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欢期待中的膜拜景象并未发生,只得蛇精病的垂下头。“难道我说的不对?”
“……”
“不过一计不成也没有关系,我们还有B计划和C计划。”
洪挽彩握起拳头:“赵小王爷不是仰慕至若吗,我可是费了很大的劲说服至若郡主,要不她死也不肯把那些红酱汁抹到脸上装血痂。此外我还说服了那个常去咱们楼里消费的魏瞎子,那个外号铁指神算的那个,让他收了好处说几句假话……嘿嘿,双管齐下,一副见效!”
“魏瞎子?”非欢横眉道:“又是你个死女人从外面挖来的野算命的伪大师?能行吗?”
“那可不是野算命的。”
洪挽彩摆出一副庄重的苦瓜脸:“在京都可是很有威望的,人称铁指神算,掐什么都准的——我摆了好几桌酒席还答应把他升成咱们楼里的VIP他才答应我,还说什么他们顺天命而为是不能讲假话的……”
“什么?!”非欢拍案而起:“你竟然花老娘的钱去收买人心,老娘要杀了你!”
驿馆门前,一个粗布衣服相貌普通的老者席地而坐,颤颤巍巍的举着一个幌子“算命摸骨,姻缘取名”。
人们来来往往,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多了一个人出来。
那老头只是一动不动静坐着,瞬间忽然伸出手将一个路人的袖子拉住。“小哥留步。”
那老头的眼白泛出一点黑色来,露出狡黠的神情。“需要算命吗?”
被拉住的年轻人有些不耐烦:“没钱。”
说完就欲扯开那老头的手,奈何他竟然怎么也甩不开,老者满是皱褶的手犹如一块牛皮糖般黏在那人袖子上。
“老夫今日尚未开张,免费赠你一卦。不要钱。”
那人将信将疑,老者迅速开口道“你家中可是人员四口,现在只有三口?”
年轻人脸色微有变化,一切都被老者看在眼里。“这三口里,怕是还要再少一口……”
不等老者话说完,年轻人忽的跪了下来。“大师料事如神!求大师救救家母吧!”
老者并不着急回答,而是捊捊自己的胡子。“不急,令堂的病自有法子治。”
看到周围一圈的人围上来开热闹,才徐徐道:“老夫姓魏,早年间师从大师朴阳子。奉师门命每年要有一日来救济百姓。今年又到了出巡日,是以在此摆摊为人指点迷津,不受分文。”
人们议论纷纷,再看那老者骨骼清瘦,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不由信了三分。
纷纷争相上前看他如何治好那年轻人的老母。
年轻人连忙叩首:“大师,家母患风病近十年,一犯病便痛不欲生。不得已才找了人牙子来把我那苦命的妹子卖了,这才换几个钱来治病。可病不见轻反重了……”
说完连连拭泪,泣不成声。
老者抚着胡子听年轻人说话,不慌不忙道:“你尽管宽心,我老魏在京中也算有些名声。向来说一不二的,只是我精通推算,治病倒是不在行。这样,我为你筹集百两白银为家母做病资。你看如何?”
年轻人又是连连行礼:“家中贫寒,连抓药也只敢捡便宜的。若是大师能帮忙,真是再好不过。”
老者呵呵几声“这周围可有哪家富家大户,随便请他家一位主人来。”
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京都中自然不乏富户。
不一会儿就有好事的人请来一位大腹便便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
瓮声瓮气道:“我乃郑家的家主,家中世代经商算是有几个小钱。师傅请我来有何事?”
老者浑浊的眼珠翻翻,忽的怒起来“大胆。”
随手将手边的幌子掷向那人,正打到中年男子脸上。
“莫要出来丢人现眼,老朽眼瞎心不瞎,叫你家主人来!”
中年男子满脸羞恼,匆匆走了。不一会儿又来一个男子,看着身材颀长高大。
见到老者便哈哈大笑:“大师莫生气,在下无意冒犯。只因好奇大师是否真有真本领,才叫了家丁假扮在下出来,大师果然名不虚传。”
老者轻哼一声,循着那声音的方向道“无妨,老夫今日只为行善。阁下家财万贯,百两白银自然不是难事。如今可愿花百两让老夫为你卜一卦?”
男子微微讶异:“百两白银自然不是难事,在下也乐得救人一命。就请大师算一下吾这囊中有何物吧。说对了,在下就差人去取银子。”
说完便将腰间一只香囊解下来握在手中,向老者扬扬。
老者眼珠稍有活动,远远看去依旧是浑浊的灰白色。
“这卦简单,老夫不需起卦。阁下气势华盛逼人,然而金玉之气过重需以五谷调合。那香囊中,是一把稻谷吧?”
男子惊讶的看着老者,解开香囊倒出里面之物,正是一把谷子。
众人纷纷喝彩,男子却懊恼不已,连连摇头就要走。
“阁下留步。”
老者蓦地出声,脸上泛出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