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先开始吧,说说看你还记得哪些呢?”王总。
“嗯……好的。”
“X上衣的图案设计、现在的钱币设计、徽章设计、票的设计、锥表的设计、手机贴海报设计……”
“嗯,大体上都是对的,你手头上一共有三十几个任务,能同时开始的就同时开始吧!以前小丽就是这个样子的,你去忙吧。”如果说,王总有过因为小丽的离开而感到真正的伤怀,我觉得现在就是了。
“好的,我知道了。”我。
蝉,焦灼的鸣叫着。两片轻薄的羽翼,因为空气中的湿气而变得愈发的沉重、黏腻。它在为此不满而鸣叫吗?还是为那即将到来的风暴而不安的鸣叫呢?疯狂的毫无任何界限的鸣叫着!对着死寂任意的喧嚣着!张狂着!对着一片虚无肆意的侵犯着!对着死亡的白色奋力的嘶叫着!但,也正是因为它的疯狂,死寂反倒因为它的鸣叫而显得更加肆无忌惮的充溢着,那一片虚无因为它的鸣叫反倒更具诱惑之感,而那片白,那一片凄白因为它的鸣叫而更加具备的死亡的绝美之景。
……锐度吗?老总真的只是这个意思吗?
总觉得,有些很关键的东西……被遮住了。
——我即将成为第二个小丽!不知道为何,我会有这样的预感。
寂。
白。
寂与白。白与寂。
突然,空中的一道闪电,冲破了万丈浓烈的阴云……将黑暗的空间照亮的一瞬间,湮灭于更深的黑暗里……落雨从云里倾泻而下,如同人间飞瀑,直冲大地……
一切的一切,都具备了某种寓意,连预感都以极其现实的形态出现。看似结束的一个点,却仅仅只是某个圆的另一个点。从没有真正意识上的开始,更不会拥有绝对的结束!那我——为了什么而活着呢?
恍恍惚惚的莫名就被这个问题所缠绕,这一天,我只记得后来的王工问我设计的怎么样,有没有通过之类的……我也回答了他,但后来……他沉默了。
对,沉默了……
夜晚,暴雨将微弱的灯光揉个粉碎,狠狠的砸落地面。更加遥远的灯光,则在暴雨中倔强的摇曳着……
一天,结束了。
银色的冷雨,带着月亮那虚幻的光辉,从虚空中降下,伴随着哪里的雾气,显得既轻盈又细密。一片一片的枯树,肆意的在暗夜里趁着夜色张狂着,向天空伸出了无数的触角,就这样将真实的自己舒展开……
相互纠缠的枝,彼此的缠绕着,它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原来,浮华的雪月下……竟将死亡隐藏的如此美好。花也好,叶也罢,一旦耀眼起来,谁又会注意到死亡的美呢?因为盛开的美丽,所以凋零就会觉得可惜。
空气中的湿气,泛着丝丝冰冷,枝干,在相互的摩擦着发出了干脆的碰撞声。沐浴在月光下,沐浴在细雨中,遥远的天际不正是一片的空无吗?不正是一片的虚幻吗?
“那匆匆而逝的昨日光阴,正是今朝所感慨的过去。你……来了?”寻声望去,着一袭白衣,如缥缈仙子般,伫立而站。
“嗯,你……”
“找到了吗?”
“什么?”
“看来,还不到时候啊……”
他的微笑,渐渐的涣散开来,没有任何的实在感,感觉……更像是……虚幻的东西……冰凉、澄澈、静谧……遥远……
一个冷颤,猛地睁开了双眼,新的一天,就这样匆匆的赶来了,然后,再度的消失掉,只留下疲惫的感觉存在与体内继续的循环,就如同昨日一般,我重新的诞生在了今朝!
“你怎么又来了?我讨厌你。没事的话就赶快给我回去!”
“每次我来,你都这么说。真不知是该说你是万年不变呢?还是该说……你从未有过开始呢?”
“你!没事的话,烦劳你赶快回去!”
“哦呀,老板生气了,有史以来第一次呢!哈哈哈……”
“哪里有这么好笑,你赶快给我滚回去!”
“诶?啊,千山,又见到你了。你,你旁边是不是站着谁啊?模模糊糊的,好像穿着一件白色的……汉服吗?”
“你这家伙怎么回事!大学里那么闲吗?居然老发呆!现实有那么无趣吗?做什么白日梦!偏偏这个时候来这里!快给我回去!”
“嗬,我刚来见你,你就这么凶……好凉!”
“嘿嘿……好白的脖颈,好澄澈的双眼,再看看这双不知人间疾苦的双脚,和那不曾沾染过任何污秽之物的双手……真是太理想了!千山……别动哦!还是乖乖的听我把话说完吧……嗯,怎么样,和我赌一局吧。就赌——她!”
“千山!……”双眼……被蒙上了冷如冰霜的手,一股倦意,如同蚕茧一般的将我拥入其中……
“你想怎么样?”
“嗯,真像个偶人呐,你说对吧,千山”
“……你到底”
“想怎样?哈哈哈,你是想这么问我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