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了老板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我知道他向我走了过来,并且停在了我的身边,反正我也懒得回头看他了。只见他用手在我的眼前晃荡着然后还说:“哦……瞎子啊,那你就向前伸手,摸一下你前方的门把不就得了。”老板。他用很玩笑的语调说着这句不疼不痒的话。
“老板啊……”我。面对如此的老板,我能怎么样呢。只能瞪着他喽。
“哈哈哈……哈哈哈,我开玩笑的,我开玩笑的。”老板笑着。但是,说完这句话后,他便收敛起那轻佻的表情,继而冷漠的说道:“我说,你——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当然是从门外面来的了。”我。虽说我现在是看不见门,但是,我应该是从门外面进入到屋内的吧,不然还能从哪里。
“噢……是从外面来的……啊。”老板。但见他顿了顿,便用那很阴沉的语调说道:“恩,那么客人,你既然说自己是从门外面进来的,那我的酒馆,叫什么名字你应该看到了吧,那么,叫什么呢?”
“呃……叫……叫……叫什么呢……呃……”我。我的大脑一片的空白。因为,一点印象都没有。我只能不停的转动着自己已经干涩的眼珠,来掩饰我接下来的谎言。
“老板,我,我没有看清楚,没有注意到。”我。这种白痴的谎话我自己都不信,大白天的,怎么可能看不清楚,怎么可能会不注意呢,我说后,心里一阵的发慌。
“哦……是嘛是嘛,没有看清楚啊……”老板虽然在微笑着说这句话,但是他的眼神,却冰寒如月,接着说:“在这……大白天……吗?”完了完了,被识破了,万全被识破了:“这种话,你自己,会信吗?那可是个无法让人忽视的名字呢!”老板。但见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笑,之后,又说道:“那么,你,从何处而来呢?我这里,还有工作留给你哦,哈哈。”
“我又不是来打工的。”我。封闭的空间,迷离的灯火,一切都彷如幻境,明明不大,却……
“那么,你有的选吗?”老板。
“你告诉我门到底在哪里不就得了。”我。
“我说了呦。”老板。
“……”我
“心不见门,别人说再多,也没用。啊,对了,顺便说一下,欢迎来到‘万踪酒世’。这,是我的酒馆之名。”老板。
“……哦。”我。干嘛对我说这个,虽然我说了谎,但是,也没有必要特别的说明啊,我出去不就看到了。估计是老板看到我爱记不记满不在乎的样子,接下来,他就用很不在乎的语气和满不在乎的表情说着对我来讲很重要的事情了:“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每一个人,都是一个孤独的灵魂,终究会有幻灭的一天。能到这里的,基本上……可都——不在是人,了呢。”语毕,他瞥了我一眼。
微笑,微笑,诡异的微笑。
沉默,沉默,死寂般的沉默。
听老板无所谓的说完一席话后,我感觉,这个酒馆虽说不怎么大,倒也,倒也足够空旷啊,一个劲的让我犯冷。
“……千山。我是酒馆的老板,千山。”老板。
“呃……照你的意思是,我不会已经,咳咳,呃,那个了吧……”我小心的看着千山,说着让我自己都颤抖的话。
“哪个?”千山戏谑的说道。
“就……就是那个啊……”我。
“嗯……啊,你是说死啊?”仿佛悟到真理一般的,千山认真的对我说着。
“哈哈哈,你觉得呢?”千山。
“不会吧,我也没有干嘛啊,怎么会,怎么会……不会吧!怎么可能,怎么会。你……你……你骗人吧!你……”我虽然在质疑,但是,我的大脑其实早都白页了。但千山,却不在说话了,而是背过身去。见到这种情景,我慌了。
“怎么可能,我……我平时都在宿舍,武汉的夏天不是热就是闷,冬天不但阴冷而且潮湿。难道,难道,不会吧,难道我是被,被闷死的?或者是给热死的?不可能啊,我的体重还没有达到让我热死或者闷死的级别啊。冷死的?不会啊,我在宿舍,除非白痴到没盖被子没穿衣服就睡觉。就算是这样,我还有脂肪啊,又不是排骨来的,况且应该还是夏天呢……”我。虽说,我还想继续推论我是怎么挂掉的来着,但被千山打断了。只见他头也没有回,平静的说道:“有的人,就是睡觉,也有可能在温床上……”
“啊,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我是,我是给……”我打断了千山的话,继续往下推论的时候,又被千山打断了:“有的人,就算是坐着发呆,也会……”
“不会吧。居然我是……我是……啊”我的神经——彻底崩溃了。
——“发呆死!这也太……太……太丢人了吧,不过,算了,反正已经都”我。不知道谁说过人的神经崩溃后,总会说些很白痴的话。
“你的性格,是有多恶劣啊,千山。”温柔的语,传入我的脑髓。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衣着白服纹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