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惠武帝没有听信秦王爷的话,脸色严肃的看向云洛情:“你说秦如冰侮辱先皇,侮辱国体,你可有什么证据指明她的行为?”
“她骂我是贱蹄子,下贱坯子,还朝我吐唾沫,说我母妃大贱人生下了我这个小贱人,我母妃是先皇钦赐的云王妃,秦如冰如此辱骂我母妃,不就等于在骂先皇有眼无珠,钦赐了贱人做云王妃?这难道不是侮辱了先皇?侮辱了国体?”
惠武帝平静的眼神看着云洛情,亏她能把秦如冰骂她的话牵扯到先皇和国体上来,不过,秦如冰若当真骂过南宫锦是贱人,那么,她死不足惜。
惠武帝老眼之中,隐藏着一抹冷意:“你有何为证?”
云洛情扫视了一圈整个颐和轩内坐着的人:“当时宫门口有很多人,我记得李小姐,凤小姐,顾小姐都在现场,如若不然,皇上也可以找当时在宫门口的宫女太监来问,他们若是耳朵不聋的话,肯定也把秦如冰的话字字句句都听到了!”
几位小姐一听,谁愿意承认自己是聋子?可这大殿之上,谁也不敢乱说话,只好低眉顺眼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思考着若皇上问起了应该如何回答。
秦王爷脸色一阵青白交加:“皇上,这不过是小辈之间耍嘴皮子的,怎能严重到要重伤小女呢?”
秦王爷这话令皇后越是不满,皇后冷笑一声:“秦王爷这话的意思,是即便秦如冰侮辱了本宫的结拜姐妹,也是理所当然的吗?”皇后眼眸一闪,鼻息冷厉的哼出一声。
“……”云王妃是当今皇后的结拜姐妹,这事东爵皇朝无人不知,秦王爷的话无端惹了皇后,皇后的话是将他逼到了死角,就连狡辩也无所从了。
这时,一直不吭声的端王站了出来。
“皇后娘娘何必动气,两位小姐之间言语不和出言不逊也是有的,皇后为一国之母自然有容人的雅量,何必与小孩子一般见识?”
端王的话又把皇后压了下去,若皇后再追究,也就没有了容人的气度!
秦王爷感激的看着端王,关键时刻,还是端王够义气!
“老臣觉得小孩子之间的口舌之争皇上不必介入,可如今事情也闹到这份上了,既然是因为口舌闹起的,本也无伤大雅,只是云王府嫡女下手过于重了,秦小姐如今也生死不明,即便错在秦王府,也罪不至此!”
惠武帝也不想在此事上再费功夫,让其余三国看了笑话,有损国誉,巴不得赶快了结此事。
“那端王有何建议?”
端王看了一眼秦王,又看了一眼云洛情,老眼中深意不明:“不如罚云洛情三鞭子,也算给了秦王爷个交代,秦王爷也见好就收吧,毕竟秦如冰也有错!”
“爱卿可有异议?”惠武帝问秦王爷。
秦王爷细细一思量着端王的话,今日这局面已经十分尴尬了,还惹了皇后不悦,是该见好就收:“但凭皇上做主!”
惠武帝一挥手:“来人,把云洛情请下去,打三鞭子!”
话一说完,马上就有两个禁卫军走了来拿云洛情,云王爷忙起身,若情儿当真被打,父王那儿可如何交代?刚踏出一只脚准备开口,不想令一个如仙乐般的声音先他一步在大殿中响起。
“这是发生了何事,好好的宴会上怎会有禁卫军?”
声音自颐和轩大殿门口传来,众人循声望去,来人身姿秀雅,步履缓慢,银色锦袍,绝美的容颜震惊了整个颐和轩内的人,来拿云洛情的禁卫军也因此停了动作。
这男子看似潇洒不拘,可举手投足之间尽透着优雅,尊贵中又带着一股与身俱来的威严。
一花一世界,一世一清明。
这个男人,他自成一个世界。
他缓步而来,身上有着淡淡的金光,犹如众星拱月,满天的风华,在万众瞩目之下径直来到惠武帝面前,和悦的开口:“东爵的御花园果真美妙得很,本宫方才流恋园中花草,来晚了宴会,东爵皇上莫怪!”
惠武帝看着这一人,心中无不感叹,传言西楚太子澹台聿才绝四国艳惊九州,想不到竟生得如此惊为天人,满殿的天潢贵胄都因为他而失去了颜色。
脸上标准式的笑了起来:“西楚太子若是看得上那些花花草草,朕可全盘将它们挖起来送给太子!”
“若是将它们挖起来,长途跋涉数十日运到西楚也已经枯死,那还有什么意趣?多谢东爵皇的好意,本宫心领了!”
云洛情此刻心情糟糕无比,哪里还有心思看帅哥,即便是男神也无视了。她将目光从澹台聿身上收回来,闷头想着这古代的三鞭子到底是怎样的三鞭子?若只是一般的皮鞭打上三下也还好,若是鞭笞之刑用的鞭子,那可就不好了!
那一身银白在众目注视之下,与东爵皇打了招呼之后,优雅的转身,看着云洛情浅笑道:“好久不见,我的太子妃!”
话落,所有人即刻陷入巨大的惊讶之中,久久缓不过来!
云洛情猛惊,奇怪的看着澹台聿,皱着眉头,这种场合他乱攀什么关系?很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