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孙鸣山被王德林、王海等人成功解救出来之后,在这缺医少药、敌人围追堵截的情况下,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伤势加重,对此,王德林心急如焚。√他私下找到了高亮:“高队长,小鬼子对孙鸣山下手真狠,这么耗下去,身子骨难扛过去。我的意见,想办法弄点儿药来。”
高亮说:“是啊,真得想点办法,我去梨树镇买药如何?”
“你去不可以。你走了,这些人怎么办?总得有人指挥嘛!再说了,出现意外,我可承担不起,在组织面前说不过去。派别人去没有想好谁合适。”王德林说完,在思考着。
高亮笑着说:“呵呵,老王啊,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的。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有你在这里,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这就去准备。”
“慢。”见高亮决心已定,王德林嘱咐道:“高队长,上次我本家弟弟为我买药,引来了小鬼子,暴露了目标,家被日本人烧了。你这次去一定要吸取教训,路上耳目多,镇上的药店已被小鬼子收买了,有一点儿风水草动,鬼子和汉奸特务们像山里的蚊子,盯上就不会松口。”
“请王政委放心,我会随机应对,不要为我担心,能医好孙鸣山的伤病是最的。”说完,高亮重新穿上肥大的棉衣,头戴从伪山林队手中缴获来的崭新狗皮帽子,脚穿厚厚的毛毡靴子,系好腰带,将手里的盒子炮别在腰间的左侧衣内。
王德林仍不放心,说:“高队长,一把盒子炮,我看不够用吧!把这把盒子炮也给你,作为备用。”说完,从腰间抽出自己那把盒子炮递给了他。高亮接过盒子枪,熟练地在手中玩起了空中旋转花样,突然一停,顺势别到腰间的右侧衣内,说:“政委,不多说了,回来见。”
密营距离梨树镇有80多华里。苍茫的大山丛林叠嶂,白雪皑皑,齐腰深的雪地上面有细小雪的颗粒,被风吹起,像沙漠中流沙,扬起了雪尘。这里没有路可走,只要有窝风的地方,都会在风的作用下用雪填平。高亮没有走大路,因为大路伪军警多,有数个日本鬼子把守的关卡,只好在丛林中穿行,消耗了许多体力,走了一天一夜的他已经饥寒交迫,咬牙坚持。
走近梨树镇西山,他已经没了一点儿力气。他没有直接去镇里买药,躺在雪珂子里,心想,不能这么急于买药,镇里的情况又不清楚,整不好买药不成,反被敌人发现,这点体力,十拿九稳被鬼子抓住。此时的胃肠已经提出抗议,明显感觉空落落的。那去哪里呢?他想到了上次来这里营救孙鸣山时候的王海,于是,休息片刻,向王海家走去。此时已是清晨,太阳已经在东山露出了红彤彤的火盘,几声狗叫声划过了矿区的上空,零零散散的住户冒着一缕缕炊烟。高亮踩着“咯吱咯吱”的雪地,从山坡下来,身后掀起了雪尘。来到王海的家门前,“咚咚咚”敲了三下,里面传来王海的声音:“谁啊?”“王大哥,开门,我是高亮。”高亮压低声音回答。
王海打开了门,兴奋地说:“高兄弟,快进屋歇着。”接着对妻子说:“老婆子,高亮来了,快烧水做饭。”“大兄弟,快到炕上歇着,我去烧水,马上就来。”王海妻子手脚麻利地点燃了炉灶。
王海接过高亮脱掉的狗皮帽子,一边帮助拍打身上的雪花,一边说:“高老弟,没有想到我们离开这么几天又见面了,打心眼里高兴。上次我们的事儿,干得真漂亮,到现在我还没有缓过劲儿来。弄得小鬼子闹心巴拉的,发疯似的到处抓人,到头来,也没有整出子午卯酉来。那个小日本特务叫什么来着?”高亮坐在了热炕头,回答:“你说的是安杰正雄吧?”“对,就是他,和沙俄的护矿队结下了猫鼠同盟,在矿里矿外一顿折腾,劳工们无一漏掉,逐个排查,看不顺眼的就拳打脚踢,苦不堪言。唉……这些日本人折腾啥时候能消停?眼下的苦日子啥时候才能熬到头?”
“王大哥,上次没有你的帮助,是不会成功的,我和王德林都很感谢你啊!请放心,小鬼子早晚会被咱中国人赶出去的。”“自家人,不用客气,那是我的本分,谁能看到自家兄弟见死不救呢?再说了,小鬼子骑在中国人头上拉屎,凡是有良心的中国人都会这么做……”王海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高老弟,你这次来有事?孙鸣山身体怎么样?”“呵呵,王大哥,我还要和你说呢!这次来啊,有一项任务,就是到镇里买药,给孙鸣山疗伤。再不及时疗伤,他的情况就不好说了……”
王海听后,有些焦虑:“高老弟,我与孙鸣山亲如手足,他有个三长两短,我这个当哥哥的会很难过的。”“是啊,他的伤情也牵动着大家的心,希望他的身体尽快地好起来。他是我们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们队伍需要这样的人。”?王海听到高亮这么评价孙鸣山,心里美滋滋的,脸上扬起了笑容,为有这样的兄弟我们骄傲。他自信地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这时,王海的妻子端来热气腾腾一碗开水,热情地说:“大兄弟,先喝口水,暖暖身子。我做饭去了,马上就好。”高亮喝了几口开水,身子体会到了一股暖流。过了片刻,王海的妻子端来金黄色的玉米饼子,还有自己腌制的一盘芥菜疙瘩条。已经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