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京城皇街这条路车水马龙,十分热闹,今天正是皇宫举行宴会的日子,但凡接到请帖的哪一个不是期待万分,这皇宫宴会听着只是个宴会,但其实里面门道却是多了。
这种大型宴会,只要不是不在京城,或是有病缠身等大事外,几乎接到请帖没有一个不到的,谁敢不给天南帝的面子啊,而且这里面宫中嫔妃只要不是太低等的,皆有机会参加。
世人都知道,这女人若是进了皇宫想出来一次比登天还难,便是一些世家大族的想要见宫中亲戚一面,还是事先下帖子,宫中的主子有空了给你约个时候,你按时才能前来,而且一般会客的时候也不会太长,这正是一次亲人相聚的好机会。
还有这种宴会里皇亲国戚,贵子俊男皆会参加,不少想要攀龙富凤的小姐们,在这里自然也是一个机会,就算最后没成,若是家人能攀上棵大树,来这一趟也就值了。
所以在皇宫宴会开始这段时间里,京城各大胭脂铺子、布庄、成衣铺还有首饰铺子等等生意是最红火的,而且这时候来买东西的各家根本不在乎花多少,生意之火爆,让那些同类行业的店家恨不得皇宫能天天举办宴会。
福来酒楼的门前此时却停靠着一辆雕壁精美的马车,两侧带着两排侍卫,个个龙虎精神,而且一身皇宫侍卫的服装,更是让人惊叹不自觉的退避三舍,此时从后面缓缓走来一个笑眯眯面光水滑的中年男人。
刘二见状立即就迎了过来:“这位公公您请。”
“掌柜的啊,不用多礼了,杂家这是来请福来酒楼天字号房的一位贵客的。”
“那是那是。”刘二跟别人敢托大,但这明显是皇家派出来的队伍,就算福来酒楼有规矩,也不会随便跟皇家为敌:“不知道是哪位客人啊。”
“就是福来酒楼最近特别出名那位玉面小姐啊,哈哈,今日皇宫宴会,皇上特意派杂家前来请玉面小姐的。”陈公公略微倨傲的扬着下巴:“可方便啊。”
刘二连忙称道:“方便方便,公公请随小人来。”刘二笑呵呵的说道,一点没有因为这陈公公爱搭不理的样子而生气,那孙公公觉得理所当然,轻背着手跟着去后院,来到冰烟的住处前,刘二连忙敲门。
“客人,有宫里的公公来请,说是要去参加宫宴。”
“吱嘎”一声,门从里面打开,选出来的是一身翠装的媚霜,这一身绿色十分本就是活泼的颜色,穿在媚霜身上更如穿火了一般,让她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灵动劲。
陈公公盯着媚霜一看,面上笑意更浓了,连忙笑道:“杂家来请玉面小姐入宫参宴。”
“原来是陈公公,怎么好劳您大驾啊。”媚霜一脸笑意的道,陈公公呵呵笑道:“哪里哪里,这是应该的。”
媚霜当下将陈公公让进屋子里,这屋子里此时就坐着一个人,那人身着白衣,就有如一朵天山上风华绝代,遗世孤立的雪莲一般,陈公公感觉眸子猛的一收缩,他这在宫里混了半辈子的人,什么样的美人他没见过,却不禁被眼前的女子着迷,不过他最快速的反应过来:“玉面小姐,时间差不多了。”
冰烟站起身来,手缓缓掿在媚霜的手上,冲着陈公公轻笑:“那就有劳陈公公带路了。”说着向他缓缓走来,陈公公只见过冰烟一次,那时冰烟还蒙着脸,当时女扮男装就像是一个孤傲锐利的江湖人士,然而此时脚步缓缓,身姿袅袅,那步子姿态就跟侵Yin了十几年礼数的大家小姐一般无二啊,这陈公公自认识人厉害,却是完全看不透这个玉面小姐了。
“哪里哪里,能为玉面小姐带路也是杂家的幸事啊。”不管这玉面小姐到底如何,陈公公只知道连皇上都欠她一命,一人情,并且如此神秘莫测的人,绝对不能得罪,只能交好。
陈公公带来的马车一看便是顶极的,里面位置颇宽,椅子桌子茶果都已摆放,看样子便花了些心思。
福来酒楼本来就在富人区,富人区离皇城已经不远了,只不过今天出入宫的各府车马太多了,这条街有些堵,只不过当有人看到陈公公这个出了名的皇宫太监总管骑马在前面带路,纷纷退路让道。
陈公公虽然只是个无根人,但是平时跟在天南帝的身边,可是最说的上话的几类人,与天南帝朝夕相处的,想要隐瞒的给你穿个小鞋,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所以这宫里的太监往往就是最不能得罪的人群之人,而不少人也对陈公公亲自领马护送的人感到好奇,便是一品大臣也未必有这待遇吧,这时候陈公公应该是贴身照顾天南帝的,能被派出来,显然这人是皇上都极为重视的。
所以不少各府的人想透了这一点,纷纷驱车跟着陈公公的车队,只是很规矩的没有太靠近,来到皇门前,那守门的侍卫看着陈公公,连检查都没检查直接便放行了,后面想借机跟进去的大家车队却给拦下来了,不少人轻叹,对前面马车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