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日伪26团这次军事会议,出现草草收场的结果,已是单连贵预料之中的事情。√心想,尤其这种场合,越低调越好,越表现普通越好,只有这样才能让苏三赖放心,不能起疑心。
高亮和四名游击队员日伪26团,被分派到基层连队里,如火种,深深地扎在这里。张哈早已经将他们列出名单,交给了单连贵。便于联络,将高亮到一营张哈那里充当伙夫,不显山不露水,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可见良苦用心。
当了伙夫的高亮出入张哈的住处十分方便。这天中午,高亮前来送水,见只有张哈一人,低声地说:“组织已经做好了准备,不能再耽搁了,快让单团长拿出方案来。”
“嗯,明白。”
高亮提起水壶为张哈倒上一杯水,高声说:“营长,没有啥吩咐,我走了!”
“嗯,今天中午啥伙食啊?”
“唉……啥伙食你还不知道吗?大饼子、萝卜条!”
“多烧点开水兄弟们暖暖身子!”
“知道啦!”
张哈目送高亮离去,脑海里在琢磨着行动,却始终拿不定主意,站在窗前,远远地眺望,原本白雪皑皑的山麓,已经消失的无影无终,裸露出大地的筋骨,沟壑纵横,如沉睡中的老人的脸,那么皱褶。想一想这些年来装扮形形色色的人,自己都不敢认识自己了,我是谁?你是干什么的?角色转换的太快了!呵呵,不想这些了。他舒缓了一下情绪,刚要落座,单连贵不请自来,后面跟着两个卫兵,分别站立在门的两旁。单连贵的到来,这让张哈很兴奋。
“单团长,今天怎么有时间来啦?”
“没时间,就不能看看你啊!”
“呵呵,单团长,咱可是兄弟啊,以后再来先给兄弟打个招呼,好让俺前去迎接!”
“那就不必了,今天来,想了解一些情况。”压低声音说“最近木野要有行动,准备派我们团前去协助围剿抗联部队,具体行动计划还不清楚。”
“哦,正好你来,我也向你通报,家里来信儿了,要求我们打点行装,远行!”
“你让我好好想一想。”单连贵沉思片刻,对张哈说:“有两个方案,一个是赶在围剿前,另一个在围剿行动中。这个问题老家人来定。”
“嗯,老家人很快有回信儿。”
单连贵大声地说:“好了,我回去了,注意安全,防止抗日分子侵扰!”
“放心吧,会加强防范的!”
兵营开饭的时间到了,成排的士兵,每个人手里拿着一双筷子和碗站在那里打饭,高亮站在那里分发食物,抬眼看到张哈站在远处的门口看他,预感有新的情况,轻轻点了点头。
打完饭的士兵们三三俩俩结伴回到军营里,或站着、或蹲着在那里嚼着苞米面的大饼子,萝卜条咸菜,喝着热气腾腾的开水。边吃边说些黄段子,不时引来喧闹声。
高亮又一次提着水壶去见张哈,将单连贵反馈的信息汇报给高亮。高亮低声说:“我晚间回去,与德林商量一下。”
“嗯,快去快回!”
“呵呵,其实我比你还急呢!明天早晨见!”
再说苏三赖始终窝在团部里,始终在欣赏单连贵加强军队的态度,以及抓军事训练的硬朗作风。倍加感觉到,这是个难得人才啊,这个团没有谁都可以,唯有没有他不行。同时,在他的脑海里又给单连贵打个大大的问,这样的人才,东北军怎么会不用呢?甚至流落到街头这等地步?不停地质疑,弄得脑袋一锅粥。他不想太多,想太多了,妈的,太累人!
这时,单连贵从一营张哈那里回来,苏三赖坐在椅子上,问道:“单团长这又去连队了?”
“是啊,大哥,你交办的任务我得一项项落实啊!不去心里也没有底啊!”
“嗯,做得很好。有你在这里张罗,我省心多了。再说了,有关什么军事素养,我他妈的一点不懂,仰仗你多多费心呐!”
“大哥又客套了,你,我也要把这只部队带出来,到时候可别忘记我的功劳啊!”
“唠点实在嗑,以后跟着我干,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
“团长,很仗义,佩服啊!”
“哎,别咬文嚼字的,把你那壶酒弄来,咱们俩喝点儿!”
单连贵听到此言,心想,想得美,那酒是你喝的啊?赶忙回应道:“团长,我们不能喝酒啊,那样会违反军纪,再说了……”
苏三赖打断了单连贵的话:“单团长,你要知道我可是这团的一家之主啊,我喝酒,谁敢和我作对?”
“团长,你这么大方地喝,下面的军官和士兵,还不都成了大酒包了吗,那还能打仗吗?”
“哈哈……单团长,我是看出来了,你是不想和我喝酒!”苏三赖不经意一语言中,单连贵心中“咯噔”一下,难道这点小问题也能看出来?真他妈的绝版了!
单连贵不慌不忙地说:“团长,我和你曾喝过酒,你看见我耍赖过吗?”
“这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