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冰自始至终都不曾说过一句话,面对着皇后的温柔攻势,老皇帝的殷切盼望,凤衍的冷言冷语……这么多年,他心中残存的温情要不已经被上荒在罗盘山时消磨掉了,要不就已经全部都已经贡献给了非欢。
此时就算小冰搜肠刮肚,也再找不出多余的一丝一毫可以拿出来放在这个场合的,于是他只是紧紧的抿着唇,眼神里透着淡漠和生疏。
他是一句话也不会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纵然相认又如何,他还是上荒门和欢的那个小冰,并不会做回凤织昙。
“精彩,精彩之至。”凤衍眼见着,殿上几人谁也不理会他,便朝着殿内众人道:“上荒圣卫何在?随我捉拿乱臣贼子。”
“此次进宫,不过是为拨乱反正而来,凤氏逆贼,三十年前杀兄弑父,实乃大奸大恶,十恶不赦之徒,然霸占皇位二十几年,你的内心可有片刻的不安宁。”凤衍此语掷地有声,声声如同用烈焰烫红的火钳在灼烧着老皇帝的心肺,让他本来就不太顺畅的呼吸彻底变得紊乱起来。
“杀,上荒的儿郎们,杀了这狗皇帝和他的儿子们,这南国就是咱们的了。”扈都举着大刀,从殿外杀了进来。
殿内的一多半大臣们半晌都没反应过来,差点便真的以为,刚刚凤衍所言之事确实属实了。
还有一部分反应快的大臣们,只暗暗的抱住自己的脑袋,恨不能今日怎么不突然来一场病变,也好避开如今这等混战。
这身居殿上生死对峙的是同是凤氏皇族之人,此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他们这些小鱼小虾们又必须得站队,只是一旦站错,那绝对是一场灭顶之灾,不但自己性命不保,还会祸及家人。
自己的一条命舍了也就舍了,只是家族,亲人,子嗣,实在是不容易割舍的。
许多先前已经被凤衍利用和控制的了官员此,时却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富贵险中求,这从龙之功从来都是火中取栗,绝非真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殿中的大臣各有各的想法,便就各有各的做法,文官便缩在了一起,不敢轻举妄动,而武将却是不甘寂寞,经凤衍如此一煽动,立即跃进了殿中,举着长剑朝着坐在殿上的老皇帝刺去。
凤扶兰等人立即召唤早已经准备好的羽林卫士兵出来护驾。
因此,此时的殿内着实已经是混战不已了。
非欢一身禁军的侍卫服,手握腰刀站在殿门口冷眼旁观,心中暗暗思忖,貌似现在的她还是不要出现的好,不然,只怕以她的身手,不但帮不了凤扶兰和小冰一丝一毫的忙,肯定还会因此分散凤扶兰和小冰的注意力,从而影响他们两个人的临场发挥。
非欢想着,抬头66度仰角看着天空,今日的天气,本来是万里无云,一片晴朗之色的,入宫初时,碧空如洗的天空上挂着艳丽的朝阳,朝霞晕满了满片苍穹。但是不知道从何时起,天色竟然已经暗沉了下来,这却并不是时辰的变换,只是单纯的是天气在变幻,本来阳光灿烂的早晨,此时还未到午时时分,天色已然昏昏沉沉了。
非欢走神的一刹那,已经有人持着长枪朝着她刺了过来。
“好险!”非欢耳际生风,脚下瞬间移动,堪堪避过。
“这是,这是神马情况。”
“老大,快过来躲在这儿,你真是找死啊。”魏朱骂骂咧咧的冲过来,拉走了非欢,一把摘下她头上的头盔,然后解*上的文官朝服,披在非欢的身上。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禁军这么安全的职业都被围攻了。”非欢跟着魏朱躲在最粗壮的一根红漆雕龙纹的柱子下,双眼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殿中,一双眼睛简直不够用了,简直是恨不得再多生几双眼睛。
此时的殿中,常冲率领着的羽林卫大军突然冒出来,大战闯宫的禁军。
一开始因为禁军占据着人数众多的优势,将众多羽林卫打得只有招架之力,毫无反抗之力。
但是,羽林卫毕竟实力雄厚,战局拉得越久,羽林卫的真正实力便突显了出来,优势也就越发的明显,眼看着羽林卫的战斗力快速提升,由之前的以一挡三,到以一挡五,甚至到后来一个羽林卫竟然能突破十个禁军士兵的围攻,且还要险胜一分。
幸好保和殿乃是开朝会的大殿,殿中要供数百官员在此齐聚,商讨国事,因而殿中空荡荡的,显得十分宽敞,所以此时,大家刀剑相向,还是显得极为的放得开手脚,不会被什么东西绊倒,更不用担心会打碎什么物什。
“大势已去,你不如就地自刎,也省得落了你的面子,脏了本王的手。”凤扶兰高倨殿前,看着凤衍,脸上挂着冷冷的笑。
要说论耍弄嘴皮子,凤衍自是不会认输,当下便反唇相讥:“未曾到最后一刻,凤扶兰你未免太过于自信了,需知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笑得最好看的。”
凤衍话音未落,已经有布置在宫城门口的上荒中人浑身是血的杀将进来:“殿下,皇宫四门皆已失守,还有部分禁军被策反,临场倒戈。”
“你们到底是怎么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