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弘文赶紧整理了跪好:“回圣君,云老王爷的梨园守卫非常严,属下曾经试探过,就连他身边的那个丫鬟青裳,武功也与我不相上下,周围还有许多隐卫,属下不敢轻举妄动,坏了圣君大事。”
“守备森严?”楼阡夜冷哼一声:“既然你进不去,就想办法让里面的人自动出来,你不就有机会进去查探了?”
云弘文眼珠一动:“属下愚钝,多谢圣君提醒。”
“本尊限你三日之内,将牵魂锁带到本尊面前,滚!”
“属下告退。”
牵魂锁,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东西,云弘文实在不知道,他曾问过,圣君只说,当他见到牵魂锁的时候,就会知道的。从他加入弑杀殿开始,圣君就在找这个东西,圣君总是说,这是他的大事,却不知道圣君口中的“大事”,到底是什么,是关乎弑杀殿,还是关乎到圣君曾说过的命理天劫?
云弘文将自己身上的伤掩藏起来,在城门口,楚君临突然出现了。
“啧啧……”楚君临叹息道:“都伤得这么严重了,还不敢让人知道,云弘文,看来你们这个圣君,还真不把人命当一回事啊,对自己的下属也狠得下心来。”
云弘文望着楚君临:“你来做什么?不会好心到来帮我疗伤吧?”
“你想多了。”楚君临走过他身旁,递给他一包东西。
“这是什么?”云弘文看了看问。
“只要你把这个东西放在云洛情的食物里,你就可以从她嘴里套出牵魂锁在哪里。”
“你想让我伤害情儿?”云弘文顿时一身冷凝,盯着楚君临:“你自己得不到她,难道就要毁了她吗?楚君临,我不许你伤害她。”
“你多心了,这药并不会药死她,只会让她短暂的失去意识,任你摆布。”楚君临笑道。
“我不会那样做的!”云弘文当即就将楚君临给的药粉捏碎了扔在地上。
“哼,自己小命都快保不住了,还逞能,楼阡夜杀人可是不眨眼,他不会因为你是他的护法就对你宽恕的,我劝你还是好好考虑我的意见。”
“我不会做任何伤害情儿的事情,更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一丝一毫,楚君临,你休想!”云弘文脸色发白。
“怎么不叫情姐姐了?情儿?”楚君临突然盯着他的脸:“你终于露出了马脚,我就说,凭着弑杀殿大护法的能力,在云王府那么长时间,会没有一点收获?原来,是自己先丢了心!不知道楼阡夜知道了,会将你千刀万剐,还是五马分尸?”
“你……”刚刚一时心急,竟然泄露了自己的秘密,他当下有些懊恼自己。
“楚君临,你曾经深深爱了她那么多年,难道一夕之间,你就全都忘了?你就那么恨她?”云弘文反望着楚君临。
楚君临脸色一变,杀气逼然:“她不配我爱。”
“楚君临,爱到最深才会有恨,你连你自己都不了解自己,还想来教我怎么做,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话落,云弘文拖着受伤的身体,进了京城。
楚君临在原地站了许久,最终带着一身弑杀之气消失了。
就在他们刚才谈话的不远处,一个黑影伫立其中,拳头握得骨节发白,喃喃一语:“楚君临,西川一战,你以为你赢了,其实赢的是我。”
“燕燕尾涎涎,章公子,时相见,木门仓琅琅,燕飞来,啄皇孙,皇孙死,燕啄矢……”
深夜,云洛情正在睡梦中,突然耳边传来一阵轻缓的歌声,幽静而又空灵,带着入骨的思念,一阵一阵传来,久久不停。
云洛情被吵得睡不好,朦朦胧胧中睁开眼睛:“梨落……”习惯性的叫。
“小姐,发生了什么事?”守夜的梨落正在打瞌睡,崧冽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去把外面唱歌的那人轰走,吵死了。”云洛情听得烦了,睡意正浓,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崧冽一愣,仔细听了听:“小姐,并没有什么歌声啊。”崧冽觉得,会不会是她梦中有人在唱歌,她朦胧中搞混了。
耳边的歌声不但没停,声音反而越来越大声了,吵得她根本不能睡觉。
“怎么可能?那么大歌声你们听不见吗?赶快把那人赶走,快点!”云洛情的声音再次传来。
可崧冽一再确认,他的确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怎么回事?”青宁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穿了衣服出来。
“小姐说她听见有人在唱歌,你听见了吗?”崧冽道。
青宁也屏息一听,然后摇摇头:“会不会是小姐做梦了?”
本来睡意很浓的云洛情,实在被那歌声吵得不能睡觉,明明那么大声,崧冽和青宁却说听不见!
“咯吱!”云洛情穿着*,从内打开门,径直走出来,崧冽赶紧低头。
“小姐,你要去哪里?”青宁忙跟上。
“去教训那半夜唱歌扰人清梦的混蛋!”云洛情着实鬼火。
“小姐,会不会是你做梦了,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