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欢心中一震,这位看起来玛丽苏的郡主心里可是一点也不玛丽苏。
兄弟之间的婚约易次确实是出现过的,若是临到头婚约一下子不行了可是两国合作还得继续保持,那就换个人再缔结婚约,换的人选当然就是兄弟最为适宜,既不乱辈分还肥水不流外人田。
北国男女婚嫁相对开明,只是一纸婚书只要男女二人未能行夫妻之事没有进行婚仪就不算数。
至若郡主想的实在是……非常周全,从她自己的方面上。
但是这事是建立在一,七王爷必须也是来北国娶媳妇的,这样她才能正好就换到七王爷那里。
第二,南国皇帝也得愿意。老子不愿意,儿子当然不能娶亲,否则那就只是纳妾。
而且据说那位佛爷很是受器重,他老子让不让他娶一个邻国郡主还是问题。
这个郡主还是他宠妃儿子的心上人,还是他宠妃儿子要娶并且差点娶到手的人,三人之间能不能达成一致都有问题。
好吧,她想多了。
人家事主都没有考虑得如此细致,她就不要瞎*心了,只要不把这个不能完成的任务交给上荒门就可以。
她的上荒门涉及婚嫁业务,管成亲仪式*办,管吹打礼仪班子,管护送新郎新娘。但是不保证婚姻幸福问题,长短深浅问题,以及一个萝卜一个坑问题。
送走了至若郡主,非欢顽强的还是趴到了地上,小冰转眼间从同色窗布现身垫住了她。
她欣慰的看看小冰被自己的一百多斤压住但还是一声不吭的模样点点头:“好小冰,本门主一定亲批你的伙食加肉,定额每餐一两。”
小冰认真的看看她的脸,回答道:“一两半。”
非欢的脸瞬间僵了:“小冰你这个没良心的是在说我抠么?你是说门外卖火烧的大爷五文钱一只还要加一两半的肉?我又不是卖肉的!全门上下百十口人我都管到我容易吗?吃喝拉撒一天都是很多钱你明白吗?啊啊啊啊啊!”
窗户突兀的“彭彭”响了两声,外面似乎被什么鸟雀撞上了。非欢犹豫一下,赶紧翻下小冰牌肉垫,躺到地上。
“哎呦小冰我这一下好像摔出事情了你快去窗户边上看看是不是门里有人传信来了。”
说完就做垂死状不动了。小冰无辜的目光投向她,非欢仿佛无知无觉般纹丝不动。
一旁的洪挽彩看不下去了,默默去打开窗子,一只肥硕的身影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哎呦老娘的花木雕花窗户被那畜生毁了。”
伴随着洪挽彩的哭叫,那只肥硕的宛如一只信鸽的“*”咯咯两声,似在控诉几人迟迟不开窗才让它内急无奈下拉在了窗边上。
非欢继续一动不动继续装死,小冰不动声色只是将剑露拔出一截来。
“噌”一声寒光一闪,一直*状信鸽咚地落下地来,看来是被——闪瞎了眼。
非欢一股碌爬起来,这阵子上荒门的信鸽质量不佳,按说古代饲料里不含激素鸽子肯定又健美又结实,可长出的这等体形犹如一只小型芦花鸡的……
算了,非欢真的不想承认这是出自上荒门的信鸽,传出去简直是自黑。
而且不知为何这批信鸽都性情有些怪异,症状放到狗身上就是狂犬病,牛身上就是疯牛病,见人就啄不分敌我,简直是小型缝纫机般充满战斗力,是以她装死不去开窗户。
地上的信鸽咕咕几声,非欢从爪环里取出一只小纸条,扫了一遍又放下。
“又来生意了。”
洪挽彩眼睛一亮:“什么价钱?”
非欢高深莫测的伸出一根手指晃晃。
“一千两?”
非欢摇摇头。
“一万两?”洪挽彩表情疑惑。
“难道是十万两?”洪挽彩两眼冒光,恨不得去跪舔英明的门主大人高呼万岁万万岁。
“一百两。”
非欢放下纸条:“这人是谁?把他给老娘找来扒光衣服挂到城墙上!一百两,当我上荒门是门前烤红薯的老伯吗?我们上荒门出马,有五位数以下的生意嘛?”
洪挽彩同小冰齐齐一震,一脸诚惶诚恐,是以他们很久没看到门主发飙了。
不难料想数个时辰后,都城中就能听到“一男子被无故扒光衣服挂上城墙”的惨绝人寰的消息。
“主子。”
金彩甜的发腻的声音响彻非欢耳边,满脸堆笑道“您消消气,消消气啊。应该是哪个门人业务单子弄错了。”
说完她一叉腰开始中气十足的骂“必须是瞎了眼啊,咱们上荒门自那个什么……出道以来,弹弹实发绝无失手!咱们的身价哪是以百两能衡量的?十个百两都不行!一百个百两……那都得考虑一下!”
金彩陪着笑看着满脸铁青的非欢:“主子别同这等小人生气,咱们的人已经去找了。找到了扒光衣服挂城墙那是妥妥的,只要您发话。什么浸猪笼灌地肥浸藤条咱都给他来一遍!”
非欢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