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亮一一与他们握手,当与韩福英握手的时候,王德林介绍说:“这位是韩福英同志,我们梨树镇党支部的组织委员。”高亮开心地说:“认识你很高兴,我的名字叫高亮,以前和德林政委在一起打过游击。”王德林更正地说:“那是过去的事情了,就别叫我政委了,就叫大哥吧!呵呵……”高亮仔细看了看王德林说:“大哥,多年不见,还是那么精神抖擞,没有变样。”“什么没变样啊!老了。你这次回来,不应该就你一个人来吧?”王德林问道。“只想和你们多说两句,忘记告诉你们了。我这是先来这里打探,房子后面还有四个兄弟,其中,田畅也来了!”“是吗?快让他们进来!”王德林急切地说。
高亮转身走出去,站在院子里,手挥动了一下,田畅等人生龙活虎地跳进了院子里,跟随高亮涌进了屋子里。王海的家屋子空间狭小,突然来了5个人,显得拥挤。王海拽着妻子说:“走,我们出去看看他们战友聊着。”
屋内8个人围坐在炕上,高亮简明扼要地叙述了这次来的任务,重点侦察梨树镇飞机场的情况。王德林听得仔细,不断地点点头,时而,问了几句。王德林听完高亮的讲述,说:“你来之前,我和鸣山去过飞机场。小鬼子梨树镇飞机场在沟筒子附近,也就在平岗那里,我们可以从沟的南头进去。现在正是村民的秋收季节,对面的山坡苞米、大豆还没有完全撂倒,还有十余个打草垛摆放在那里,而且都很大很高,如果潜入飞机场前,钻进草垛里隐蔽起来,还是很有把握的。”经过王德林这么一说,大家也觉得是个很好的隐蔽地方,均表示同意王德林的建议。
当天晚上,高亮根据王德林的建议,跟随王德林、孙鸣山连夜前往筒子沟。这里四周是茂密的深林,还有成片的山地。这片山地的确与王德林所描述的那样处在飞机场的南边高岗上,与飞机场遥相辉映。夜里,远望飞机场的灯火明亮。走近时,一串串灯火忽明忽暗围绕着四周更似鬼火。机场依次摆放着数架飞机,细心的高亮数了数飞机,共有36架,足足一个飞行大队的飞机架数。四处的岗楼均是优质的红松支起来的,每个岗楼的膏药旗下,有一名日军宪兵把守,探照灯转动着,不断地扫视飞机场周围的环境。初步勘察后,王德林、高亮等人钻进了那成排的草垛之中,隐蔽了起来。
天,渐渐地放亮,秋高气爽,一阵阵秋风吹得苞米秸秆干枯的叶子“哗哗”作响,饱满的大豆夹已经变成了灰褐色也在摇摆不停。
几名村民手拿着镰刀沿着山路缓慢地向这边走来,准备上山收割苞米和大豆。他们有男有女一垄垄地弯腰收割,将割倒下来的庄稼堆放在地上。他们很勤劳,也很能劳作,干活不歇气儿。到了中午,才停下手中的镰刀,三三俩俩来到草垛前,背着炙热的“秋老虎”阳光,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坐在那里歇息。休息了片刻,村民们从各自的口袋里拿出了苞米面饼子、咸菜,有说有笑地吃起了午餐。有的吃完了之后,索性依靠在草垛旁迷迷糊糊睡着了。
这时,有的侦查分队人员长时间藏在里面,下意识挪动了身子,引起了村民注意,以为草垛里躲藏野猪,惊恐地站起来,呼喊着手持镰刀冲向草垛。避免误伤,王德林、高亮等人拨开身上的杂草,从草垛里钻出来。突然冒出来这么多手持武器的人来,这让村民们大惊失色。一名老者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藏在这里?”高亮轻声地说:“老乡,不要怕,我们是抗日队伍,是专门打鬼子的,只是短暂隐蔽在这里,打扰你们了!”老者紧张的脸松弛了下来,对高亮说:“我们是给地主扛活的,没有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你们。都是中国人,我们不会向鬼子通风报信的。”
夜色将晚,村民们忙活完伙计,迎着夕阳,收工回家。侦察分队的人员吃完随身带的食物,埋伏在飞机场铁丝网跟前的草丛中,按照地图的方位又进行了标记,之后,王德林、孙鸣山守候在缺口处,田畅用手中的铁钳轻轻地剪断底部铁丝,打开了一个缺口,高亮等人侦查员陆续钻过挂满各种罐头盒子的铁丝网。
每个人在飞机场内的荒草中匍匐前进,躲过一次又一次岗楼射来的探照光束,用目测搞清楚了飞机跑道的长度和宽度。三名侦察员陆续靠近了几架飞机,进行触摸他们惊诧的是停在这里的36架飞机,竟然有二十多架飞机是木头做的假飞机,只有十几架是真飞机。通过这一观察,足以判断,边境地区的日本鬼子兵力紧张,内部空虚,侵华战争的扩大,已经陷入了首尾不能相顾、进退难返的境地。此刻已经到了后半夜3点多钟,东方已经开始渐渐出现了鱼白肚,高亮命令侦察撤离。侦察队员们按原路返回,从北沟头又回到了草垛。侦察任务还没有结束,高亮决定白天隐蔽,晚间接着侦察。这天夜里,高亮带领的侦察员又一次来到飞机场,先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摸清了飞机场的汽油库、弹药库以及兵营的位置。然而,第二天清晨,王德林猛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