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小董,你过来一下,我们来谈谈心吧。”温暖的话语从冷漠的心里发出,如果这是真正的谈心,那应该是虚伪的吧!
“小董,不是我说啊,真的是已经两个月了,你到现在都还什么都没有做出来!小丽她的确是领悟能力很差,但是,她还算是勤快。你也不要觉得我天天都在这边是监视你,没有的。我想了一下你和小丽的区别,她是农村的,家庭条件都不好,她上学都是银行贷款的,但是你不是。你就不还债吧……”
啊,原来是这样……为了还债吗?为了还债所以,所以,不得不坚持吗?那我……的确我并不存在这样的理由,所以,为什么?为什么我还要留在这里?我并不具备任何留在这里的理由啊!那……我也应该能够选择……离开吧?话说回来,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小董?夜小董……是我的名字吗?真的是我的……名字吗?
一条笔直的的走廊。
既不知道将通往何处,又不知道从何处而来。
为何自己现在会站在这里呢?这里,又是何处呢?四下里,一切都白的陌生。这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我是……怎么来的呢?我……是谁呢?
我,都失去了些什么呢?这句话,似乎谁曾对着自己说过……但是,是谁呢?
我,不是夜小董;
我,不是张丽;
我、我、我……我也是她们,我是所有的灵魂……
有什么东西,似乎消失殆净了。
四下里一片寂静,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婆娑的树影,陈旧的阳光,远方天际的……那片似动未动的白云,以及钟表的“滴答滴答、滴答滴答、”声。这种微妙的熟悉之感……我,大概不应存在与这里吧!我的直感在不断的告诉我,我不应属于这里,因为这里是——虚境。不,这里也是现实,但,一定不应该是我应该呆的地方……
就在这么想的当下里,天空便暗了下去,一切都相融于黑暗里,显得暧昧而又黏腻不堪……
隐隐的暗,野兽一般的物,在我的身边,喘息着。只听得那粗气“呼呼”的黏腻过我的脖颈随即便消失无痕。置身于深不见底的黑暗里,如同眼,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黑布,望不到前方,就连眼珠也似动未动一般。不可思议的是,此时此刻,却总是觉得似乎有什么人在窥视着自己一般,有一种视线,不知道从何处而来的视线,贯穿了自己……多么希望此刻自己可以看到哪怕是一点点的……萤光也好啊!前行着,或者是后退着,又或者是……在原地吧!此刻,就连自己都看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样子,自己是否还是……人的样子呢?还是说自己此刻只是……只是……只是、一个可以活动的物体呢?自己此刻,会是什么样呢?
只听得“呼呼”的一阵响,却见空中驶过了一辆打着紫色灯笼的马车!若隐若现中,一条白色的小路,清晰的出现在了我眼前。而我此刻,正站在这条小路上,或者说,是停在了路的中央。
白色的路,因为黑暗而更加的白,不如说那白色,更像是人凄凄的白骨……冰冷、幽深、森然、诡异……
空中不断的呼啸而过着许多白色的飞鸟,说是飞鸟,我也仅仅只是看到了白色的羽翼罢了。这里……这条路,将引领我去往何处呢?我明明只是站着,并没有走动,但是,身边的风景,却在不断的变化着。树木、荒草、白色的小花、以及我并不认识的各种珍奇异兽……这条路自己,拥有着意志!属于路的——意志!那么,它,将要把我带往何处呢?
前往在这条大概是通往幽冥的道路,白而曲折啊!蜿蜒着、前行着、这条小路,究竟尽头在何处?
漂亮而又凄白的月色,照耀着暗无天日的此处。
此处,是何处?
墙壁?这里居然会有墙壁?不,这个是……屏风。
却见屏风上面画着一个浑身黄色皮毛的动物,它,赤红的双眼却在留着泪水,而殷红的唇却在躺着鲜血的这么一个类似猿猴的兽……
红色枫叶、红色的枫叶、红色的枫叶、漫天的……红色的枫叶,沐浴着凄白的月色熠熠生辉,而在枫树的土壤里……堆满了森森的白骨!仿佛枫树在屏风上,并不是一幅画,而是切实的活着一般,那柔韧的枝叶,那妖冶的红,开始向着夜空,伸去了触手!
恍然只见,那类似猿猴一样的动物,却冲着我……咧开大嘴嚎笑着,那凄厉的白牙因为月光的照耀而显得没有一丝的情感,可那双眼,却分明是悲戚的!枫叶……开始遮蔽了双眼……翩翩而舞却洋洋洒洒的如饮醉酒一般的飞落着。
屏风……不见了。
悠悠的细烟,徐徐的自暗中寂然而逝。醉人的香气,不知何时却已经萦绕在了我的周身。那枫叶,果真是喝了酒吧!
话说,这香气闻得久了便知道,这……并非花香、也不是果香,越到最后越有一种腥气和土壤的湿气……
“你,来了。”平静的语调,从某棵枫树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