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扶兰心中一动,淡然相问:“你们家乡的习俗真是奇怪,若是女子无子会如何?”
“那还不简单,可以去孤儿院领养孩子,也可以通过大夫的治疗得到孩子。”
魏朱眼眸一眯,坏笑着道:“我告诉你,我们那里随处可见‘治不孕,到天成’或者‘帝国协和医院,孩子的摇篮’。”
“在我们南国,单单放下男子的私欲不说,便只为了丰盈子嗣,也是要纳上几房妾室的。”
魏朱轻轻一笑:“殿下,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是因为我们老大她与我是老乡,她从小也是生活在这样一个和谐而又美好的一夫一妻的世界里,所以,在她的观念里,也从来都是一个丈夫只能有一个妻子。”
魏朱说完,便看见凤扶兰露出迷惑不解的神情,心下一松,也不再多说,跳下扶拦,径直离开了水榭。
这两日,上荒门因为非欢等人的回归,信件如雪花片一般自四面八方飞来,金彩、银宝等人一度拆信筒拆到手抽筋,导致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一听到鸽子扑翅膀的声音手就自然的发抖。
非欢、青葵两人搬了一张贵妃榻摆在院子里,旁边立着一张方形酸枝木小几,几上茶点齐备,二人人手一本流水一边听着金彩念信报,一边由银宝投食。
“北国皇帝老当益壮,重振雄风,一口气纳了五个美人,两个婕妤,忙着造人。”
“大漠阿吉拉公主和她的驸马造人成功,如今公主已有孕三月。”
“去年冬季下了几场大雪,瑞雪兆丰年,今年的收成可能会好。”
“靠,等等,等等。”非欢将手上的流水账重重拍在小方几上,小方几颤悠悠的晃荡了几下,险些散架。
不耐烦的埋怨:“你们念的时候好歹筛选一下吧,说些咱们关心的消息,至于这些没有营养的就不要念了。”
“主子,您之前不是没说嘛。咱们以为您全部都要听了。”
“好吧,好吧,现在我说了,你们选选。”
金彩、银宝两人就低下头尽职的筛选起来。小冰在一旁呆得无聊,也走上前,拿起一张张小纸条认真的看起来。
“主子,有了,这是三胡子组长的消息,三胡子组长接了个大单前往西疆去了,说是一去可能要大半年,银子已给您放在老地方了,望您勿念。”
“啥时候都是三哥靠谱,难道上辈真是我亲哥来的?”非欢拿起一颗圆溜溜红润润的樱桃放进嘴里,眯缝着眼,舒适的感慨。
“对了,还有洪挽彩那个死婆娘了,看看,她是不是又花了我不少的银子。”
“洪组长,洪……组长这半年将近支取了您……您,呃,支取了,五千五百零六两银子。”银宝瑟缩着声音,结结巴巴将消息念完。
“什么,这天杀的死婆娘,我,我要杀了她,你们都别拦着我,别拉着我,我要杀,杀,杀。”非欢凶狠的吐掉樱桃籽,气势汹汹的要去寻她算账。
小冰伸手拉住她,将她按在榻上,给她取了帕子擦了嘴边的樱桃汁,才慢条斯理的开口:“她花掉了五千来两的白银,可赚了一万两的黄金。”
“哈,哈哈,哈哈哈……。”非欢瞪大眼珠,眼冒桃心,如果她口中的洪挽彩疯婆娘在场的话,她一定会抱着她转个三大圈。
“得了你,好歹消停下,一门之主别整得跟个乡下没开眼的土包子似的。”青葵嫌弃的看了她一眼。这丫头啥都好,只是一听到黄金就两眼放光,挪不开步,神经要短暂性的失常。
“就是呀,主子,你前儿个不是刚从南国皇帝那里拉了一马车的黄金回来吗?”
“哎,你们不会懂我的。”
“主子,我还念不?”
非欢闭着眼睛哼着歌:“有钱了,有钱了,我左手……,我右手……。”显然没听到银宝的声音。
青葵无奈的一翻眼白,示意她继续。
“近日南国各贵女千金四处寻找门路巧遇毓王爷。”
“日前,南国丞相之女杨可人正四处悬赏寻找杀手,具体情况未明。”
“上个月……”
“两日前……”金彩、银宝尽职尽责的播报手上的纸条。真说得口干舌躁,嗓子冒烟,才堪堪将所有的有关的消息播报完。
综合下来,除了一些没有营养的消息外,还确实让他们捕捉到了一件事关上荒的十分重要的信息。
听罢,非欢唇角一勾,暗赞一声:天助我也。
三日后,天公作美,天朗气清,阳光明媚,清风和煦。
非欢拒绝了凤扶兰说要来接他们的提议,自己乘着打了上荒门徽记的马车来到了闻名南国京都的望江楼。
刚下马车,便见一座三层高楼矗立在眼前,此楼临江而建,其形巍峨,其势雄壮。堂前张灯结彩,百姓往来穿梭,络绎不绝,可见其生意是相当的好。
一走上堂前的阶梯,就有跑堂的俊俏小生前来接待,将雅室名一说,便得他引领,上得二楼,拐个角即是这间名为“淡竹清雅”的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