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竟和三年前大公主得病时一模一样,难道…
几番躲闪不及,险些被其抓住,便朝着云少晨大喊,“砸她的脑袋,定要将她脑袋砸碎。”
云少晨却是更加不解,只道这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若是将其砸死,人命关天啊。
他自然不懂,可我却清楚得很,三年前那场恐怖之夜,那场生与死的追逐,那种千人嚎哭的场景,我仍是记忆犹新,甚至如今时不时还会梦到。
我记得,那日是姐姐的生辰,众是邀请了各家兄弟姊妹前来相聚,却在那一日,大公主不小心打翻了皇兄送与我姐姐的贺礼,那是一方精美的青花陶瓷,却不想这花瓶中另有玄机,花瓶之中竟还藏了一方小盒子。
大公主觉得疑惑,便顺手将其打开,之后的事情便不得而知,事后众奴才只瞧见地上躺着一个被打开的盒子,而大公主便突然发了疯似得冲向了人群,见人就开咬,好不惨烈,被其咬过的人皆是口吐白沫,没几缓便断气而亡,若是还有一口气的便瞬间变脸,张着锋利的牙齿见物就咬。
“姐姐,这是如何了?怎突然会变成这样?”我拉住姐姐,忙躲在其身后,却见姐姐也是一脸懵状,只望着这混乱的宫殿,不知所措。
最后还是我将其拉开,躲过了这般喧闹的人群,一路向着我的辰霞殿中跑去,跑至屋中,将门死死合上,两人便蹲在墙角相互依偎在一起,直到深夜谁都不敢睡下,刚觉得心安下来,便闻见门外一女子失声尖叫传来,好生刺耳,接着门外更是乱作一团,难不成那群人追过来了?
我让姐姐别动,自己则悄悄的跑至门边开了一条缝望去,却见各路宫女-奴才横七竖八的躺在庭院之中,站着的一些人便开始不停的撕咬着他们的衣服和皮肤,画面好不血腥,我吓得立马将门合上,不敢再看。
这究竟是如何了?这些人为什么要打架?
姐姐见状,便也凑过来,忙问我:“外面可如何了?他们可真追过来了。”
我早被吓得不轻,只忙点头,却见她瘫软在地上。
门外依旧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我们姐妹二人死死抱在一起,只接着屋外的月光,瞧着门外那些身影缓缓靠近,再近,更近。
那是何等的绝望、无助、悲凉,姐姐将我深深搂在怀中,只死死盯着那门,闻见,一下撞门声,两下撞门声,三下撞门声…
我自听不清楚门外那些人嘴中咿咿呀呀吼着什么,只觉得不像是人在说话,倒像是野猫野狗那般叫唤,孤魂野鬼般游荡。我知道这门迟早会被撞开,却没想到会这般快,只眼看着这群人朝我们飞扑而来,却无半点还手之力,我哭了,死死拽住姐姐的衣服,大喊道:“姐姐救我,希儿不想被咬。”
而姐姐却只能将我抱得更紧,那群人嘶吼着鱼贯而入,个个面目狰狞,朝着我们便同一群群大饿狼般扑将过来,我只差快被吓死。
正在这时,却闻见那窗户外两处身影破窗而来,我本以为还是这些怪物,心说这回可是死定了,刚暗自做好被咬的准备时,却闻见姐姐大喊一声:“大将军。”
大将军来了,我欣喜的连忙将紧闭的双眼睁开,却见大将军与允哥哥一人提着一把剑,双双配合,登墙而入,好不潇洒,见着这些怪人便直接提着宝剑朝着他们脖子上砍下,那些怪人便就不再动弹。
没几下功夫,便将闯进来那群怪物悉数砍个精光,果真是救命稻草。大将军收完剑,立马将我们姐妹二人扶起,拂去姐姐与我眼角的泪花,口中悔恨:“都怪我没能早些赶到,让赫儿受此惊吓。”
姐姐则是不语,只强忍着害怕的泪水,不比我早已哭得稀里哗啦。
而后宫中那些突如其来的怪人也都一一亡于大将军与允哥哥的剑下,唯独留下大公主,将其关押在那黑牢之中,只道得了失心疯,便将此事压制下来,我自是知道皇兄的用意,只是生怕此事传出,因此引起民众的恐慌而已。
当然,那处花瓶自然也是被人掉了包,不过此人是谁,至今未查出,大公主为何突然变得这般没有理智,也不得而知。
我只知道,只要将这种怪人的头与身子分离,那便就万事大吉。
云少晨一开始却是不敢,不过几番与那怪女子交谈下来无果之后,便也烦躁起来,那女子眼见咬人咬不着,只张着锋利的牙齿,内置的鲜血肉末流了一地,甚是恶心,险些喷到他的衣服上,他见势不妙,也觉得事有蹊跷,便顺势拾起一块大石头,朝着对方的头上砸去,那女子本身身子弱小,自然不可能是云少晨的对手,几番下来,便被砸得头破血流,却还要反抗,无奈只得将其活活砸死。
“这到底是什么怪人?怎的这番不听劝告,如今将其砸死,也实属活该了。”
见他口中喃喃,又见那女子再无动弹之力,便是心中终于舒坦了一下,想来悠儿所说之事定不是子虚乌有,当真这怪人又出现了,只是如何是在这宫外?
此事一过,两人都不愿再提,全然当做没发生般,只一路走得急促,各怀着心事,都未有话。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