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魏朱灰溜溜走出车队。“我家主人说了,她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们计较。你们快走吧。”
既鹤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是吗,承让了。待有机会定要亲自谢谢你家公主殿下……”
官道上对方的马车不情愿的后退出一条路,北边路上的车队开始动起来,轰隆隆很快就驶了出去。
“跟,跟上他们。”
非欢手舞足蹈比划着:“咱们要跟他们走一条路?”
银宝不确认的再三询问道,总觉得主子思路很是诡异,难道看上对面车队里的冰山王爷了……
希望不是得罪了她,否则真是分分钟要被拉来谈人生,讲“马克思主义是如何指导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的”,那个谁也不知道是谁的马克思是全门最苦大仇深的敌人。
因为门主把他的言论印刷了一本小红皮册子人手一本,还会随时抽查背诵状况,据说这有助于他们了解自己的阶级情况,丰富精神世界。
那段时间门里天天有人背的两眼一黑,极少数则获得了大彻大悟后来改修佛教……
“原来你和那个兰花王爷还有生意往来?”
魏朱拿着非欢马车里的果盘上下其手,很快就扫荡一空,很快就体验到了统治阶层对平民阶层的压迫和资产阶级的腐朽生活,嗯,果子真好吃……
“你再说我让小冰把你丢出去。”
非欢鄙夷的看着他:“要不是看你那点投资在我门里,一定会跟你划分界限,让你彻底做回贫民阶层。知道印度种姓制度不,仆人得给上层贵族刷马桶擦屁股的那种……”
“知道陈胜吴广起义时说的话吗?”魏朱吃饱了把嘴一抹,大义凛然起来。
“我知道。”
“说来听听。”魏朱等她说出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然后反驳她的压迫理论。
“起义前一晚吴广找到陈胜,说胜啊,你跟我一起反吧。陈胜说反可以,但是得给我个理由吧……吴广说,我前后寻思了寻思,我一个人反属于单反,尼玛单反毁一生啊。”非欢拉出糕点盘子,把最上面的西施舌吃掉了。
“……”
“本来一开始说要合作我是拒绝的,但是给的钱太多。我正好又有实力干得了这事,我就duang~duang~。结果一下无故死了两人,跟至若一样。你知道,我就觉得不对,所以要去看看,状况不行我就随时撤资了。妈的他们南国皇室没一个好人,凤扶兰奸,赵小王爷痴,他们的皇帝爹傻,我怎么会鬼迷心窍会跟他们合作,简直是……可是钱给的实在多啊,上荒门四分之一的年收入啊,你能拒绝钱吗,钱不能买来真爱但是找个人贩子买个媳妇还是妥妥的啊,说什么钱不是万能的都是扯淡,没钱你试试?出门就饿死在大街口,清高有屁用,圣洁有屁用,大街上被富商**的宝马香车珍珠宝石耳串子天天换,菜市场天天有家庭妇女去捡菜叶,煮了给老公孩子吃。这时候谈孤高有屁用,谈清白有屁用,一样是被人草……”非欢越说越激动,最后连盘子里的酥饼都捏成渣了。
“所以你觉得……”
“活着,必须要有钱。”她恨恨的吐出一句。
“说的有道理,但是点心惹了你么,你为什么要捏碎我的饼……”
“它生不逢时。”
“……”
夜幕将至,非欢吩咐车队将营扎在了离南国车队不足五里的地方。然后悄悄的,悄悄的,带着小冰溜了出来。
“把这个,撒到他们火堆里。”她把一个小包裹塞进小冰怀里:“一定不要被发现哦,撒完不要回头捂着嘴马上回来。我们就回去睡觉。”
小冰接过包袱,一身扎进茫茫夜色里。
大概不到一柱香的时候,一身夜行衣宛如大猫的小冰落到地上。
“洒完了?”
小冰点头。
“什么效果?”
“……”小冰语塞,形容一个复杂而需要很多形容词的场景有些困难,显然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那你带我去看看,看完我们就回来。”非欢还没见过胡椒催泪弹的效果,用期盼的眼神道:“远远地看一眼就可以。”
小冰勉强妥协了下来,拽着非欢窜上了树。远处看上去就像一只大猫拉着一只……大狗在树上游荡。
扑棱棱棱,周遭的树枝不时划到她身上。
小冰活动敏捷,可她这个附属品显然就不那么幸运了,衣服裂开了好几道口子,脸上也差点挂了花。非欢感觉自己像是大冬天扎进了结冰的河里,而河里恰巧结的还不是冰块,而是一支支冰锥……
“到了。”
小冰把她移到一个相对稳固的树枝上,不过好像并不打算让她多呆,他心里大概是在无声的说:“只看一两秒哦看完你就赶紧走吧否则我就不扶着你让你摔下去”。
“就这样?”非欢使劲看,虽然能看出数丈外的一片营地帐篷,可是她胡椒催泪弹的爆炸效果呢?
想象中的鼻涕眼泪齐飞一片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