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列货车过了恒山站,下一站就是鸡西站,货车呼啸地爬行在一个慢坡上,速度降了下来,张哈知道小鬼子不会放过自己,很机智跳下了火车,滚落在灌木丛中。
尾车里的特务和日本宪兵发现了张哈跳下了火车,也趁势跳下,跟踪抓捕。
就这样,敌人穷追不舍,并命令鸡西街的日本宪兵堵截,直至追踪到张家屯、哈达河街,奔向张老坦菜营地方向。
张哈和王德林藏匿在菜窖,详细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王德林深感不安,觉得地下党组织,将又一次面临考验和破坏。对张哈说:“从你描述的情况看,敌人码得那么准,而且有目的性,的确值得怀疑了。”
“是啊,我就在想,究竟在哪里暴露了身份,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情况很,待躲过这次追捕后,要报告给吉东特委。”
两人低声交流的时候,地面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十几名日本宪兵和特务已经进了张老坦的家。
张老坦和腊梅正在佯装生火做饭,一名特务问张老坦:“快说,发现有人来过?”
张老坦平静地回答:“这深山老林的,哪来什么人?我们两口子刚刚起来,什么也不知道。”
听了张老坦平静地回答,这名特务感觉半信半疑,大声说:“给我搜!”
特务们和十几名日本宪兵房前屋后搜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这名特务手拿着枪,又命令几名特务对院子中又进行,几名日本宪兵来到了王德林、张哈藏匿的地方草垛前,狠狠地用刺刀扎了几下,见没有什么情况,匆忙地离开。
见敌人走远,张老坦拨开菜窖上面的干草,露出了菜窖出口的木板,打开后,对他们说:“小鬼子走了,上来吧!”
?王德林和张哈走出了菜窖,拍打身上的灰尘。张老坦说:“好险啊,这小鬼子够凶的了!里外搜了一遍。”
回到屋里,王德林对张哈说:“你不要回哈达河了,先在这里避一避风头,估计敌人已经对你的住处已经监控了。”
“那这封信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我会交给可靠的同志送达王海。”
“嗯,那我就放心了。”
王德林想到了孙鸣山,尽管孙鸣山也是日本人通缉的要犯,但是孙鸣山从未接触地下党交通人员,而且熟悉梨树镇的情况。而此时的孙鸣山正从游击队那里往回赶,情况紧急,王德林心急如焚。如果不果断及时告知吉东特委张哈所遇到的情况,会导致革命重大损失。
傍晚,孙鸣山终于回来,王德林向他说明了情况,要求他连夜将这封信送给王海,并叮嘱道:“一定把张哈同志所遇到的情况转告给王海,及时与吉东特务取得联系,反映情况。”
孙鸣山根据王德林的指示,向梨树镇方向出发。他选择了穿行山路疾行,走了一夜,来到了老达沟。
???清晨,山脚下,人声嘈杂,远远看去,许多日军和伪军在搜山,于是他返回了山顶,发现了枯死的古松,盘发了上去,看到枯死的古松上半截是空筒,爬了进去,来个“黑瞎子蹲仓”。树筒的裂缝成了望孔。看到几十名日军和伪军一字排开,拉网式搜查,穿行于树林中。两名日伪军从这棵古松身边走过,索性坐在那里抽起了烟,气喘吁吁地说:“真他妈的累人,这日本人真能折腾,这么大张旗鼓地搜山,要抓的人早跑了。”
“兄弟,别瞎捣鼓了,要是真遇上抗联的人,我们的小命难保,还是别碰见为好!”
这时,三名日本鬼子端着枪跟了过来,催促道:“你们的,快快地开路!”这两名伪军只好站起向前走去。
藏在树筒里孙鸣山,听得仔细,隐忍地一动不动。直到下午3点多,敌人搜遍这座山。时而,听到了稀稀拉拉的枪声,日伪军和日军盲目地乱打了几枪,开始收兵。
太阳压山了,敌人泱泱离去。
孙鸣山脱险之后,前行,来到了梨树镇王海的家里。
孙鸣山突然的到来,给了王海一个惊喜。
“鸣山,你们这一走就是大半年,很久没有联系了,很想念你们。德林、高亮、韩福英等同志还好吧!”
“王海大哥,他们现在都很不错,高亮又拉起了队伍,打了好几次胜仗。韩福英同志领导的被服厂干得热火朝天,供应给养。”
孙鸣山又低声说:“大哥,我这次来有的事情……”
王海听后,表情严肃的说:“看来问题真很严重,你不说,我还蒙在鼓里。”
“现在我与李作霖联系不上,情况万分火急怎么办?”
王海沉思片刻,对孙鸣山说:“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先用电台与吉东特委联系,通报情况,至于那封信如何送出去,待特委回电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