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欢一脸黑线,自己搜肠刮肚,连好不容易想到的典故都说给他们听了,都不见他们有任何行动,现在人家王爷一开口,就都起来了,哼,哼,哼,有这么明显的埋汰人的吗?
但她也只能认了,毕竟关键时刻,还是人家毓王发挥的作用大,由不得她这个上荒门的门主不认同。
凤扶兰此时顾不上理会他们,只径自闭着眼睛细细思量前段日子跟着老头岑茂学习机关术时,他说的那段话:
“机关术数,法自术起,机由心生,纵古至今,机关一般微小而隐秘,却堪称最为要害的部分,常常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需知在遇到任何机关术都要心平气和,见微知著,再者心要细,眼要利,手要快。”
“快,狠,准。”凤扶兰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一边平直的伸出双手,在树干处摸索,感知。耳边传来众人敲敲打打的杂音,还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嘘——。”魏朱见状马上举起食指放在手边示意大家安静。他好歹也号称对机关术懂得一星半点,此刻见凤扶兰专心研解机关,立马阻止众人的鲁莽行为。
凤扶兰凝神静听,周围的杂音一瞬间消失不见了,整个草原变得极为安静,风愈发的大了,耳际被发丝搅得痒酥酥的,突然,平举的双手感觉到空气的流动,大喊一声:“这里的气流在动。”
似乎朝着一个方向流动,像一个空气的旋涡,力量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他只来得及喊出一声:“快跟上。”人已被空气的旋涡卷得不见了人影。
站得最近的魏朱一拉身旁挨着的青葵,二人也立刻被吸了进去。
小冰连忙化做一团空气迅速拉着发愣的非欢纵身跃了进去。
“哎哟——。”
“王爷……”
“主子……”。
非欢只听到两声划破山穹的惊叫声,便感觉到一阵失重的感觉,人好像软绵绵的飘了起来。
睁开眼一看,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层层叠叠,是雾还是云呢?非欢后知后觉的猜想,纤细的小手紧紧拉着那只握住她手腕的大手,那手上厚厚的老茧打磨着手心柔软的肌肤,硌得一阵生疼。
“小冰,小冰,是你吗?”非欢一阵哇哇乱叫。
“嗯,别怕。”小冰寒冰一般的声音穿透白雾,带着安心,安抚着非欢慌乱的心。
“啊……。”足以震破耳膜的尖叫声自非欢的嘴里发出。
一个人头,呃,是凤扶兰的人头,没有身子,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吓得她在尖叫的同时一把甩开小冰的手,蹬着双手双脚使劲的跑,怎奈她被吓得忘记了她此时是侧躺着的,手上脚上再卖力,一步也没跑走。
“别怕,欢儿,是我。”人头突然就说话了。
非欢瞪大眼珠看着眼前薄薄的两片嘴唇一张一翕,没有身子,还喊着她的名字,心脏突然一阵收缩,眼前一黑便被那人头揽了过去。头靠在一个温暖厚实的怀抱里,身上是熟悉的檀香味。
非欢试探着伸出手环住他的腰,慢慢往上摸索,脖子还在,又抬眼偷偷瞄着他的脸,咦,不是人头。
凤扶兰看着非欢不在状态的表情有些无奈的苦笑:“傻欢儿,二货欢,这是云雾。”
非欢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思路,凝神一看,原来凤扶兰整个身体被包裹在白色云雾中,他本就穿着白衫,所以此时他的俊颜黑发就这样漂浮在一层层云雾中,也因此让惊魂未定的她产生了错觉。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非欢喘着粗气,抚着心口,声不成声。
凤扶兰腾出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低头往下看,你也是一样的。”
非欢听话得低头看看自己,果真,自己也只是一个人头飘在云雾里,而且自己这个的恐怖值更高,长长的黑发被刚刚的空气旋涡打得腾空乱舞,整个人像张牙舞爪的黑发魔女。
“小冰,不见了。”非欢一惊,从凤扶兰的怀里挣脱出来。
“没事,我们去那边,他能照顾自己。”凤扶兰握着她的手轻轻带着她朝前面飘去,笑话,他巴不得那块冰不在了。
片刻后,云雾越来越稀,已渐渐承受不住二人的体重,二人运起轻功,稳稳着地。
还不待二人细细查看周围环境,便突然有一阵狂风袭来,树叶摇摆,云雾瞬间被吹得无影无踪,二人勉强站直身子。
非欢一把抚过自己继续纷乱的黑发,转过身子以手代梳,将发丝整理好,顺手取下衣衫上的流苏扎了个马尾。
云雾一散,视线变得越来越清晰,周遭的环境瞬间一目了然。
平原,又是一望无际的平原,非欢把自己当成陀螺一般那样转了一圈,前方是辽阔的天际,地上是翠绿的草地,极目远眺时,便能看见西边方向有一排排重楼宫阙,远远望去飞龙斗拱,气势恢宏。
“哇哦,好壮观啊!可是我怎么看着那儿那么眼熟呢?”非欢本着登高望远的原则,跳起来大叫。
“自然眼熟,那里是南国皇宫。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