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什么?”见她这般拖拉,我便有些着急。
她遭我逼问,心中一急,忙在我面前连磕三头。
“而后,在那紫帛宫并未找出此毒根源,却在今日,奴婢亲手端上来的茶水中发现了这消香栗的毒液,奴婢…公主且要相信,真是并非奴婢所为,公主且定要为奴婢作证,奴婢从未有害人之心。”
消香栗是在我辰霞殿找到的?这方莫名其妙的毒药,我今日才第一次听说,怎会就出现在我的寝宫?想着忙扶她起身。
也就是说,四姐姐今日在我这里误食了毒药,导致现在命垂一线,那我岂不是犯了害人的滔天大罪?如今只求四姐姐无事,忙让悠儿到那茶房中寻找根源,但是却一-夜无果。
也不知在椅子上呆坐了多久,忽闻窗边响起一阵悦耳之声,那是萧的声音,倾国的萧属允哥哥吹得最好,也只有他不怕扰乱他人梦境敢半夜吹曲。
今日的萧声,和那晚比起来,更加悲凉,我听得入神之时,会突然想掉眼泪,也不知这扣人心弦的萧声姐姐也是否能够听见。
迎喜的状态看起来比昨日好太多了,这还是多亏了悠儿的精心照料,翌日一早我便趴在鱼缸前,不肯挪动。
“公主,你看迎喜,它也停在你的面前,好像也在看着你一样。”悠儿道。
我点点头,“那肯定啊,我看这鱼也是挺有灵性的,不如咱们就一直养着吧。”
两人正说着话,只见从外面匆匆跑进来一个奴才,进门就跪,“禀告六公主,皇主驾到。”
皇兄来了?可是为了四姐姐之事过来?一想起这个便是寒毛直竖,忙迎了出去,却见皇兄进来时一言不发,拉达着脸,心中藏事,便知定是来寻我兴师问罪,同来的还有那五哥哥与三哥哥,均是愁眉不展,我便一一向他们颔首行礼。
“希儿,你也坐下吧。”皇兄吩咐,便见丫鬟搬来一个椅子,也让我同他们一起坐下。
“两位哥哥,好些时日不曾见到,不知今日同皇兄来,是为何事?”
“为何事?你且自己做了什么?还用得着我来讲吗?”
五哥哥瞬间雷霆大怒,不过碍于皇兄在此,也不敢妄为,而我却满腹委屈,只道希儿不知。
皇兄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哥哥,与我说话自然比那两位柔和了许多,叹着气,只道:“希儿,你且坦诚告诉朕,那消香栗的事你可知晓?”
“消香栗?是何东西?希儿怎生就没听过?”
“那消香栗是剧毒之药,四公主昨日便是来你这里误食了这毒药才导致如今沉睡不起,你可当真不知道?”
听这语气,昨夜那两位大夫来回奔波怕也是徒劳之举,四姐姐依旧没有醒来,难不成那药真的这般厉害?可这并不是我所为,如何又要惧怕,便信誓旦旦的对着眼前三人道:“皇兄,两位哥哥,希儿当真不知此药,四姐姐昨日的确来寻过希儿,我的确也唤丫鬟悠儿奉茶,但是均是从自家茶房中拿出来的新鲜茶叶,水也是干净清澈的井水,那消香栗是如何跑到那茶水中的,希儿当真不知。”
“六妹妹,你休要再多辩解,自小你便仗着自己年纪最小,所有哥哥姐姐都宠你惯你,怕是这会儿把你给宠坏了,犯了这滔天大罪,自己却不敢承认,那我且来问你,你若不知那茶水中有毒药,你且喝没喝?”
五哥哥这一质问,弄得我好生紧张,仔细回想了一番,只记得昨日四姐姐拿了很多点心来,我只顾得吃点心,全然没有动过那壶茶水,便是不情愿,也只能如实摇头。
“这便对了,你若不知这茶水中有毒药,如何自己却不喝?只递与四公主?怕是早就计划好的吧。”
见他这般说,三哥哥连忙将其打断,只淡淡道希儿单纯,怕是中间出了何种误会,还切莫妄下结论。这三皇子素来倒是与我处过几次,只觉他沉稳睿智,必成大气,如今更是为我说话,便是由衷感激他。
几句话下来,也辩不出个真假,便唤悠儿上来。悠儿一来,瞧着早被吓得脸色煞白,颤颤巍巍跪倒在地上,连连磕头,只道自己不知,皇兄让她起身,切莫害怕,如实道来便可。
“禀皇主,三爷,五爷,昨日公主见四公主来访,忙唤奴婢去沏茶,奴婢也随即去茶房拿了些新鲜茶叶,用那井水煮茶,煮沸后便端来,给二位公主沏上,所有茶具均是奴婢亲自拿出,并未察觉异样。”
“仅此而已?”
悠儿点点头,依旧跪着。
可五哥哥听罢却是不干,只一口咬定这毒药是在辰霞殿寻得,若不是我下的毒,那便是这悠儿,因为昨日所有茶具均是经她手来,此番我二人在他心目中早已认定为犯人。
皇兄自然是不相信我会做出这等罪事,但如今也找不到任何方式与我开脱,只下令在事情并未水落石出之时我不得踏出这辰霞殿半步。
果然是亲兄长,若是换做别人,我怕是早已被当众杖责数十下,以泄众怒。
不过我这殿中的茶水中,如何会有那消香栗的毒液?
想至午时