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扶兰想着刚刚那群死士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还有他们的身手以及那般不要命的打法,再根据常雨清的描述,他的心里一动。
转念又一想不可能是他吧,欢儿的情报不是说他们发生了内讧,此时不是应该留在门里处理后续事务吗?如何有空闲千里迢迢来到京都明目张胆的做下这等事。
但是他不想放过任何一条线索,寒着声音又问了一遍:“你说那人长得像本王?”
常雨清轻抚前额,恢复了些许镇定,说起话来也开始比之前有条理的多:“嗯,刚开始不觉得,现在想想,越看越觉得相似,只是,他看着身子像是要单薄一些。”
凤扶兰点头,手一挥,身边刷刷出现了一批的暗卫,看得常雨清、金彩、银宝三人咋舌不已。
“传令下去,暗地里将京都的各个城门掌控起来,凡是发现有可疑人马要出城的立马给我抓起来。”
“是。”整齐划一的应答声。
“至于你们,赶紧回你们上荒们去,将这事以最快的速度飞鸽传书给你们的副门主他们。”
“是,是,是。”金彩、银宝二人一时间顿时没了分寸,慌里慌张的无所适从。
凤扶兰看了一眼常雨清,对她很不满,好好呆在二楼,干什么非得上三楼啊,语气也是非常不好:“此事不宜张扬,你下去吧,要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好,好,好,但是毓王殿下,你可一定要将门主姐姐救回来啊。”
凤扶兰俊眉一挑,脸上更显得不耐烦:“这是本王的事,我劝常二小姐还是先顾好你自己的事吧。”
说完身子腾空跃起,从三层阁楼下纵身跃下,几个起落间便已消失。
常雨清一噎,低下头,腹诽一句:冷面王爷。说完,又觉得心里十分难受,面上表情一凝很是担忧非欢的安危。
既鹤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视线最后停在失神的金彩、银宝身上,心里有几分不忍决定还是先安慰安慰她们:“二位姑娘赶紧回你们门里吧,门主大人福泽深厚一定会没事的,再说还有我们爷呢。”
凤扶兰虽然将劫走非欢的黑衣人锁定在了凤衍的身上,可是一连过去了好几日,他派出的人马却连上荒的一点尾巴和行踪都没抓住。
既鹤敏感的发现爷的气压日渐在降低,他又一次在一个夜晚带着沮丧的消息回来,他站在书房外转着圈,久久不敢进去。
而房内的凤扶兰早已等消息等得着急了,大声吩咐道:“是既鹤吗?进来。”
既鹤无奈的耷拉着脑袋走进书房,将腰弯得极低:“爷,还是没有消息。”
凤扶兰抖着手上的情报,狠狠拍着桌子:“找,给我继续找。”
既鹤为难的道:“这,咱们王府的人手都已经全派出去了。”
凤扶兰将衣袖一甩:“去调派神机营的人。”
“爷,那个,神机营的人必须陛下亲批的手令才能调派。”
“本王即刻进宫请旨。”
既鹤呆呆的看着自家爷大踏流星而去,自从来到爷的身边,他还从未看见爷如此失态过。他只得在心底无限的感叹:只可惜,人家上荒门的门主似乎还没有看上自家的爷,无奈他的一腔痴心错付。
凤扶兰连夜进宫不知道跟凤枢靖说了什么,次日南国京都所有的衙门便接到了一份皇帝的口谕,大意是这样的:京都皇城近日被梁上君子光顾丢失了一件宫廷秘宝,如今梁上君子仍然藏身在京都,皇帝为捉拿于他,特调集神机营,五城兵马司的所有人马,封闭城门。凡是要进出城门的人必须要拿到毓王殿下亲手颁发的手令才可。而在封锁城门的同时,实行严密的宵禁。
京兆尹更是接到了毓王殿下颁布的秘密命令,要求他带着众衙役从城东到城南、城西、城北挨家挨户的搜查,凡是发现有窝藏钦犯者,立斩不赦。
凤扶兰站在京兆尹的衙门前,看着人头攒动的衙役们倾巢而出,冰冷的脸刻上一抹狠厉:凤衍,你敢动她,这次我要你插翅难飞。
城西宅子里的凤衍看着手上的情报,紧皱着眉头嘲讽一笑,便顺手扔进了旁边的炭炉里。
非欢便抱膝坐在一旁,看他不停的看情报,又不停的烧情报。
两个人就这样一句话也不说,默默的呆了一个下午。
直到太阳落下,夕阳的余晖照在红木门框上,映出一道道金灿灿的光辉。
凤衍终于将情报都烧完,腾出手递了一杯茶给非欢:“坐了一下午,累了吧?”
非欢扭过头不看他,她上次做的垂死挣扎很明显失败了。
她记得当时她说的要出去逛街,要出去玩。直接就那样被他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我们培养感情是在安全的前提下,我若将你带出去,我相信,以凤扶兰和你们上荒门的能力,不出一个时辰,就能将你找到。那岂不是不美。”
非欢抑郁了好几日,一直对他爱搭不理的。
凤衍看着她漫不经心的眼神,眼眸一暗,存心说话逗她:“他找了你好多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