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田代子“哼”地一声,鄙视地看着他:“想好了!现在每看你一眼,我都恶心!”
“好!”宋世九进一步逼近羽田代子。
羽田代子感觉不对劲儿,慌忙抽出了腰间的手枪,对准了宋世九,大声说:“别动,再动我就开枪了!”
“你敢?来啊!”宋世九咆哮着,抬起手瞬间去夺取羽田代子手中的枪。羽田代子毕竟是受训过的日本特工,还是有准备的,躲过了宋世九那只手。宋世九却抓住了她手臂,两人撕扯滚打了起来。宋世九狠狠地用头撞击羽田代子,顿时鼻子和嘴流出了鲜血,但是仍没有放手的意思。宋世九拼劲了全力将羽田代子压在身下,那只手枪被甩在地板很远的地方。宋世九已经达到了疯狂的状态,一只手卡住了羽田代子的脖子,另一只手猛击羽田代子头部,刹那间羽田代子晕死了过去。
他拾起羽田代子那只手枪,从羽田代子脖子上解下钻石项链后,走出了羽田代子住处,慌忙离开。
宋世九深感自己万念俱灰,化妆成乞丐出逃。
羽田代子苏醒时,发现宋世九已经逃走,她爬行在地板上,来到了电话旁,有气无力拨响了电话……
哈尔滨特高课成员得知羽田代子被袭,即可放出人马,在全市范围内对宋世九实施抓捕。
宋世九也不傻,知道中共地下党和日本特高课人员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他只好化装成叫花子,走近一家大车店。
这家大车店的老板姓耿,人称“耿六子”,方形脸,脸腮长满黝黑的胡子,高大魁梧,性情凶狠,诡计多端,与宋世九有过交集。
见宋世九叫花子打扮,并不感觉有什么稀奇,因为宋世九向来行动诡秘无常,对宋世九说:“老九,你这又是演哪一出戏?”
宋世九苦笑着说:“唉……实不相瞒,俺是落魄了,别笑话我了。”
“说吧,有什么难事儿尽管说。”
宋世九低声说:“我现在已经到了丧家之犬的地步,日本人要追杀我,还有……”他没有说,咽了回去。
“老九啊,日本人为什么要追杀你?你在日本人面前捅娄子了?”
“哎呀,别提了,还是想办法帮助我逃出哈尔滨吧,越快越好,越远越好!”接着低声讲述着自己与羽田代子的过节。
耿六子听后,惊讶地说:“你小子,够可以的了,日本人你也敢惹?我和你说过,女人是不能随便沾的,尤其是日本女人,你就是不听劝,这回你傻眼了吧!”
“兄弟,啥也别说了,是我一时的糊涂。小鬼子满城在抓我,赶快想个法子吧!”
“好吧,看在咱们俩多年的交情,我帮你一把!”
“嗯,这才是兄弟!”
“别说了,再说就外道了。正好我手中有一批货要运往密山,就装成押车的跟他们走吧!不过,你哥替你冒这么大风险,一旦小鬼子发现了,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嗯,太好了,怎么谢谢你呢?”
“这个嘛……”
宋世九此刻管不了那么多了,从兜子里掏出了羽田代子的的钻石项链,递给了他,说:“这个怎么样?”
耿六子是个识货的人,接过项链,仔细看了一眼,露出了微笑,对他说:“好,成交!”
车队出发了,宋世九穿着棉衣和狗皮帽子,将自己的脸儿捂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那双恐惧的双眼,他在不断地祈祷保佑自己安全出城。
车队行至香坊,被一批日本宪兵和军警拦截,对路上每个人进行详细的盘查。宋世九提前机警地跳下车,与赶车的人简单嘀咕了几句离开。他来到路旁一个住户家,声称讨点水喝,喝水的过程中,眼睛不时地向外张望,看到车队顺利通过后,绕着很大的弯路,躲过盘查,与在路上等候的车队汇合,再次登上逃亡的路上。
?夜里,宋世九与众人挤在一个房间内,南北相对两个土炕。那些人早早地酣睡,唯独宋世九没有睡,他蜷缩在那里,脑子里满是惊恐的情形。未料到自己鲁莽的言行招来日本人的追杀,更可怕的是,自己的组织也会追杀自己,自己的双手沾满了中国人的血。
他仔细向窗外看去,寒风吹着山林幽灵般嗷嗷的响,令人瘆得慌。枕头下存放着从羽田代子那里掠夺过来的那只子弹上镗的手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已经到了后半夜。风依旧一阵紧似一阵,宋世九渐渐陷入昏睡的状态。
这时,忽然窗外传来嘈杂声,惊醒了宋世九,他大喊:“不好了,外边来人了!”?屋内的人听到他的喊声,迅速爬起,几名押运人员紧张了起来,虽然他们各个都会一些拳脚,身高体阔,但是面对外边来的人,却手足无措。只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