人。
方才自己一句讥讽已经试探过了夏清筠的城府,她既然如此隐忍自己就不便当众发难,可这个不懂事的凌楚楚不仅三番两次的挑事,更是口出狂言连带着整个夏府都被她扣上了不敬的帽子,若是依着她那还得了。
慕容佩见她仍旧没有道歉认错的意思,立刻转身冲着夏清筠冷笑了几声:“夏女官莫要生气,这丫头不懂事有什么冲撞的地方也请你海涵,今日是贵妃娘娘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