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也不想与她住在一个屋檐下,可离京之时云老王爷再三嘱托,一定要本宫照拂好她,不能让她出一点差错,寒太子应该也了解她的脾气,只要稍不留神就出去惹是生非,为了完成云老王爷的嘱托,只好自己受累,与她住在一个屋檐下,也好防着不让她出去闯祸。”澹台聿说话完全一个音调,令人听不出他声音中的一点点情绪变化。
云洛情躲在房间里看书,书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外面人说的话倒是一字不漏的都听到了。
她仰头盯着棚顶,一副无语问苍天的表情。澹台聿这个混蛋,一天不贬她是会死啊!要不是因为不想见到楚非寒,她非冲出去找他算账不可。
现在不行,等楚非寒那些人走了以后,一定要过去揍他一顿,要让他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辣样红!
“这也是,洛情她天生爱动,就连父皇有时候也拿她没有办法。”楚非寒赞同道。
“还是寒太子明理,这世上,大概再也找不出比她更麻烦的女子了,真是令人头疼。”澹台聿又道。
楚玄痕一脸的不悦,云爷爷为什么老喜欢把小丫头嘱托给澹台聿照拂,嘱托给他不是更好么?
“既然是云老王爷的嘱托,那就只有劳烦聿太子了,聿太子与无止大师参悟佛理,不知本太子是否有幸,能垂听一二?”楚非寒道。
云洛情隔着房门听见楚非寒要与澹台聿谈论佛理,整个人都不好了。澹台聿去参悟佛理已经够让她吃惊的了,她可不相信楚非寒当真是对佛理感兴趣。一只披着人皮的狼和一只披着羊皮的畜生,与其说是对佛理感兴趣,还不如说是对装逼感兴趣!
“本宫尚不知寒太子也对佛理感兴趣,若是寒太子有兴趣,可以进屋一叙!”
进屋一叙?这表示她还要继续忍受两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的荼毒?不行!绝对不行!她还有账要找澹台聿那混蛋算呢,等他们一叙,不知要叙到多久。
当下扔了书,冲过去打开门,大吼一声:“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睡觉的?你要叙别处叙去?别在这儿打扰我睡觉!”话落,门重重的关上。
众人一怔,楚玄痕挑了一下眉,原来小丫头不止对他一个人凶,心中平衡了不少。
云弘文寡薄的唇勾起一道弧度,云洛情发的这顿脾气并没有让他不悦,似乎还令他的心情变好了。
楚非寒一笑,他对云洛情的这番反应并不陌生,她没有对他客气,也没有对这里任何一个人客气,包括了澹台聿。
澹台聿则是微微皱眉,叹息一声:“孺子不可教也。”
宋玉凝闻之,朝着紧闭的门看了一眼,脸色红润。云佩柔嫌恶的瞅了一眼云洛情的房间,哼了一声。连聿太子都说孺子不可教了,可见她真的很讨人厌!
“洛情要休息,本太子也就不在此处打扰了,下次再请教,本太子还未见过无止大师,告辞了。”楚非寒话落,又朝云洛情的房间看了一眼,这才转身出了竹园。
云弘文也朝澹台聿微微颔首道别,宋玉凝与云佩柔随着楚非寒和云弘文一道出了竹园,楚玄痕见众人都走了,他也没兴趣留下与这个澹台聿谈论佛理,一挑眉,也出了竹园。
方才还热闹的竹园中霎时就安静了下来,澹台聿转身上了台阶,刚打开门要进去,突然云洛情先他一步,闯了进去。
澹台聿抬头看了一眼云洛情恼怒的脸,抬步走进了屋子。
“你不是在睡觉么?怎么又不睡了?”澹台聿向前走了一步,站在她面前,盯着她的脸望,他清泉般的眸中,似乎蒙上了一层黑雾。
“你管我睡不睡觉,谁让你在外面说我一天到晚惹是生非,还说我麻烦得很呢?”云洛情一脸怒气的看着澹台聿。
“难道我说的不是吗?”澹台聿走到云洛情旁边的桌子边坐下。
云洛情一愣:“就算是真的也不许你那么说,尤其还是对着楚非寒说!”
云洛情脸色不好的看着他。
“好,我以后不说了,你刚才到清凉寺,寒太子就跟来了清凉寺,他对你还真是用心良苦,他若是知道你这么想在他面前维护形象,估计会很高兴。”澹台聿抬眸看着她,眸光中微微带着嘲讽。
云洛情眉一蹙,更是恼了起来:“谁要在他面前维护形象了?他楚非寒是个什么东西?我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我云洛情这辈子就算是守寡到死也不会与他有一点关系,你听见没有?”
澹台聿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脸,眸中的黑雾在瞬间散去了许多。
“你别激动,我随便说说的!”澹台聿道。
云洛情瞪着这张妖孽的玉容,他把她与她最讨厌最憎恨的人说得亲密无间,还叫她别激动?她现在很激动,非常激动,万分激动,不止是激动,还很激怒,非常激怒,万分激怒!
“我现在郑重的警告你最后一次,以后别把我与楚非寒说在一起,否则,我就阉了你……别以为你是澹台聿,西楚太子,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这世上,还没我云洛情不敢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