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欢眼睛圆瞪,双手叉腰:“你丫才泥足深陷了,你全家都泥足深陷。”
魏朱绕着圈子看着非欢:“老大,瞅瞅,瞅瞅你这纸老虎的样儿,脸上红晕还未褪去,这就不认账了?”
非欢直觉伸手一摸,魏朱立刻哈哈大笑,非欢这才察觉到上当受骗,被他耍了,大叫一声:“啊……,魏呆子,你丫皮痒了是吧。”
二人一路追追打打进了正厅,魏朱身子一跃,躲到青葵的身后:“大副呀,可不得了,门主大人她老人家被上荒抓去折磨的得了失心疯了,这下啊,逮谁咬谁。”
非欢一听更加生气,跺脚呲牙的要抓住魏朱。
青葵双手环胸站在原地,看着二人进行这场闹剧。
非欢、魏朱二人便以青葵为中心点,一个抓,一个躲玩得不亦乐乎。
只是刚刚还一派看好戏的青葵却皱着眉头,看着自己那一身绿色长衫被二人抓得皱巴巴的,终于将牙一咬,大吼一声,恶狠狠的一把将魏朱推到非欢的面前:“奶奶的,老娘刚做的新衣,看看你们俩,一个败家娘们,一个败家子。”
非欢被骂未见心虚,反倒气焰上升了:“你奶奶的青葵,姑奶奶被抓,被魏呆子耍弄,你不帮着我,还在一边看戏,我就不与你计较了,可是,你骂我,你还骂我,这姐妹还有没有的做了?”
青葵瞪大眼睛看着她一番耍赖撒疯,摇摇头:“啧啧,分别这么多日子,合着你这贱丫头啥都没学会,光学人撒泼抽疯了。”
魏朱趁着那两姐妹互掐,连忙脱身坐在离她们最远的椅子上,免得遭受池鱼之殃。“
非欢突然一把推开青葵,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趴在方几上就大声哭诉起来:“呜呜呜,没良心的,自从你们走后姑奶奶成天介盼着你们的消息,就算被上荒抓走,也害怕你们跟我一样落入他们的手里,如今,如今,你们就是这般对我的。”
听到这里,青葵、魏朱双眼一对:我们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点?
青葵狠狠瞪了一眼魏朱,魏朱缩着脖子不敢出声。
青葵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领到非欢面前。
魏朱一看形势不对,立刻低声认错:“老大,我们错了,都怪我,我猪油蒙了心,想的坏主意。”
青葵走上前握住她的手,好声好气的哄道:“丫头,我们也是为了你好。”
非欢一听这话,更郁闷了,嗝了一声,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人家被囚禁这么多天,也不说安慰安慰我,还一见面就把我惹哭了,就这还好意思说是为了我好。”
非欢胡乱的揪着魏朱和青葵的衣袖擦了一把鼻涕口水。
青葵、魏朱一脸嫌恶,却心虚的不敢嚷出来。
非欢看着他们俩那便秘的表情这才“扑哧”破涕为笑。
魏朱瞪大眼睛密切关注着非欢的情绪,此时见她露出了笑颜,立马推了一把青葵,一脸得意的邀功:“看吧,看吧,我说有效吧。”
青葵翻了个白眼,却也没反驳。
非欢狐疑的看着两人,眉头一皱,看着青葵用眼神叙说着:从实招来。又凌厉的转向魏朱: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结局你懂得。
魏朱一瑟索,用哀求的眼神望向了青葵,青葵眨眨眼睛,轻轻拉着非欢的手,斟词酌句:“呃,那个,你知道的,魏先生号称铁指神断,我向来以为他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非欢抽出手,双手握成拳放在嘴边滚动的吹气。
青葵一见立刻做出一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姿态:“他说老大刚经历一场惨绝人寰的绑架,内心里定是极度的恐慌消沉,为防老大你日后心里有阴影,所以让我们俩合起伙来攻击你,挑逗你,引导你发泄不良的情绪,最后疏导你重新拥有一个健康阳光的心态。”
这语速快的吧,无法形容,非欢只看见青葵两片嘴唇一上一下快速转动,她瞪大了眼珠,凝神静坐才弄明白了她说的话。
青葵低着头等待,没有想象中的狂风暴雨,也没有生气怒吼,非欢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姣好的面容上是一片从容。
其实吧,非欢的心里还挺赞同这种说法的,这几日的被囚禁的日子虽然没有他们说的那般恐怖可怕,但她的内心里却是有些恐慌和纠结的。
刚刚被凤扶兰一番温情的安抚,再经他们这么一闹,她竟已经记不清当时的那些杂念了。心境里是前所未有的清静和安宁。
魏朱看着非欢神色莫辨,站起身端了一杯茶在她面前试探着叫了一声:“老大,喝茶。”
非欢决定原谅他们,这也并没有什么,平常他们也经常这么闹腾的,而且她刚刚本来也是假哭。
只是,她吧,这脑袋瓜一清明,她就想起了当时在城墙下的那回事,想着那些锋利的长箭,她的脑仁就一阵疼,手掌狠狠一拍方几:“喂,我说魏呆子,你之前在城墙下差点要了我的老命,你可知错?”
魏朱一听,先将茶搁在她的手上,退回到椅子上,见那小方几在她的拍动下摇摇欲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