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连长,幸亏你也有两下子,否则的话,太给我丢脸了。”苏三赖说完,问张哈:“你叫什么名字?”
“长官,俺叫王二小,就在哈达河街里住,听说你这里招兵,俺就来了,不知道要不要俺?”张哈回答道。
“在家做什么的?”
“俺是种地的,给人家扛活。”
“你真的想当兵?”
“长官,俺如果不想当兵,谁还在这里又是摔跤、又是闲扯?”
“好!”苏三赖又转身对单连长说:“你把他录了吧!”
“嗯,团长,我看这小子虽然比我年龄大一些,却蛮机灵着呢!就让这小子到我们连吧!”
苏三赖没有做声,转身迈着四方步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张哈佯装似懂非懂的样子,问单连长:“长官,他同意了?”
“他不吱声,就算默认,走,跟我来!”
张哈就这样打入了26团。
单连长,名叫单连贵,年方34岁,曽在东北军旧部担任过一个排长。后来当了逃兵来到了梨树镇,隐姓埋名在当地的一家货栈当帮工度日子。这一天,加藤代子找到了苏三赖组建26团。
苏三赖唯命是从,迅速招兵买马。单连贵应征加入了26团。
新兵训练营里,由于单连贵具备一定的军事素质,而且枪法准,得到了苏三赖赏识,先后担任排长、副连长,最后担任了一连连长。自从第一次见到张哈,就感觉到从他的言谈举止中透露出的某种气质,深深地吸引着他。
时间久了,能说善变的张哈渐渐与单连贵及中下级军官和士兵熟悉了起来。
混熟了,自然与这些人关系拉近了。对张哈来说,这距离完成任务还有很大的差距,这只是初战告捷。
一天,单连贵领着这些人在操场训练。由于军纪松弛,军事素质参差不齐,单连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初步达到了基本要求。训练完之后,单连贵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张哈随之溜了进去。对单连贵说:“单连长,这操练的,够累人的。”
“是啊,小二啊,你所不知,这些人出自三教九流,太难管了。”
“嗯,我来这半月,已经了解差不多了,这些人如果打起仗来,都是个窝囊废。”
“这个我清楚。我也理解他们,都是来混饭吃的,别看平时咋咋呼呼的,到真章,都会瘪茄子。”
?“有个问题,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问吧!”
“咱们团成立以来打过仗吗?”
“现在还没有!”
“哦,这就不奇怪了,你想啊,这真打起仗来,是要死人的。这些人多数贪生怕死,哪有什么战斗力啊!”
“是啊,要真打起仗来,听到枪声,早就没有影子了!”
“我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
“莫不如解散得了,省得费劲巴拉地指挥乌合之众。”
单连贵听之,大怒:“你说什么?你小子吃了豹子胆,竟敢在面前动摇军心,是不是不想活了?”
“嘿嘿,连长息怒,我这是开玩笑的,别当真、别当真!”
“以后不准说这样的话,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是、是,以后不会说的。”
“嗯,这还差不多。你来这里好长时间没有回家了,想家了没有?”
“连长,你的意思是?”
“如果想家了,回去看看,顺便给我带点好酒来!”
张哈听说给了假,自然满心欢喜,对单连贵说:“谢谢连长,你想要的酒我一定稍回来。”
张哈离开单连贵住处之后,在军营里换上来时的装束,回到了张老坦菜营地,与王德林见了面,汇报了具体情况。
王德林对张哈的表现非常满意,高兴地说:“张哈同志,这回成功卧底对我们太有帮助了,既可以摸清敌人的阴谋,又能够选择最佳时机,争取让这些伪军反正,加入我们队伍来。”
“大哥,只要你给我时间,我一定完成好这次任务。”
“是啊,急不得的。要充分考虑实际情况,不能轻举妄动。回去后,尽量争取一些进步力量,赢得他们的。听你介绍,单连长这个人要值得注意。”
“是啊,别看他表面上大大咧咧,心里很细致,城府很深,毕竟在东北军混过,是见过世面的人,是个人才,如果把他争取过来,那就太好了!”
王德林叮嘱道:“越是这样的人,也要谨慎行事,要用‘温水炖鱼’,就会水到渠成,俗话说的好,着急吃不了热豆腐,急是急不来的。”
“嗯,我听大哥的。”
“那位单连长喜欢喝酒,我这里有,你拿去吧!”
“那哪成啊!不行!”
“你呀,就别浪费时间了,听我的拿去吧,待任务完成了,你还我就是了!哈哈……”
第二天,张哈身背一坛子“齐家烧锅”的二锅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