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洛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怒瞪着云洛情。
“凤月小姐耳聪目明,听不懂我话中的意思吗?就是字面上你理解的意思。”云洛情道。
澹台聿唇角忽然弯了一道弧度,并不想去管凤月。
凤月很怒,但也得顾及得到场合,立刻转身看向澹台聿:“澹台,她羞辱我西楚使者,你难道不管吗?”
澹台聿即便再护着云洛情,可他的身份还是西楚太子,对于此种有辱国体的事情,他当是不会不管。
云洛情的目光也瞬时转到澹台聿身上,这个男人,无论何时,无论发生何事,从来不曾外露过一丝情绪,还是,他从来没有情绪?
“我方才只听你用你母亲的信物与她争吵,并未涉及西楚一字,她也未提及西楚的不是,可见她针对的,只是你个人,并非针对西楚。”澹台聿这话一出,明显就是不会帮凤月出头。
云洛情蓦然笑了笑,这男人还挺有眼力见的,当下道:“澹台聿说得不错,我只与你凤月说不是,丝毫没有对西楚不敬的意思,你莫要乱扣帽子。”
话落,澹台聿双眸微微一动,抬头看云洛情,这是她失忆之后,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以前每次,她都是连名带姓的叫他,就像现在这样。
凤月心中憋闷着一口气,长袖中的手指已经捏得骨节发白。她真是小看了云洛情,现在这个时候,澹台还不忘帮她。倒是她这个“受害人”成了众矢之的。
老皇帝从云洛情的身上,看到了当年的夏侯锦的影子,竟然不管云洛情说了什么,硬是一句话不说,怔怔望着,皇后也不敢从旁多嘴,百官宗亲也无人敢多言。
这番场景,倒是凤月自作自受了。
这时,一个太监从殿外而来,走到大殿中央跪地道:“皇上,外头有一个自称是云王府侍女的女子拿着云老王爷的令牌闯宫,说有要紧事要见云王爷,隐世子和云小姐。”
太监的声音一落,满殿中猛地哗然了。
一个小小的王府侍女,竟敢闯宫,这是嫌命太长呢,还是嫌命太长?
老皇帝听到“云老王爷”几个字,脸色稍微变了变,云老王爷,有多少年没有踏足过皇宫了?每年他都举办各种宴会,每次必邀他,他皆一一推去。
如今他的侍女拿着他的令牌入宫,若不是急事、大事,定然不可能。
就在多数人以为老皇帝要大发雷霆之时,只听一道声线响起:“去传她进来。”
“是。”
太监退出大殿,云洛情抬头看了一眼云隐和云王爷,青宁已经被她带进皇宫来了,王府中能闯进皇宫的侍女,而且还能持有爷爷的令牌的,唯有青裳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不能等到宫宴结束回去再说,硬要派青裳来闯宫?
凤月玉蟾一事直指云洛情,刚刚开始发难,居然又来了别的事情打断,凤月有些不甘心,但又好奇云王府发生了什么大事,或许比她这件事情还精彩呢!
不一会儿,在太监的引导之下,一个青衣女子走进了大殿。
“奴婢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自她走进大殿,没有人的眼睛不注意到她,她身正腰直,端庄优雅,明明只是一个侍女,却偏偏带着贵门的淑女气质,先前有人猜测着,讥讽着,这一刻,无人敢再说一句。
果然是青裳。
“平身。”老皇帝盯着大殿中央跪着的青裳,问道:“侍卫说你闯宫,只是为了要见云王?”
“回皇上,奴婢冒死闯宫,是因为云王府发生了一件大事,奴婢奉老王爷的吩咐,请王爷,世子和小姐尽快回府。”青裳回答的恭敬有礼,且端庄沉稳,丝毫看不出是正面临大事的样子。
“大事?什么大事?难道比朕的宫宴还重要?”老皇帝问道。
皇上问话,若是不说就是欺君,若是说了,又……青裳侧头去看云洛情,等她示下。
看到青裳的犹豫,老皇帝也看了一眼云洛情。果然是云老王爷身边的人,面对九五之尊的皇帝,也面不改色,还当面征询主子意见。
云洛情抖了都眉,道:“青裳,发生了何事你直说便是,咱们云王府又没有不能见人的事情,说不定你说出来,皇上还能帮忙呢。”
老皇帝听此,看了一眼云洛情,老眼中蒙上一层阴暗。
“是。”青裳道:“回禀皇上,在王爷,小姐和世子离开云王府进宫参加新年晚宴之后,府中便来了一群黑衣杀手,大约有三十多人,王府中死伤惨重……”
“那爷爷如何?”云洛情猛的站起来,慌忙问道。
“老王爷受了点伤,尹大夫能处理好,只是……”
“只是什么?”云王爷听着也着急了。
“只是现在云王府中一片混乱,所以老王爷才让奴婢拿着他的令牌,进宫请王爷回去处理此事。”青裳道。
“皇伯伯,云王府乃是东爵皇朝屹立百年的府邸,云爷爷更是我东爵的护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