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晖映红了半边天。高亮按照王德林的行动计划,展开了军事部署。高亮率先带领的战斗小组向哈达河街进发,紧随其后的是王德林、张哈带领一部分人员负责截获敌人军需仓库成功后,转移。
此时的哈达河街是昏暗的,日军临时仓库坐落在哈达河街西一处宽敞的木板房中。木板房四处是栅栏围着,旁边有一处茅草房,里面住着8名日伪军,他们是负责守护军需仓库。两人一组,每两个小时轮流走出来巡逻。
高亮等人已经埋伏在日军临时军需仓库周围,密切注视敌人的情况。屋外的两名日伪军背着枪蜷缩着身子,相互点了一支烟,各自吸了一口,在这深夜里烟头的火星格外的显眼。忽然,一名伪军内急离开,走近墙角。高亮向身边的一名队员,使个眼色,这名队员心领神会扑了上去,搂住了他的脖子,未等喊出声,一把尖刀已经捅进了他的心窝里,瘫软地倒在了地上。另一名伪军发现了情况,刚要掉头向茅草屋方向跑,被高亮挡住了去路,压低声音说:“缴枪不杀!”
这名伪军被吓得跪在地上告饶:“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高亮厉声道:“想要活命,就放下武”
“好、好。”伪军将枪扔在了地上。
其他队员见高亮得手,迅速跟随他将那间茅草屋包围了起来。
也就在同时,王德林、张哈等人冲进了军需仓库的栅栏,将仓库的门打开,迅速将里面的棉衣、棉鞋等物资搬运了出来。
此刻,茅草屋内几名伪军,似乎听到了声响,感觉情况不妙,刚要推开门,要看个究竟,被高亮挡住,枪口直接对着他们。这几名伪军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势,他们向后退,高亮带领队员向前逼近。高亮的气势如虹:“我们是抗日游击队,现在我命令你们,快把枪放下,投降。”
前面几名伪军被高亮的气势所震慑住了,而躲在伪军身后一名伪军头目想趁机负隅顽抗,那只手刚要去摸放在炕上的那支手枪,被高亮发现,“啪”一枪击中了那名伪军头目的手腕,“哎呀”疼痛难忍地护住自己的手腕,看了一眼高亮,哀吼:“兄弟饶命呀……”
这些伪军,看到自己的头儿都喊饶命,更无心抵抗,纷纷将枪举过头顶,喊道:“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游击队员们上前缴获了他们的枪支后,高亮对他们说:“我们抗日游击队一般情况下,是不杀咱们中国人的,但是,对那些一心替鬼子卖命,当汉奸的,我们绝不手下留情。今天,看在你们是中国人的份上,饶了你们。愿意跟我们抗日的可以跟我们上山,不愿意跟我们走的,可以现在就走!”
几名伪军低头窃窃私语,突然一名伪军抬头大声说:“长官,其实你很清楚,我们多数是来混饭吃的,平日里给日本人当差是很受气的,还受到咱中国人冷眼相看,活着也很憋屈。别人干不干,我不管,我是不干了,跟你们入伙!”
其他几名伪军见他这么说,也纷纷同意参加抗日游击队。唯独被高亮击伤的那名伪军头目和坐在他身边一名伪军低头无语。
高亮扫视了他们一眼,大声地说:“好,凡是跟我们上山打游击的,我们欢迎,现在就跟我们走。不愿意跟随的,那就自便吧!”
高亮说完,命令身边两名游击队员看押那名伪军头目和伪军,同时带领其他游击队员奔向了仓库。游击队员们看到缴获的军需物资,兴奋不已。
分手时,张哈与王德林挥手告别。站在身边的徐宽嚷道:“我也想跟他们走!”
张哈笑着说:“徐宽,你想跟着他们走,你爸爸同意吗?,他同意了,我还不同意呢!你呀,就安心地在这里做你的事情吧,其实你已经成为我们难得的优秀地下交通员了!在这里也一样打鬼子!”
徐宽又看了一眼王德林,似乎想在他那里获得。王德林耐心地说:“徐宽啊,你张叔说的很对啊,别胡思乱想了!要不是你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就没有我们抗日游击队今天的收获,你立了大功啊!”
徐宽虽然没有文化,但是眼前的两位长辈这么一说,心里感觉幸福了许多。腼腆地笑了笑说:“嗯,我听你们的,今后不再瞎想了,一心一意跟你们干!”
“这就对了嘛!”王德林说。
张老坦鸡窝里公鸡,高亢鸣叫了几声,催醒了沉睡的山川大地。王德林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了屋子里。韩福英已经起来,看到他回来,赶忙端来洗脸水和毛巾。王德林洗漱完,喝了一口热水,蒙头躺在了土炕上,呼呼大睡!
韩福英最近也很忙,根据吉东特委的指示,正在筹建被服厂,为抗日游击队的衣装补给。由于抗日游击队经常出没于山林对衣服损耗很大,冬天的棉衣和夏天的衣服都需要缝补和更换,她组织了“反日会”妇女秘密在大山里建起了简易的被服厂。白天组织生产,晚间照顾王德林。看到王德林熟睡,安排张老坦给与照顾,和腊梅去了被服厂,为游击队员缝补的衣服。然而,敌人不仅加强了对抗日游击队的围剿,也加强了区域性封锁,这给被服厂生产带来了巨大的难度。刚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