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皇珍锦逸嫁衣太过珍贵,历代无哪一位公主敢同自己与之相提,说起来也只有当年的锦姝公主才能与之相配,我又何德何能,怎敢玷污了珍物。”
“姐姐说哪里话?依希儿看,如今不论是民意还是才貌,姐姐早就超过了当年的锦姝公主,所以姐姐穿皇珍锦逸嫁衣当之无愧,我这就去皇兄处帮你要过来。”
说话间我便起身要离去,姐姐见状立马转身拉住我,“是我向皇兄请命不穿那件嫁衣,希儿就不要再为我费心了,而且姐姐心中也早有打算。”
早有打算?我听罢不解,只见姐姐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握着我的手,淡淡的眸子闪闪发光,“那件皇珍锦逸太过珍贵,历代也只被穿过一次,我之所以不穿那件嫁衣,那是因为我想把那件珍贵的嫁衣留给希儿,像这样珍贵的东西怎么可以被一朝的公主同穿两次?我想把它留给希儿,待希儿日后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时,我再为希儿亲自穿上,让你成为全倾国最美艳的新娘。”
“什么?”皇珍锦逸与我,如何能画上等号,我连连摇头,反手握住姐姐,有些着急,“姐姐怎能有如此荒唐的想法,希儿连皇珍锦逸的半截衣袖都比不上,如何能够驾驭?这不是让世世代代千千万万的百姓耻笑吗?再说,连姐姐都谦卑到自叹不如那锦姝公主,希儿又何德何能呢?”
只见姐姐听完,只是嘴角轻扬,笑得温文尔雅儒雅轻淡,目光却坚定,看着我缓缓道:“因为在姐姐和皇兄的眼里,希儿才是我大倾国最应该珍惜的至宝,那件嫁衣你当之无愧,你且不管那么多了,只要姐姐说行,那就行。”
我还想再反驳些什么,但见对方说得坚定自若,自是不好再开口道出些什么,但低下头时还是觉得甚是荒唐。
她虽这样说,到时穿不穿那且就是我的事了。
今日自午时别了允哥哥以后,便回到宫中小憩了片刻,但那此起彼伏的喜气还是压得我无法安睡,便索性带着悠儿来寻姐姐,姐姐的晶瑞殿早已忙得不可开交,处处张灯结彩一片大红大紫,就连丫鬟奴才们脸上都纷纷像涂上了红胭脂一样喜不可言。
虽然姐姐没有穿上那件皇珍锦逸,但是依旧娇柔玉容光彩照人,在我看来只有她才能成为这全天下最美丽的新娘子。
“希儿,我若不在宫中,那淳裕若是再来找茬子,你且要小心,虽然她平日里自来只会小打小闹,成不了大器,但是狗惹急了都会跳墙,更何况是个人。”
许久,姐姐开口,我意会。
想那二公主本来便对我们姐妹二人妒忌深厚,自十年前那件事后,更是恨得一发不可收拾,常来殿中撒些酸语冷言,不过自姐姐被大将军独宠后便心存芥蒂,故将那矛头直直转向了我,跑到了我的殿中来撒泼,皇兄都不管,我又何曾会理会她分毫。
这天色是何时变黑的,我早已没有了印象,只知道那夜过得特别快,只在嬉笑间外面就已泛起了丝丝晨光。
我最后帮姐姐整理好容装,她笑着,我也笑着,这普天之下能配得上姐姐的男人估计也就只有大将军黎桓阳了。
不过多时,只闻见殿外敲锣打鼓热闹得不行,我连忙扶着姐姐缓缓起身,想必此时她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向往,我扶着她走至门边,意识她抬脚跨过门栏,此时抬头已经可以看见那蓝天白云格外耀眼,面前站着一众丫鬟,只见她们缓缓向两边散开后,一位威风凛凛衣冠楚楚的男子立在人群之中赫然醒目。
黎桓大将军半年不见,依然气度不减,但是不知是否是衣着的缘故,我感觉他貌似比以前瘦了一圈,毕竟以前穿的都是盔甲,如今却穿的是红艳艳的新郎装。
在众人的围拥下我带着姐姐缓缓走到了他的面前,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轻轻的从我手中接过了姐姐,朝门外走去,他们得先去我皇兄那里跪拜,这是规矩。
此时也不知为何,我心中好生喜悦和激动,把刚才所有的不快统统抛之脑后,我拉着悠儿,三下五除二拨开人群便跟了上去。
“公主,您慢点儿,奴婢跑不快啊!”
“跑不快,就要努力让自己跑快啊。”我回头看了她一眼,但话音刚落,突然感觉到了一丝诧异,顿时驻步猛然抬头望向了天空,不知是否眼花,只见那些白云不知为何忽然闪了一下,我连忙想低头揉眼,就在我正要闭上眼睛之时,余光间突然扫到了一抹诡异的黑色闪电,它直勾勾的从天上向人群袭来,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鬼东西,但是凭感觉只觉此物来者不善,见状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拔腿就跟着那黑光坠落的方向跑去,时间紧急已容不得我有半点缓冲机会,却见那黑光坠向的方向,我心中一沉,暗道不好。
“姐姐!”我一边跑一边大声唤她,姐姐在大将军的庇护下走得较快,但听我这紧张一声,两人双双停住,就在姐姐诧异的转过身来之时,我一个健步冲到了她的面前,双手从两侧张开做了一个保护状,转头再想看看刚才那黑色的闪电到底是什么,但是就在我正要转身时突闻大将军低吼一声:“小心。”随即心头一紧,心说糟糕,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