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云洛情的脸色忽然一变。
“而且,话从你嘴里和我嘴里说出去,别人更容易相信谁?”话落,看上云洛情变得难看的脸。
第一草包和第一奇才,人家肯定更愿意相信第一奇才的!说不定到时候人家还会说她诋毁诽谤第一奇才,更重要的是,云王府可能因此遭到灭顶之灾。
欺君,可是大罪!
“你太黑了!”云洛情生气,狠狠的瞪着澹台聿:“你这人黑心黑肺,黑肝黑肾,毒嘴毒舌,你全身都黑都毒!”
云洛情骂完心里稍微缓解了一下,掀开车帘透气,她现在不想再看这混蛋一眼,那毒素至少在他身上潜伏了三年,想要找出压制的方法难度极大,而且,风险也极大!
澹台聿垂眸,看见她手指捏成了拳头,她定是很生气。清凉的眸光中忽然染上淡淡的黑墨,慢慢沉了下去。
子晨给他的碧玉还魂丹只剩下最后两颗,而他毒发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他不得不出此下策!子晨说过,只要能找到压制他毒素的方法,就能救醒怜儿!
她,是他的希望!
南岳行宫,容离刚刚送走了东爵丞相大人,方毁又再来禀告:“爷,东爵太子送了帖子过来。”方毁递上一纸牛皮信封。
容离接过,当下拆开来看,看罢就将纸条递给了方毁。片刻,方毁抬头看自家主子,面带惊讶:“东爵太子约您明日茗香楼喝茶?”
醉人如月色般的黑眸闪了一下,不语。
“爷是去还是不去?”方毁开口问道。他们早已经得到消息,楚非寒先是约见了北冥皇,接着便约见他,反倒是把冠绝天下的西楚太子放着不管了。
修长白皙的手指摸到腰间挂着的羊脂白玉,仔细摩挲着,月色般的眼眸中看不出神色:“东爵太子的约,自然要去!”
传言都说楚非寒恨极了云洛情,也恨极了云王府,如今澹台聿住进了云王府,也便预示着楚非寒连带西楚太子也疏远了,只是,凭着楚非寒的城府和智商,恐怕不可能因为云王府而放弃一个西楚。
更何况,他昨日在国宴上公然拒绝五公主,已经让东爵颜面尽失,楚非寒不但没有记恨,反而来约他喝茶,恐怕这顿茶,也不是那么好喝的。
只是,东爵太子的约,不能拒绝!
这事处理完了,方毁心中有一个疑惑解不开:“爷,您这几日都让人去查云小姐,难道就因为她与萱忆小姐长得相象吗?可是,她毕竟不是萱忆小姐,她与萱忆小姐,相差得实在太多了!”
这几日,他一直在坊间街头查探云洛情,所查到的东西远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加不堪,殴打皇子,调戏年轻的将军,还因柳色馆中的一个男妓与人大打出手,在赌场里赌钱出老千……如此恶迹斑斑,怎么可能和南岳国第一才女相提并论?
对于方毁问出的这个问题,容离自己也在心里想了一下,想了许久,似乎只有这一个答案。萱忆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了两年,他以为此生都不可能再见到她了,可云洛情的那张脸,明明就是萱忆!
“本王只是……”只是太想萱忆了!
“爷,您不应该再想那位云小姐,您应该想的是怎样找回失踪多年的九皇子,皇上病体孱弱,恐怕撑不了多久的。”方毁出口提醒他。
这件事情他从来没有忘记,因为一旦找到失踪的九皇子,扶他登上南岳皇位,他便可以功成身退,隐居山林,永远陪着萱忆,不问世事!
“当年在白水城带走渊儿的商队找到了吗?”他开口问道。
“找到了,可是当年带走九皇子的商人十年前就死了,据知*说,九皇子当年是在东爵边境南漠一带不见的。”
“吩咐下去,扩大搜索范围,南漠附近的小国家,整个东爵范围之内,一定要仔细的找,不能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他曾经想过,渊儿走失的时候才七岁,那么小的年纪走失在战乱中,很可能已经不在世上了,可经过不断的寻找,终于得知他还活着的消息。只要他还活着,他就一定能找到他,找到渊儿,他,就可以休息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方毁领命而去。
他转身,提起笔在宣纸上写下一个“云”字,盯着看了半晌,尔后,在“云”字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东爵太子府,楚非寒正在与端王下棋,他落下一枚黑子,端王看着棋盘上自己的棋子已成溃败之势,抬头扫了一眼楚非寒。
“太子果然棋艺高超,退一步,海阔天空!隐忍,并不代表弱势,相反,是在为反攻做足准备!”
楚非寒再动一棋子,端王的白子眼看就要保不住了。
“当年勾践在吴王夫差底下甘当马奴,麻痹了吴王,最后以反攻之势夺取了吴王的江山,本太子不想当勾践,容离,也不是吴王夫差,反过来,本太子才是吴王夫差,只是,不可能再出现一个勾践!”
话落,楚非寒再落一子,白棋完全溃败。
端王叹了口气:“太子殿下大才,定然能掌控全局,小王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