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蒲偷瞟了一眼小东西,小东西脸上似有洋洋得意之色。
冷峻男子经过刚刚的止血,脸色微微缓和起来。抬起头,眼角余光扫射到小东西。目露凶光,冲着小东西说:
“在宫里,我身上仅仅是武器所伤,并无大碍,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可现在,我中了毒!”话音变的阴冷。
小东西被吓得躲进菖蒲身后。
菖蒲虽是冷血杀手,但在职业生涯中及守规矩,及有原则。
这种雪上加霜的事儿,她从来不做。
一把从身后拎出偷笑的小东西,甩到冷峻男子脚前。似乎是在对着天空讲话:
“不关我事!你们慢慢谈!但是,你若伤害小东西一根毛,我劈手就杀了你!”
菖蒲破败的房间里,此刻宁静的可怕。
一女子,和一全身绑满棉布的男人,正在对峙。
菖蒲表情很是尴尬,她也是此刻才知道小东西的爪子有毒,见血后五日必亡。而解药是它的屎,内服外敷,连续七日痊愈。
冷峻男子深受重伤,虽然全身无力,但掐死一只猫扔不费吹灰之力。
让他吃一只猫的屎,简直是奇耻大辱。
小东西见菖蒲对它使眼色,早趁机溜跑,免得被冷峻男子一掌拍死。
离开破屋的小东西,它的任务就是去厨房使劲的吃,好尽早做出解药……
菖蒲刚要张口解释,忽然李府门外一阵嘈杂,从那些人的话语中菖蒲听出来,是李家家眷回来了。
顾不得一切,菖蒲吹灭了几近用完的蜡烛头。
屋内陷入一片黑暗。
当得知小东西的爪子有毒时,菖蒲就料到一会儿有一场大风波,谁让小东西在太后寿宴上也抓了李正清,见了血。想必她的这个爹爹也中了不解之毒。
果然同菖蒲料想的一样,破屋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贱人!给我滚出来!”李冰夏叫嚣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菖蒲心寒。连她都敢明目张胆的喊自己 “贱人”,一点都不避讳菖蒲嫡女的身份。看来她李菖蒲在这个府中真是连条狗都不如。
菖蒲正要踹门而出教训教训这个臭丫头,门外马声嘶鸣,只听一人高喊
“夫人!小姐!大人不行了。快快去太医院!”
话音一落,院子里传来李冰夏母亲的尖叫,口中呼喊着“老爷啊!”。
随后脚步声簇拥着呼喊声从门外离开,越来越远。
稍等一会,菖蒲见门外静悄悄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心下确定,她们应该都走了。黑暗中,菖蒲移动脚步走到形同虚设的窗子旁,悄声打开一道缝,小东西一下子蹿了进来。
菖蒲伸出双臂,稳稳的接住飞身扑过来的小东西,温柔的对着小东西说:“刚才算你聪明,我听见你回来了,还怕你突然出现,这一帮女人还不把你吃了”,手掌抚过它吃的滚圆滚圆的肚子,想必它又吃了很多才回来……
“别碰我,我快要撑死了,快把我放下吧,轻点”小东西边打着饱嗝边让菖蒲放它下来。
菖蒲轻轻将小东西放入它平时睡觉的小窝里,等着它的解药。
男人经过刚刚李冰夏那嚣张跋扈的样子,话音中颇为同情,对菖蒲道:
“女人!你竟然过的如此苦!”
冷峻男人突然冒出的一番话,令菖蒲很是惊讶。这管他什么事,他竟然还懂得感伤。
“习惯了而已。”菖蒲轻描淡写的答了他一句。脸上微微浮现些许倦意。
闹了一整天,她真的有些累。
“女人,你若想睡,就睡。”男子看出菖蒲很累,心有不忍,又放不下身段,依旧冷冷的对菖蒲说。
讲完,他便盘膝坐在床上,闭目养神。
菖蒲心下觉得好笑:“好好的话,非要说的如此冷淡。”
男子占据了整张床,菖蒲只得趴在床沿边上,慢慢进入梦乡。
梦中她听到后院琐碎的声音,那是黑衣杀手渐渐在靠近。
但不知为何,他们又突然撤退了。
梦中,她梦见正在晒太阳,后背暖洋洋的。
清晨醒来,菖蒲坐起身,发现身上搭着棉被,而冷峻男人却盘膝而坐,似乎一夜未睡的样子。
菖蒲将被子抛给男人,对他说:“受了伤应该多休息,你还中了毒,我不想你这次死在我手里。”然后示意他躺下休息。
冷峻男子笑笑,什么都没有说,盖上被子休息。他这样高傲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