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活尸不敢跟鳌拜硬碰硬,只能贴着墙壁窜来窜去,不停的骚扰他。鳌拜被惹怒了,凶狠的揪住了一只活尸,使劲将它的脑袋往胸腔里面按。
噗嗤一声,活尸的整个脑袋竟然被按进了胸腔里,这场面看得我冷汗直流,还好这位牛逼哄哄的鳌少保是友军。
另一只活尸发出一声野兽样的嘶吼,扑了上去,结果鳌拜吼的声音比它还要大,直接抡起拳头将活尸给砸飞了出去。
这一拳的力量太大,打的墙壁上满是鲜血,那场面看起来实在是太残忍了!
鳌拜依旧不解恨,他冲过去按住尸体,一拳一拳的砸下去,听声音就好像是屠夫在劈砍着一大块冷冻猪肉,吓得我们头皮发麻。
一下,两下!
最后活尸硬生生的被咋成了一滩肉泥,抽搐了几下,终于不再动弹了。
鳌拜朝我们望了一眼,眼神残暴得就像嗜血的野兽,他大声吼道:“把老夫囚禁在鼓里的鼠辈在哪里?”
“就在这栋楼,我带你去找。”我战战兢兢地回答,然后跟尹新月交代一声,让她留下来守着丰绅娜娜,之后便和李麻子带着鳌拜上楼去了。
我们找遍了二楼、三楼,却并没发现对方的影子,期间鳌拜再次收拾了一只断成两截在地上爬来爬去的活尸,我心想明天一大早警察来上班,看见楼道里一片狼藉,不知道脸上该露出什么表情?
“卑鄙小人,给老夫滚出来!”
鳌拜站在办公大楼里愤怒的咆哮着,雷鸣般的声音震得我们捂住了耳朵,他的戾气掀起一股强烈的阴风,如同鬼王出世一般。
李麻子小声问我:“张家小哥,你说这鳌拜是怎么从阴物里跑出来的?我记得以前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啊。”
我笑着告诉李麻子,他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实天底下的阴物分为两种。
第一种是常年陪伴的主人身边的阴物,主人死后,一缕阴灵往往会附着在最爱的东西之上。比如绣花鞋,唐朝古镜,还有西楚霸王的雷刀等等。
第二种,也是最歹毒的一种。就是将抓来的阴灵强行囚禁在某些器皿之内,将器皿祭炼成阴物。比如传说中的蚩尤骨车,这种阴物怨气最强,也是最难驾驭的。
历史上记载,鳌拜被康熙皇帝抓住之后,在牢狱中气的吐血而亡。看来他死后也没得到安宁,尸体被人做成了一面小鼓,因此胸中怨气久久不散,自动将阴物的主人视为仇敌。
我们在四楼寻找的时候,鳌拜突然叫了一声:“罗刹鬼!”
“什么?”
鳌拜指着墙上贴的名人名言,那上面是高尔基的肖像和他那句‘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鳌拜一本正经地问我这里怎么有个罗刹鬼,是通缉犯吗?
我和李麻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鳌拜却突然怒吼一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吓的三魂掉了两魂,还以为是什么地方惹怒他了,却听到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了一阵鼓声。
砰砰!
砰砰!
那神秘的鼓声在黑暗中时隐时现,就像是有人在耳边敲响一样,鳌拜用手按着头,发出痛苦的声音,好像脑袋快要裂开来一样。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他突然朝着那个地方跑过去,黑暗中走出来一个穿着黑色卫衣的男人,整张脸都是刀疤,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不停的摇着。
鳌拜纵使满腔怨气杀气,也无法与这面鼓的力量相抗衡,他的手还没触到那个黑色卫衣男人,只听见‘喀嚓’一声,双臂居然以诡异的角度折断了。
紧接着他的双腿也折断了,鳌拜跪在那人面前,嘴巴张开,低吼不止,身体却不受控制,随着鼓声越来越响亮,他竟然接连不断的磕起头来。
他似乎一点儿也不知道疼,最后连脑袋都磕碎了,流了一地白花花的脑浆,还在不停的磕。
亲眼见识到这阴物的厉害,我心里也是一阵发怵,可眼下不是犯怂的时候。
我抽出天狼鞭,朝那个黑色卫衣男人就抽了过去,男人露出一丝冰冷的嘲笑,手上仍旧在不停摇鼓。
伴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我看到一大滩黑色的小虫子从鳌拜的嘴里吐出来,像一股黑色的潮水,在走廊里蔓延开来,李麻子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躲在了我身后。
“张家小哥,这他娘的是什么玩意?”李麻子叫道。
“别怕,不过是尸虫而已。”我说道。
尸虫是炼尸的时候产生的,跟蛆有点类似,是专门生长在死人身上的寄生虫。
我挥舞天狼鞭,奋力抽打着地上的尸虫,那些尸虫死了一批又一批,却好像鼻涕虫一般源源不断的爬上我的鞋子。我和李麻子拼命用脚去踩,那吧唧吧唧的声音和满地的黏液,简直恶心到了骨子里。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终于将尸虫打退了,但那个男人却不见了踪影,我看见窗户是打开来,连忙跑过去朝下张望。
原来那人竟然骑在一只活尸身上,那活尸爬得好像蜥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